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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力與實力的碰撞(二)

  我們三人跑上山,來到了莊園門口外的一個草叢裡躲著。此時還是黑夜,我拿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查看一下手機。發現裡面滿滿都是紅外線。
  「該死的有錢人,最主要還是趙良,趙良是道鬼不能隱身,會給我們帶來巨大麻煩。」
  趙良認真地說道:「李河,我覺得你說得不對,其實我們也是有錢人,你這樣的話,不就是在說我們該死麼?」
  我解釋道:「不,我的意思是說該死的富翁,你看這樣行了麼?」
  趙良搖頭道:「也不正確。你要考慮到,對於貧苦人民來說,我們也是富翁。比方說一個年收入一萬塊錢的農民,他完全可以說年收入十萬的工程師是富翁。」
  「問題是我們早已經死了不是麼?」陳子寅插話道。
  我跟趙良都愣了一下,趙良低聲說道:「該死,你總是能冷靜地說出最重要的因素。」
  「別逗比了……」我仔細查看了一下路線,然後說道。「師傅很可能就在裡頭的那個別墅裡被鎖著,我們可以遁地進入那個屋子尋找師傅。那麼,大家沒意見吧?」
  「沒有。」
  在得到夥伴們的同意後,我們都躲進地裡,快速地挖著泥土。陳子寅挖洞的速度最快,他那死神鐮刀簡直就是個鋤頭。
  「果然是有錢人……」陳子寅忽然低罵道,「娘的,下面竟然是一大塊鋼鐵,他們到底有多害怕別人闖進自己家裡偷東西。」
  趙良打了個響指,他說道:「你們知道嗎,畢加索的一幅畫賣了一億美元。」
  我疑問道:「什麼意思?」
  「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方法……」趙良認真地說道,「十五億的話。虎騎宗也不是真的完全缺十五億,要是我們偷走一些之前的東西,然後賣掉,就可以湊夠這些錢,然後雙方都能和好。」
  「也許我可以試著把你的腦袋按到馬桶裡去。」陳子寅沒好氣地說了聲。我這時候將湛藍拿出來遞給他,他表示用著舒服許多。
  很快,我們就已經碰到了木質的地板。陳子寅小聲說道:「如果我們一出來,正好出現在他們面前怎麼辦?」
  「鬼遮眼唄。」我說道。
  陳子寅想想也有道理,便將木板給切開,他快速地探出一個腦袋來,然後小聲說道:「沒有人在裡面。只有一條狗虎視眈眈地看著我,不過被我用鬼遮眼對付了。」
  「有沒有紅外線?」我問道。
  陳子寅用手機照了一會兒,隨後說沒有。我們便放鬆地走出地洞,我瞧見那狗正趴在地毯上享用高級牛排。忍不住喃喃說道:「前些天的時候,師傅還跟我要五萬塊錢,說我兒子需要吃好一點的奶粉。」
  「別傻了,那是亞里斯家族的狗,而你兒子是李河的兒子……」陳子寅無奈地說了一聲,他拿出一張黑色道符,在上面寫下了周天紋的生辰八字。
  很快,黑色道符對準了樓上,我們連忙小心翼翼地朝著樓梯走去。樓上很可能有人,我便提前對整個屋子使用了鬼遮眼,頓時精神有些吃力,小聲道:「看來樓上人不少。」
  「確定全都鬼遮眼了麼?」
  我說確定,我們便一行人走上樓,卻看見這二樓是一個很大的平台,地板上放著毯子。一群白人正坐在地上,有點類似於軍訓的時候聽教官講故事。但問題是,原本應該是教官坐的地方,此時卻正坐著周天紋。
  我們疑惑地走上前,周天紋自然是沒有被鬼遮眼,他對我們搖搖手,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我想問的是,師傅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周天紋解釋道:「他們很想學習搏鬥的手法,我就給他們講課了。雖然我現在是個俘虜,但這些人對我很尊重。」
  「您這俘虜還真是當得挺舒服……」我聳聳肩說道,「我們是來接你回去的,亞里斯家族開價十五億,說這樣才能將你贖回去。」
  「十五億!?」
  周天紋愣了一下,他低罵道:「這麼大一筆錢,就是把我師尊賣了也賠不起。然後你們怎麼說?」
  我將我們的計劃說了一遍,周天紋聽了之後很是憤怒:「聯婚,他們還真說得出口。這件事情絕對不允許,當初師娘離開的時候,她就跟我交代過一定要保護好師尊。現在師尊被人逼著聯婚,怎麼能允許。」
  「你還有過師娘!?」我驚訝道,「怎麼從來沒聽你們說過。」
  陳子寅小聲道:「別多說,既然從來不提,就代表這件事情肯定不能讓人們知道。」
  我恍然大悟,然後催促周天紋趕緊跟我們走。他卻是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現在……不能走。」
