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門外的臉，幻象沒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個晚上。
    窗簾沒有拉進，陽光從細縫裡照進來，照在我的臉上。
    我朦朦朧朧睜開眼睛，動了動身，手上的劇痛告訴我，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
    右靈還沒有醒來，她側著臉，對著我這邊，秀髮有些凌亂的覆在她白皙的臉上，均勻的呼吸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曖昧。
    我不自覺的用手撥開右靈的頭髮，她的臉全部露了出來。在我認識的幾個漂亮的女人裡頭，右靈算不上最出眾的，但是卻能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讓人忘不了她。
    右靈的睫毛眨了眨，眼睛呼的睜開，而這個時候，我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臉上。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
    我覺得很尷尬，我這閒的蛋疼嗎？沒事去摸她幹嘛，右靈這下一定以為我在佔她便宜了。
    沒想到右靈非但沒有生氣，竟然笑了起來，看上去就像小孩子得到糖果一樣那麼開心。
    我心裡無語，趕緊把手伸了回來，掙扎了一下，坐了起來。
    「林葉，你是不是喜歡我？」右靈也坐了起來。
    又一次聽到右靈這麼說，我的心跳還是不爭氣地漏了半拍。
    不過我苦笑了一下，「右靈，我現在心裡還裝不下別人。」
    右靈有點失落，低下頭，不過隨即就很堅決地說道：「我等你。」
    我不敢看她，覺得心口像被大石頭堵住一樣，為什麼蕭熏喜歡我，右靈也喜歡我，唯獨小綠不再愛我了？我的心死了，感覺再也不會再愛上其他人。對於小綠，我拿不起，也放不下。
    洗簌了一下，右靈就出門去給我買吃的了。
    我又撥了奇怪老頭的電話，這次通了，可是剛接通，馬上又被掛了。我又試著打了幾次，都一樣。我擔心起來，奇怪老頭會不會出事？不過馬上又想到奇怪老頭的本事，應該不會有事。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是右靈回來了。
    我下床去開門，當手觸碰到門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右靈是帶了鑰匙的。
    是誰！
    我咕嚕一聲，嚥了口口水。
    「是誰？」我對著門問道。
    門外沒有人回答，但是敲門聲還繼續響著。
    我不敢開門，趴在地上，想通過地上的門縫，看看是不是昨天那個影子。
    趴到地上的時候，敲門聲已經停了，透過門縫往外看，並沒有人的腳，也沒有昨天那個影子，正當我要起來的時候，突然半張臉猛地出現在門縫外面，血紅的眼睛正盯著我！
    「啊！」我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不去看門縫外面。
    那東西是什麼！
    我心驚跳，拍著起伏的胸脯，心想著還好剛剛沒有開門。
    就在我四下尋找傍身的武器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
    我一驚！
    往床上退去……
    「林葉！開門！」是右靈的聲音。
    但是此時我不敢去開門，誰知道是不是那東西扮成右靈的樣子。
    「你不是帶了鑰匙嗎？」我試探性地說了一聲。
    「手上有東西，沒手開。」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而是在猶豫。
    突然，門自己開了，我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只見右靈雙手叉腰，正瞪著我。鑰匙孔上插著鑰匙，地上，放著很多用塑料袋子裝著的吃的。
    這丫的是玩心跳啊！
    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朝著右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跑過去，幫她把東西拎進來。
    我沒有告訴右靈剛剛的事情，不想嚇到她。
    吃飯的時候，我問右靈怎麼會在西海市。
    她說她來旅遊。
    「旅遊？這鳥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要你管。」右靈撇了我一眼，冷冷地說。
    右靈的情緒變的也太快了吧？前幾次也是。
    我訕訕地笑了笑，「那什麼時候回去？」
    「你呢？」右靈反問我。
    「等等就回去，明天還要上課。」
    右靈哦了一聲，說她和我一起回去。
    稍作休息之後，我們就打的去機場了。我要趕緊回去，找奇怪老頭，跟他說說鬼影和門縫外那張臉的事情。
    右靈又恢復了一副冷漠的樣子，從上飛機，一直到下飛機我們各自坐車回去，她都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因為小綠的事情，我心情也不好，也就沒有找她說話。
    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鐘了，胖子不在。
