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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突如其來的大師

  師伯留下兩個包袱。
  第一個包袱,是一把桃木劍,一疊黃紙,兩個珠子。
  「是上等桃木劍……」王銘怡立即就認出了桃木劍,她認真道,「上等桃木劍可以讓厲鬼受重創,我們之中一丁點手段都沒有的就是李河,所以這把劍就給李河吧。」
  曲俊祺也沒有意見,我自然是非常滿意,我確實是任何手段都沒有,還不如做一些普通人都能做的事情。雖然說這桃木劍可能是第一個包袱裡最強大的法器,但這個時候講究的不是搶奪最強的法器來活命,而是應該分配最適合的法器來保命。
  王銘怡拿起黃紙仔細看了看,這些黃紙上都畫有顏色淡淡的小人。畫工的話實在是不敢恭維,甚至連五官都沒有畫全。而王銘怡卻非常興奮,她將黃紙分為三分之一給我們,我和曲俊祺每人三張,而她有四張。
  「這是替身法符……」王銘怡說道,「如果厲鬼找來,可以將在替身法符上抹上自己的血,然後貼在某個物體上,這樣厲鬼就會把被貼上符咒的物體當做是你。但是一分鐘後就會失效,所以要謹慎使用。」
  這確實是寶貝,關鍵時刻能救自己一命!
  我小心翼翼地收起替身法符,然後拿起那珠子看了看,好奇道:「這是什麼東西?」
  王銘怡仔細打量一會兒,隨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等白天打電話給老闆問問看。這東西先留著,等白天的時候再分配,現在看看第二個包袱。」
  這第二個包袱比第一個包袱昂貴許多,說明裡面的東西一定也是更加寶貴。我們打開包袱一看,發現裡面只有一樣用品。
  那是一把刀。
  是的,那確實是一把刀,然而是一把非常古怪的刀。
  冰冷。
  這是這把刀給人的第一感覺,它甚至讓人覺得在冒寒光。但這並不是這把刀最大的特點,這刀最大的特點,是它只有刀身,沒有刀柄!
  原本應該是手柄握著的地方卻已經被較小的刀身代替,也就是說,當人握著這把刀的時候,自己的手掌也會被割傷。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既然要以血催動,那代表肯定是好寶貝。」曲俊祺沉聲道,「這把刀給誰?」
  大家面面相視,王銘怡皺著眉頭,她歎氣道:「李河,你把桃木劍給曲俊祺,這把刀給你使用。」
  我並沒有猶豫,直接將桃木劍遞給了曲俊祺。
  我們現在是為了活命,所以每個人都應該拿最適合自己的法器。剛才桃木劍給我確實最合適,但現在給曲俊祺是最合適的。
  因為我並不能完全發揮桃木劍的用處,就好像上次被困,我拿著桃木劍亂揮一整天。而如果當時換做曲俊祺的話,他肯定是不會這麼狼狽。也就是說,這把桃木劍給曲俊祺是最為合適的。
  而這把刀,用它就要付出一些犧牲。我是三個人裡最弱的,如果能用我的一點點細繩換來最好的效果,那當然不能猶豫。
  我將長刀小心收進包袱然後抱在懷裡,公雞既然已經啼叫,那麼我們現在就是安全的。我們各自告別,等我回到家中,兩個女鬼果然還是很快樂地在玩電腦。
  我一時間真是想破口大罵,我在外面每天跟死亡搏鬥,她倆還玩得這麼開心。不過我仔細想想,她倆又能幫我什麼忙呢?以她倆的能耐,確實也只能在家裡呆著。我無奈地歎口氣,然後將包袱放在地上,脫了衣服準備去洗澡。
  小舞看見包袱,她好奇地走到包袱旁碰了碰。這一剎那,包袱裡好像有什麼力量將小舞用力推出去了一般,小舞整個裝在牆上,痛得直咧嘴。
  我翻了個白眼,道:「現在學乖沒有?以後不要亂翻我的東西。」
  小舞連連點頭,她有些害怕地看著地上的包袱,我心中則是暗暗一喜,看來這刀還真是個好寶貝。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然後就躺在床上跟小舞還有唐文燕一起玩英雄聯盟,因為明天是星期六沒有課,所以我這次想玩玩電腦。
  我帶著兩個她倆玩英雄聯盟最簡單級的人機,因為她倆的技術很爛,而且我也不打算帶兩個鬼跟玩家對戰,因為這樣想想就很滲人。
  而小舞和唐文燕也很乖巧地和我一起玩遊戲,畢竟我平時陪她們玩的時間很少。我興致勃勃地打開一局,抱著一種反正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不如趁著活著的時候多玩玩的這種心態,然後開始了遊戲。
  遊戲一開局,我便買了裝備準備出去。然而在這個時候,我們的一個隊友忽然發了條消息:「專業看風水,驅鬼,算命,起名,有需要的請加我扣145XXXXX。」
  我頓時一愣,遊戲裡一般會碰到各種打廣告的人,但他們一般都是打遊戲代玩的廣告或者遊戲戰隊的廣告,第一次見到有人給這東西打廣告。
  因為我也與這東西有關,便調侃道:「能捉厲鬼麼?會殺人的厲鬼。」
  原本我只是開一個玩笑,不料他竟然很快就回復了:「當然能,我捉過好幾個厲鬼。」
  我頓時心裡咯登一下,難道我真這麼好運?只是打個遊戲,竟然能碰到在這一方面造詣很高的人?
