第49章 老頭和李清游的論戰

    「葉先生，蔣艷已經辭職了。」服務員恭敬道。
    我皺著眉頭，又把服務員打發了出去。
    「太巧了，我們來打探，她卻辭職了。」奇怪老頭別有用意地說道。
    我也覺得這其中有古怪，於是我們又找了酒吧的經理和其他人打聽蔣艷的去處，但是所有人竟然都不知道蔣艷去了哪裡，問到有沒有聯繫方式的時候，他們也都說沒有，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出了暗夜酒吧。
    「這麼大的酒吧，竟然沒有人知道蔣艷在哪裡，聯繫方式也沒有，這也太假了！」小杭在一邊忿忿地說道。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這暗夜酒吧一定是故意在隱瞞著什麼。」
    奇怪老頭嘿嘿地笑了聲，「我們再找機會偷偷來查就是。」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看了看時間，還早，我又試著給李清游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竟然開機了，我滿心歡喜地叫了李清游一聲。
    「喲，林葉，你怎麼這麼久沒有來複診呢？」電話那頭傳來李清游傳來李清游慵懶的聲音。
    「李醫生，這件事一言難盡，你現在在診所嗎？我去找你。」我對著電話道。
    李清游嗯了一聲，我說了聲再見就把電話掛了。
    「我們現在去清游診所吧，李清游在診所。」我對著眾人道。
    奇怪老頭一下子起了興致，他對李清游一直很好奇，我能明白，這應該是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吧。
    我們又開著車到了清游診所，李清游依舊穿著背心短褲和拖鞋，已經慢慢入冬了，他還穿得這麼少，我看得直哆嗦。
    「李醫生！」下了車，我就叫了李清游醫生，跑了過去，但是李清游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奇怪老頭和右靈。
    奇怪老頭和右靈也慢慢跟了上來，而後就那樣站著，隔空對望，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乖乖退到一邊，場面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奇怪老頭先開了口。
    「你就是葉小子口中的那個李醫生吧？」
    李清游又恢復了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手中的蒲扇搖了搖，笑著道：「是我，你們跟我進來吧。」
    李清游掃了老頭和右靈一眼，就往診所裡面走，我們跟了進去。
    李清游搬了幾把板凳過來，招呼我們坐下之後，又屁顛屁顛地跑去倒水給我們喝，折騰了一陣子，他也終於坐了下來。
    我喝了口水，開口介紹道：「李醫生，我來介紹一下，這位老頭……呃……」我指著奇怪老頭，一下子又犯了難，我連老頭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叫他老頭，總不能介紹李醫生也叫他老頭吧。
    「我是林葉的爺爺，他是我孫子。」
    我在心裡又狂罵了奇怪老頭幾句，不過還是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先這麼介紹了，李清游竟然起身鞠了躬，「林大師，您好。」
    我有些驚訝，看來李清游也看出了老頭的不凡之處，難怪剛剛在門口，李清游一直盯著他看。
    我又接著介紹道：「她叫右靈，是我的女朋友。」
    「哦？你的女朋友？」李清游驚咦一聲，不過隨即收起臉上的驚訝，笑瞇瞇地打招呼道：「右大師，您好。」
    我滿頭黑線，右大師這稱呼也太奇怪了吧，果然，右靈也有些惶恐，忙道：「李醫生，你叫我名字吧！」
    李清游嘿嘿了一聲，沒有拒絕，點了點頭，掃了一眼我和小杭，問道：「怎麼這麼久了，都沒有來複診呢？」
    「李醫生，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沒來得及來複診。」我說道。
    「難怪，難怪，你要是再不來，我這清游診所可得關門了。」李清游訕訕地笑了笑，我有些無語，難道他就等著釣我這條大魚，其他生意都不做了嗎。
    「李醫生，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我們都找不到你。」小杭問道。
    李清游依舊很不正經地笑著說道：「家裡有點事。」
    仔細打量了一下李清游，我才發現他的胳膊上竟然有一大片淤青和一些傷痕，難道是被家暴了……
    沒有細究，我剛想說出我們此行前來的目的，奇怪老頭就插了一句嘴，「聽葉小子說，你對非人類研究方面很有造詣，所以我想請教請教。」
    李清游一愣，隨即嚴肅道：「請教不敢當，如果小子有什麼能幫上大師忙的，還請大師儘管開口。」
    奇怪老頭捋了捋鬍子，點了點頭，「聽葉小子說，你把人們所說的鬼魂，解釋為幻象？」
