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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別人的東西不要碰

  陰元樹,就種在公司後面約莫百米的一片空地上。然而這片空地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其他地方都是荒漠,只有這片空地竟然是肥沃的土地。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這土地也有一點不同,其他地方的土地都是普普通通,而這裡的泥土竟然很是平整,在這平整的泥土上,刻著一道道符文。
  我好奇地用手去摸了摸符文,發現這符文竟然猶如水泥一樣印在上面,根本就無法破壞。
  赤白大賢者並沒有陪同我過來,而是要我自己前去。我看著只有百米之遠的陰元樹,鼓起勇氣踏出了第一步。
  「此為陰元樹,凡人不可靠近。速速退去!」
  就在我第一步踩在土地上時,一道嚴肅的聲音忽然從地底響起。我心裡一顫,這裡果然是有著一個守護者。
  我抱拳沉聲道:「先生,我來這裡只想取一個陰元果,為我那殘疾的朋友治傷。還請先生網開一面,讓我過去。」
  「放肆!陰元果何等聖物,豈能拿來給你治療殘疾之用!」然而那守護者並不領情,他對我狠狠地吼了一聲,讓我的心裡直發毛。
  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強不強,萬一惹毛了他,誰知道會被宰成什麼樣。
  但是我已經來到了這裡,在半路後退絕對不是我的性格。我咬咬牙,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真是活膩了!」
  那聲音再次響起。忽然間,我腳下竟然多出一道長劍,那長劍直直朝著我的大腿刺來,我急忙跳起,堪堪躲避了長劍的刺擊。
  正在這時候,那土地竟然直接破開,一名男子跳了出來,我這時已經落在地上。就在我落地的同時,他一劍朝著我的腦袋劈來,我急忙一個驢打滾躲開了攻擊。
  好險……差點就命喪黃泉了。
  我看向男子。只見他長相清秀,身穿一絲白袍,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冷酷:「我奉命在此守護陰元果,若你還敢前進,我定然將你斬殺,絕不留情。」
  我微瞇起眼睛,抽出了我的湛藍。
  見我這時候還敢拔刀,男人怒喝道:「找死!」
  突然間,他將長劍朝著我凌空一砍,這個舉動讓我很是納悶,因為我距離他有約莫兩米的距離,長劍根本就不可能會砍到我。
  「噗嗤……」
  忽然間。我感覺到胸口一涼,下意識去摸了摸我的胸口。
  那裡是一片粘稠的液體,我朝著手掌看去,卻發現上面滿滿都是鮮血……
  而我的左肩到右邊腹部,已經是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鮮血不停地往外面湧出……
  冰涼。窒息,暈眩。
  世界好像天旋地轉,我全身都傳來一陣無力感,然後軟軟地跪在了地上……
  「噗……」
  我的胸口一下子破開,大量鮮血噴出,那白袍男子則是走到我身邊,他冷冷地說道:「你擅闖陰元樹,便判你死刑,斬你首級。」
  說罷,他將長劍高高舉起,一副就要砍下來的樣子。我卻只能無力地跪著,對這一切都感到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太強了,這未免太強了,剛剛那長劍明明就沒砍到我,卻直接將我重傷……
  難道說……是劍氣?
  「呼!」
  一道破空之聲響起,我忽然渾身一激靈,趕忙舉起湛藍,擋住了那個男人的長劍!
  但這並不是能真正擋住的意思!
  「嗚……啊!」
  我疼痛地低喝一聲,那劍氣竟然砍進了我的後脖頸一分!
  我感覺後脖頸也是鮮血直流,白衣男子將手放在我的腦袋上,他淡淡說道:「在這個時候還敢反抗,你還真是有種。只是等我現在用力拍下,你的腦袋就會徹底掉在地上。先前我已經警告過你,看你這刀,我能瞧出你確實有幾分實力,只是來取陰元果……還遠遠不夠。」
  好強……真的好強……這根本就不必赤白大賢者弱,我不相信赤白大賢者能比這個男人還強!
  「我喜歡鮮血的味道……」白衣男子忽然附下身子,他輕嗅了一下,開口道,「在赤白大賢者掌管著陰元樹之前,也有不少人想來拿走陰元果,只是都被我當場斬殺。那時候我便迷戀上了鮮血的味道,小子,你的鮮血倒是……挺……挺香的。」
  他忽然一下子迷了神,輕聲說道:「好香的味道,好迷人。」
  我咬緊牙關,這個傢伙毫無疑問是在侮辱我,只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反抗,這是我現在最痛苦的事情。
  「真的好香,而且好熟悉……」他繼續喃喃自語,然後竟然順著我的脖子嗅到我的胸口。我心裡感覺到一陣惡寒,莫非是這個守護者孤獨了太久時間,心裡已經很是變態。
  然而這白衣男人卻忽然從我外套內部的口袋裡抽出了一張手帕,我頓時心裡一驚,怒罵道:「你做什麼!」
  白衣男人若有興致地嗅了嗅手帕,他輕聲道:「就是這手帕,味道聞著特別熟悉。」
  那是紅羅女給我的手帕,原本她要我交給那駙馬爺,沒想到駙馬爺還沒見到,手帕竟然被這個王八蛋給躲了去!
  白衣男子打開手帕,他看著上的字,慢慢念了起來:
  「紅塵多磨佳人命,
  婉若天仙傾路君。
  兒女情短亦瘋癲,
  來世盼白頭。」
  他越念越是輕聲,隨後喃喃道:「紅婉兒……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但是感覺有點奇怪,我似乎是聽過這個名字……是在哪裡聽過的呢……唔,記不太清楚了。不過小子,這紅婉兒跟你是什麼關係,是你情人麼?」
  我被這一句話氣得夠嗆,看著被他抓在手裡的手帕,低喝道:「還給我。」
  「哦?還給你?」
  白衣男子將手帕放在自己懷裡,他不屑地說道:「我就算不還給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小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現在的你已經離死不遠,還敢跟我提條件?」
  憤怒的我彷彿沒聽見這傢伙的話語,而是從背包側面拿出了一個瓷瓶。這男人頓時大怒,他罵道:「誰讓你塗靈藥了!我有說過放過你了麼!」
  我打開瓷瓶,將靈藥塗在自己的傷口上。白衣男子見我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他惱羞成怒道:「原本覺得太久沒有玩物,還想讓你多活一會兒。只是小子你自己不珍惜,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只能告訴你,我們的實力相差太大,就算你塗千百次靈藥,我依然都會讓你痛苦地死去。你現在這般掙扎,只是在給自己增加痛苦罷了!」
  他舉起長劍,再次朝著我的脖子砍下來。然而我卻將一張鎮鬼符貼在他的小腹上,他頓時停下了動作,然後低頭看著我。
  「好吵啊……真的好吵……是不是你在地下待太久,腦子都傻了?」
  我抬起頭,哦不,不對……
  『我』抬起頭,左眼早已經被血紅的鮮血所掩蓋。白衣男子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絲忌憚,而『我』則是淡淡說道:「你什麼時候死的?」
  「你想說什麼?」白衣男子冷聲道。
  「轟!」
  忽然間,那鎮鬼符炸裂開來,炸得白衣男子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他想要努力站穩,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怎麼都站不穩,最後他踉蹌幾步,終於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痛地捂著腹部。
  而『我』站起身來,將抹過靈藥之後,舒服地扭了扭脖子。順帶拿起一根煙,好似非常不屑這個對手,慢悠悠地把煙點燃。
  「在你死之前,你媽有沒有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