  我急忙彈出窗口加了這人的QQ,那邊也是很快便通過。我這時候也放著遊戲不管,反正是最簡單的人機,隨便打打都能贏。
  那邊通過好友申請後,立即就給我發來了消息:「你好,請問是遊戲裡的那位嗎?」
  我急忙打字道:「是的,我確實碰到了麻煩,請問你能幫助我麼?你是哪裡的?」
  他說自己是寧波的,我頓時大喜,寧波離溫州並不遠,如果他願意幫我,那麼他白天就能到我這兒!
  我將自己的情況與這人說了一遍,他那邊似乎是有些遲疑,因為我看見他好幾次正在輸入卻又停止不打字,我一下子就急了,便問他到底能不能幫我解決。
  這人沉默了五分鐘左右,我看他好像不打算回復我,便只能歎口氣,彈回窗口繼續打遊戲。
  當我一局遊戲打好後,我關閉遊戲,卻看見那個人在十分鐘前回復了我,而他回復的話語讓我哭笑不得。
  「哥們,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也就懂點皮毛,本來想忽悠你騙點錢花,但沒想到你攤上的事情這麼大,我不敢騙你,怕遭報復。不過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人,她是我表姐,人也在寧波。我跟她談了談這件事情,她說可以幫你,不過要先打一萬塊錢定金。你要是信就給我,不信就算了。」
  我很是無語,不過還是聯繫了這個人,然後說早上就給他匯一萬塊錢,希望他的表姐能來幫助我。
  並不是說我閒得沒錢花,問題是我現在真的是已經窮途末路,只要有一丁點希望我都想把它給抓住。
  這個時候這麼在意錢做什麼?如果我連命都沒了,錢也就會失去意義。
  這時候已經天亮,我去樓下買了一個豆漿和兩個包子當早餐,隨後繼續躺著玩電腦。因為房間裡已經換上了黑色窗簾,所以小舞和唐文燕也能在白天的時候出現在房間裡。
  小舞看著我的包子砸吧砸吧嘴,然後直歎氣。
  我覺得小舞還真是個吃貨,繼續什麼都想吃。不過我這時候倒是很好奇,便問道:「你能吃包子麼?」
  小舞連連搖頭,我問她為什麼不能,但她就是不肯說,只是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既然她不肯說,我自然不可以一直問別人的痛楚,便舒舒服服地吃了早餐,然後又玩了一會兒電腦,當別人七點鐘準時起床的時候,我準時睡覺。
  我這一覺並沒有睡舒坦,因為我的手機竟然在十點鐘的時候響起了。我煩躁地接起電話,沒好氣地說道:「誰啊?」
  「我到溫州車站了,你在溫州哪兒?」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著很平靜。
  我頓時精神一振,困意全無:「是昨天的那位嗎?」
  「是的。」
  竟然真的來了!
  這一刻我心情大好,快速地說道:「你打車來瑞安車站,我現在就去借你,車費我付。」
  這女人似乎說話喜歡乾脆利落,她直接說了句好的,然後就掛了電話。我趕緊洗漱一番,然後打電話跟王銘怡談了這件事情。原本聲音滿是困意的王銘怡也是精神不少,說現在就來我家,我們一起去瑞安車站。
  我快速地洗漱好,然後就去樓下等到王銘怡。可是我約莫等了王銘怡半個小時她才到,我有些不開心地問她原因,她說自己說不定沒兩天就要掛掉,所以就想每天都過得好看點。
  我這才注意到她打扮了一番,這女孩子的心思果然很奇怪。但現在的我也沒心思注意這些,便攔下一輛出租車,吩咐司機去瑞安車站。
  瑞安車站離我並不遠,打車十分鐘就能到。當我到達瑞安車站時,那女人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問過司機,還有五分鐘就能抵達,我便說在大門口見面,然後說了我和王銘怡的裝扮。
  那邊依然是一句好的,然後就掛去電話。
  「你說她會不會很強?」我這時候有點擔心,便對王銘怡問了一句。
  王銘怡很自信地點頭道:「肯定會強,如果是沒本事的人,捲走你的錢就會逃跑,而她知道情況還敢過來,說明是有兩把刷子的。」
  她的一番話著實讓我擁有了信心,五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停在車站門口,那車上走下一個女子,長得還挺可愛的。
  那女人一看見我們就朝這邊走來,看來就是她沒錯。
  我倆急忙迎上去,我親切地說道:「你好你好,我就是李河。」
  「你好,我是韓奻奻。」這女人說道。
  果然是喜歡乾脆利落的人,說話這麼簡單,這一般都是有本事的人。
  而這個時候,韓奻奻忽然開口道:「我來跟你說一下收費的事情……嘔……」
  突然間她面對著我吐了出來,我嚇得一跳,但是我的鞋子已經染上了她的嘔吐物。
  「嘔……我暈車……嘔……」
  她蹲在地上稀里嘩啦吐個不停,王銘怡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背,而韓奻奻一邊吐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嘔……我先不……不說話……嘔……想……想吐……嘔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