  「為什麼?」趙良疑惑道。
  周天紋解釋道:「你們平時看到洋鬼子的時候,肯定會覺得他們身體粗壯,其實毫無大腦吧?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不,師傅,我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相反愛因斯坦就是白人。」
  周天紋彷彿沒聽見我們的話,他自顧自說道:「這些平日裡被你們稱為愚蠢的洋鬼子,好像是給我注射了一種奇怪的液體……」
  我沉聲道:「師傅,愚蠢這一詞是你自己說的,你如果要放地圖炮,請不要扯上我們幾個。這液體有什麼用?」
  「一旦我離開這個屋子,立馬就會被發現……」周天紋無奈地說道,「然後就會有一種奇怪的報警系統,他們立即就會得知我已經逃走。」
  我皺起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一旦得到報警系統,亞里斯家族估計就會立即下令,要那些殺手幹掉虎騎宗道士的家眷。
  這種慘劇,絕對不能發生。
  我們仔細地思考,這是現在最為棘手的事情。陳子寅問道:「有沒有辦法給師傅做個手術,將那奇怪的東西給拿出來?我個人估計,是一種非常細小的報警系統被注入師傅的體內,而且不可能是注入在血液中,因為這樣很可能會到達心臟,造成師傅的死亡。」
  我點頭道:「有可能,我們在注射的傷口找一找,師傅,他是注射在哪兒?」
  周天紋朝我們伸出右手,然後指著右手臂上的一塊說道:「就在這兒。」
  「忍著點。」
  我說了一句,然後小心地用湛藍劃開周天紋的手臂。周天紋皺起眉頭,卻是一聲痛叫都沒發出。我仔細地翻開血肉觀察,但愣是看不見裡面有什麼東西。
  是太過細小,還是因為順著血液流走,我們並不知道。
  「我想到了。」趙良忽然說道。
  我連忙問道:「怎麼說?」
  「真正愚蠢一點的,應該是斯巴達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只會戰鬥不會思考。雖然說他們擊敗了羅馬帝國,但最後還是沒守住多久。」趙良解釋道。
  「你他媽能不能搞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沒時間聽你逗比。」我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後再隔開了一些周天紋的傷口,而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發生了改變。我瞧見他手臂裡頭似乎有個東西在閃閃發亮。
  陳子寅咬牙道:「該死,好像粘著師傅的骨頭了。師傅,再隔開深一點,你看可以嗎?」
  周天紋點頭說沒問題,我便試著割深了一些,卻發現這是一根細線,而且好像……是綁在周天紋骨頭上的。
  「怎麼可能!」
  我們都是忍不住驚呼一聲,一根細線,就這麼綁在一個人的骨頭上,而且還沒有傷到他的血肉,這種事情讓人根本就不敢相信!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周天紋卻是毫不驚訝,他說道,「我記得在八年前,我參加了一場對抗邪修的戰鬥。那時候有個戰友拿著一把特別鋒利的刀,比李河的湛藍還要鋒利。在打仗時,他的刀砍過了敵人的腹部,而那敵人立即就是下意識摀住自己的肚子,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陳子寅接話道:「衣服破了,但肚子毫無損傷。這個我知道,如果刀太過鋒利的話,在被砍中的一瞬間,立即用手去按住傷口,會讓細胞立即復原,就如同沒被砍中過一般。他們應該就是這樣,用這極為鋒利的線,先在師傅的手臂上繞一圈,然後快速按住傷口,就造成了這個局面。」
  我皺眉道:「那師傅為什麼會不記得。」
  趙良這時候說了句有用的信息:「估計他們給周大伯打的是麻醉劑,而且可以讓周大伯忘記昏迷的事情。」
  「很有可能。」我點點頭,這個時候,我們四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線已經繞圈綁在裡面,如果要取出這個線,恐怕……
  要麼把周天紋的手臂砍下來,要麼將他的肉全部割下來,只剩下骨頭,然後才能好好地將線拆下來!
  「師傅……」我吞了口唾沫,認真地看著周天紋,喃喃道。
  周天紋卻是露出了微笑:「當年關公刮骨療毒,如今我刮骨取線,是不是說明,我是大武聖呢?來吧,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