    李清游笑了笑，沒有否認，開口道：「小子研究了一番，這世界是由一種很特別的成分構成的，我們每個人都需要靠著這鍾成分補給，才能活下去，而至於人們所說的鬼魂，應該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因為他們身上的成分和人不同。」
    我越聽越驚訝，李清遊說的，竟然和奇怪老頭告訴我的高度一致，如果把李清遊說的那個成分換成元素的話，不就完全一樣了嗎？
    奇怪老頭顯然也很驚訝，道：「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研究出來的？」
    李清游謙虛道：「是小子平時閒來無事，研究出來的。」
    「好好！」奇怪老頭拍著大腿，說道：「你繼續說說，這幻象是怎麼回事？」
    李清游恭敬地點了點頭，「我發現，這鬼魂，其實並不真實存在，而是通過人的神經，讓人感知到，並通過人的神經，給予人的實質的傷害。」
    「這點恐怕我不能苟同，一共存在著兩個世界，一個是人的世界，一個則是鬼的世界，都是實體，怎會是幻象呢？」奇怪老頭搖了搖頭，說道。
    李清游沉默了一會，道：「大師，根據我的研究，這鬼應該是幻象，但由於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鬼，所以沒有辦法證實，直到林葉前來找我，我才證明了我的理論是正確的，而且，大師所說的，一共存在兩個世界，我也不贊同，我們存在的宇宙裡，世界千千萬萬，怎麼會只有兩個呢？」
    「哼哼，你所說的那個許昌，已經被我收了，你所說的幻象只是鬼魂的一種能力而已。」老頭反駁道，「而且，你怎麼會知道，宇宙之中存在很多世界的？」
    李清游被奇怪老頭這麼一問，有些啞口無言，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大師，我還是堅信自己的理論，而且，宇宙這麼大，你怎麼就能肯定只存在兩個世界呢？」
    奇怪老頭有些得意，道：「因為我們只發現了這兩個。」
    「難道就不可能存在還沒有被發現的世界嗎？大師的觀點我不能同意。」李清游開口反駁。
    我和小杭聽著奇怪老頭和李清游這一開一去的論戰，心裡有點著急，這氣氛已經開始有點火藥味了，而右靈一直在一邊，沒有開口，好像沒有聽到他們兩個說的話似得。
    奇怪老頭和李清游依舊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反駁著，兩個人都開始有點面紅耳赤，我求救似的看向右靈，右靈心領神會地笑了笑，用她那銀鈴般的嗓音打斷了兩個人的爭論。
    「老爺爺，李醫生，我覺得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果然，右靈一開口，老頭和李清游就不再爭論，都齊刷刷地看向右靈，右靈笑瞇瞇地繼續說道：「既然是未知的東西，沒有定論，再爭論下去也是徒然，不如說說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吧。」
    奇怪老頭捋了捋鬍子，開口道：「對，差點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了。」李清游也不再糾結於先前的那個話題，開口道：「你們這次來，是要恢復林葉的記憶吧？」
    「對對！」小杭忙說。
    李清游站了起來，歎了口氣，「幫林葉恢復記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其實我也沒有把握，我只能盡量。」
    聽到李清游這麼說，我有些著急，馬上開口道：「李醫生，放心，錢不是問題，只要能讓我恢復記憶！」
    李清游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笑道：「林葉，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在乎錢的人嗎？」他說著，還偷偷瞄了奇怪老頭一眼。
    我在心裡點了一千次頭，不過我也馬上意識到李清游的想法是什麼了，同為高人，如果讓老頭知道李清游是那種貪財的人，恐怕老頭會鄙視他吧，不過關於這點，李清游還真是想多了，因為奇怪老頭比他還要過分！
    我假裝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李醫生，是我失言了，你不要見怪，還是馬上幫我恢復記憶吧。」
    李清游點了點頭，走到桌子前，從抽屜裡拿出了他的那塊懷表，這個時候，有人從樓上下來了，我轉頭一看，是周醫生，周醫生也馬上發現了我們一行人。
    「林葉？你們怎麼來了？」周醫生笑著跟我們打招呼。
    「咦？」奇怪老頭咦了一聲，我看看他，不過他卻搖了搖頭。
    我也回以一個微笑，「我來找李醫生進行恢復記憶的治療，還沒有感謝你介紹李醫生給我呢。」實際上，我對周醫生還是心存感激的，雖然一開始他有點古怪，但是幸好他介紹了李清游給我，上次還幫我們報警。
    我又看了周醫生一眼，竟然發現他的臉上竟然也有一片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