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頭敲詐，右靈電話

    我一早就叫醒了小杭和胖子。
    小杭看看手錶，問我怎麼起這麼早。
    「我壓根就睡不著。我們還是盡快解決天台上的那個東西吧。」現在想起昨天的情況，還是毛骨悚然。
    聽我這麼說，小杭和胖子都很利索地洗簌了一下。我們買了點包子，一路吃著開車去醫院。那老頭說過，我還回去找他的，他是個高人，應該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去找他吧？
    果然，到醫院門口，我很輕易地就找到了他。他正和一個年輕人說話。我們走上前去，才聽清他們的對話。
    「年輕人，這石頭一百塊真的不貴！」老頭對那人說。
    「我都說了不買了，你煩不煩！」那個年輕人一臉不耐煩地走了。
    「年輕人，你還會回來找我的！」
    我有些無語，這老頭對誰都這麼說嗎？
    「喂，老頭！」我叫了他一聲。
    老頭回過頭看著我，滿臉疑惑，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滿頭黑線，有點不敢確定昨晚是不是真的是老頭的石頭起了作用。
    老頭想了想，馬上換了一個表情，沒錯，前一秒他還在疑惑，後一秒他就表現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我就說你會回來找我的吧，年輕人。」說著，嘿嘿地笑了兩聲。
    我不去計較，掏出那塊發黑並裂成兩半的石頭，遞給老頭。
    老頭接過石頭，有點驚訝。
    「這東西救了你兩次？」老頭問。
    果然，這老頭不是普通人，知道這東西救了我。但是，為什麼老頭說兩次？
    「沒有，昨晚它救了我一次。」我說道。
    「不可能，這東西能用兩次。」老頭很認真地說，「給我說說昨晚的詳細情況。」
    我看了看小杭和胖子，把我們見到死後的瘦子，還有在天台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了老頭。
    老頭的眉頭一直緊皺著。
    「也就是說你見到了兩隻？」老頭捋了捋他的鬍子，「能見到一隻都能去買彩票了，你一下子見到了兩隻，要不你去買**彩吧。」
    老頭又變回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胖子推了推我，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知道他這是在問我這老頭靠不靠譜。我朝胖子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準確來說，我看到了三隻。」我又把我被許昌騷擾，然後去找李清游的事情告訴了老頭。本來我想把孟丹給我發qq的事情告訴老頭，但我想了想，那次應該真的是幻覺吧，還沒聽說過鬼能上網的。
    「看來時空破碎了，竟然跑出這麼多。」老頭低聲嘀咕著。
    我不知道老頭在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等著老頭給我出對策。胖子倒是等不及了，問道：「老頭，我們見到的那東西是鬼嗎？」
    「嘿嘿，世俗都稱他們鬼，你們就當它是鬼吧。」老頭笑了笑。
    「那我們要怎麼辦？」小杭問。
    老頭又捋了捋鬍子，沒有著急回答，而是來回走了幾步。
    「這樣吧，我給你們一人一塊石頭，這東西能救你們兩次。」終於，老頭開口了。
    「救我們兩次？」我舔了舔嘴唇，「沒有辦法把那東西消滅掉嗎？」要是那東西纏上我們，兩次之後，我們不是就得束手無策嗎？我這樣想到。
    「消滅？」老頭哼了一聲，「你以為這東西那麼好對付嗎？」
    小杭和胖子一驚，異口同聲道：「那我們死定了？」
    老頭不說話，小杭和胖子緊張地看著我。
    我還不知道這老頭嗎？我無奈搖了搖頭。
    「如果我們能給您一些錢，讓您好好補補，您能法力大增，可以消滅那東西嗎？」我笑著說。
    「哦？」老頭的眼睛馬上就亮了，「可以是可以，不過得看我法力增強到什麼地步。」
    我知道這老頭是要趁機撈一筆，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我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您覺得多少合適呢？」
    老頭想了一下，「既然你們三個和我有緣，就收你們一個良心價，一百萬吧。」
    「一百萬！」胖子顯然被這個價格嚇壞了，我也是滿頭黑線，說好的良心價呢？
    「你怎麼不去搶？」胖子繼續說道，但是老頭卻沒有生氣，只是微笑地看著我。
    「成交，就一百萬。」我咬了咬牙，反正我也不缺錢，「但是你要確定你能幫我們把天台上的那只東西除掉。」
    「哈哈，那是自然。」老頭顯然因為生意的成交，變得有點興奮了。
    小杭插了一句，「那我們還想見見我們的舍友，可以嗎？」
    「這個我是辦不到了，他死後你們見過他，他沒害你們，說明他是好人，而且他不見了，說明他回去他那個世界了。」老頭說。
    他的那個世界？回去？我心裡有點奇怪，但當下也沒有問。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除掉那個東西？」胖子問。