    小杭見我回來，馬上問我和小綠怎麼樣了。我歎了口氣，沒有回答。看我這幅表情，小杭知道一定是沒有好結果了，也就沒有繼續問。
    休息了一會，我把鬼影的事情和在酒店看到的東西都告訴小杭，小杭聽了，也是一副驚恐的樣子。
    「葉哥，你是說，除了天台上的那個，還有其他東西纏上你了？」
    我看了看小杭，沉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怎麼辦？」小杭有點緊張。
    我又撥了奇怪老頭的電話，這次電話裡傳來了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媽蛋，這老頭死哪裡去了！」我罵了一聲。
    「葉哥，我們去找李清游！」
    小杭這麼一說，提醒了我，對，還有李清游，他一定有辦法！
    原本我們打算馬上去找他，但冷靜下來想了一下，如果現在就去，在天黑之前肯定趕不回來，離開了老頭的封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遇到什麼東西。
    於是我們討論了一下，決定明天趁著中午日頭當空的時候去清游診所。
    吃過晚飯，胖子也在天黑之前趕回來了。
    洗了個澡，我們就早早睡下了，胖子也不打遊戲了，這幾天的事情把我們都折磨累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小杭按著原計劃開車去了清游診所。
    再次看到清游心理診所和成人用品幾個字，我們還是擦了擦冷汗。
    我們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中年人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是周醫生！
    周醫生也注意到了我們，但沒有打招呼，氣呼呼地走了。
    「林葉，你怎麼這麼久才來複診？」李清游笑嘻嘻地迎了出來。
    還是穿著背心短褲和拖鞋，一副邋遢的樣子，要不是見過他的本事，我們還真沒有辦法去相信他。
    「李醫生，這件事一言難盡，最近遇到了些麻煩。」我老實說。
    「哦？」李清游驚訝一聲，把我們帶了進去。
    坐下來之後。
    「李醫生，你和周醫生吵架了嗎？」
    「嘿嘿，我那表哥脾氣差。」
    見李清游這麼說，我也不再多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抿了口茶，我把這幾天的事情，統統告訴了李清游。李清游在知道奇怪老頭這麼有能耐之後，也起了興趣，說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奇怪老頭見一面。
    「李醫生，你說我這事該怎麼處理？」我問，「而且，這次不光是我見到了，連小杭還有我的舍友都見到了，這還是你說的幻象嗎？」
    李清游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笑了笑。
    「根據我的研究，你們見到的，也還是幻象。一個幻象能侵入不同人的神經，所以你們都看到了，而且，如果那個幻象不想其他人見到，那麼其他人就見不到。」
    我想起來，天台那東西從樓道逃走，一路躲進了法醫部，路上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這麼說來，他們都沒有看到。
    「李醫生，幻象到底是怎麼給人造成生理上的傷害的？」小杭問，顯然，小杭和我都不太能接受李清游的說法，我脖子上的傷，還有手臂上的刀傷，可是真真切切的。
    看出我們臉上的疑惑，李清游笑了笑，「這個很複雜，一時半伙說不明白，而且每個人的研究都不一樣，或許你們說的那個奇怪老頭，就有他自己的理論。」
    聽李清游這麼說，我知道李清游一定是不想把他的研究成果告訴我們，不過沒關係，只要我們能安全就好，誰願意沒事去研究這個東西？
    「李醫生，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
    「老辦法，催眠。」
    李清游又拿出了上次那個懷表，只不過這次不止是催眠我，而是要同時催眠我和小杭。我心裡想著，早知道把胖子也帶來了。不過沒辦法，只能明天再讓胖子來一趟。
    我和小杭都盯著李清游的眼睛，想快點進入催眠狀態。
    「你們看我幹嘛！看懷表啊！」
    「臥槽！」我和小杭同時罵出聲。
    上次不是你問我看懷表幹嘛，讓我看你眼睛的嗎？這丫的又要看懷表了？
    李清游嘿嘿笑了一聲，說這次比較棘手，所以要看懷表。
    我們無語，但馬上盯著李清游手裡左右搖擺的懷表。
    過了很久……
    我眼前一白，到了一個全空白的世界，周圍什麼都沒有。
    隨之而來的還有小杭。
    「小杭，小心點，等下那東西會突然出現。」想到上次我被嚇得半死，我提醒了一下小杭。
    小杭點了點頭。
    可是過了很久，什麼動靜都沒有。
    「啪！」隨著李清游的巴掌聲，我們眼睛一花，又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來。
    「這就好了？」小杭問。
    我皺著眉頭，天台上那只東西呢？
    李清游也是一臉凝重，沒有說話，而是在思考著什麼。
    半餉，李清游才緩緩開口。
    「我在你們腦海中，沒有發現你們說的這個幻象。」
    沒有？怎麼可能？小杭著急地推了推我。
    「李醫生，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