    「別著急，那東西被我的石頭傷到了，一時半伙不會出來，你們先回去吧。定金先收一半，事成之後再收另一半，打我卡上就好。」說著，老頭給了我一張紙條，紙條上是一串銀行卡號。
    「那大概什麼時候？」我問。
    「兩天之後吧。」老頭有點不耐煩的招了招手。
    「我們怎麼找你？」胖子問到，顯然，他還是不太相信這個老頭。
    「給我留個電話號碼，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你們。」
    我和小杭皺了皺眉頭，但我沒說什麼，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這個老頭了，而且這石頭確實救了我一次。我報了我的電話號碼，老頭記下，便要走。
    「老頭，要是這兩天那東西又出來怎麼辦。」胖子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吧，那東西沒兩天出不來，就算出來了，你們還有石頭，死不了。」老頭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們三個找了銀行，往那個卡上匯了五十萬。
    「我們現在去哪裡？」胖子問。
    小杭想了想，說：「回學校吧。」
    我想了想，所有東西都在寢室裡，而且還得上課，回去方便一些，而且按照老頭的說法，那東西暫時不會找我們麻煩。
    我們三個人又開車回了學校。
    回寢室之後，我們看到瘦子的床位，心裡又有點難受。活生生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我歎了口氣，休息了一會，就十二點多了，下午沒課。
    胖子說想出去活動活動，呆寢室實在太難受了，小杭也說他有課，我這麼一想，不就我一個人呆寢室了嗎？我看著陰沉沉的宿舍，心裡有點怕。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
    顯示是小綠。
    我驚喜一笑，但轉念一想，我又皺了皺眉頭，小綠的號碼已經重新被人用了，這個人打電話過來幹嘛？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林葉。」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我心裡更驚訝了，對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很確定這個聲音不是小綠。
    「你是誰？」我問。
    「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我又仔細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
    「我是右靈。」
    我一驚，右靈！她怎麼用起小綠的號碼了，這麼巧？
    「右…右靈？」我又確認了一下，「你怎麼用這個號碼了？」
    「我不能用嗎？」冷冷的聲音。
    「啊，不，不是。」想起那天晚上和右靈差點發生關係，我心裡覺得怪怪的。
    「有空嗎？」她問我。
    這是要約我出去嗎？本想拒絕，但想了想，今天下午我要一個人呆在這陰森的寢室裡，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有空，怎麼了？」
    「下午三點鐘，暗夜酒吧見。」她說。
    我也是有點無語，竟然這麼直接。
    「好的。」我剛答應，電話就被她掛斷了。
    我本來還想聊幾句的，但是沒想到她掛這麼快。
    撇了撇嘴，我才發現，胖子和小杭已經出了寢室了，我趕緊把門關上，出了門。
    走在學校的小道上，我心裡計算了一下打的到暗夜酒吧的時間，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正盤算著這半小時要怎麼打發，就看見蕭熏遠遠地朝我走過來。
    我看見她，立馬轉身，準備走開。
    「林葉！」她在叫我。
    我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林葉！」聲音近了，不能再裝作沒聽見了，我不情願地轉身，看見她朝我小跑過來。
    「嗨。」我很傻逼地打了聲招呼。
    「你不想見到我？」她問。
    「沒…沒啊，我沒聽見你叫我。」說著，我撓了撓頭，嘿嘿了一聲，看來我實在不適合說謊。
    「我有事找你，能和我去坐坐嗎？」
    有事找我？蕭熏找我幹嘛？難道這三年我還和她有交集？可是小杭都說沒有啊。而且今天是怎麼了，右靈和蕭熏都在同一時間約我。
    「呃，不好意思，我有約了。」我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哥可沒有說謊。
    蕭熏看了看我，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裡一下子百感交集。看到蕭熏，就想到小綠，很不是滋味。這三年到底發生什麼了？每當我去想這三年的事情，頭就隱隱作痛。我揉了揉太陽穴，算了，還是不想了。
    我在路上攔了一輛的士，就朝暗夜酒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