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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 血拼

  等那白色人影走近了,我才看清人影的模樣。
  這……竟然是虎奴!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虎奴,這傢伙未免也太實在了,說出來就出來,根本就不玩任何手段。
  不對!
  我驚愕道:「我才剛從第六層出來,你是怎麼晉級的?」
  虎奴冰冷地說道:「你有底牌。龍虎山自然也會有。只是由於你的關係,浪費了一次我們重要的底牌,如今若是還讓你活著,只怕會是王雙少爺心中的一根刺,怎麼都不舒服。」
  我握緊拳頭,冷聲道:「你不怕被查出來,吊銷比賽資格麼?」
  「我的身份是奴隸,不是弟子……」虎奴平淡地說道,「倘若我死了或被取消資格,龍虎山都能換個人繼續比賽,這個不是問題。」
  該死……這傢伙根本就是神經病,對龍虎山的忠誠已經達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那你就去死吧!」
  我低吼一聲,口中開始念起口訣。頓時。我口袋裡立即出現了一個光球,赫然就是蔣偉正在與我融合!
  虎奴皺起眉頭,似乎是不理解我發生的變化,而此時我衝向虎奴,一腳直接朝著他的腦袋劈掛踢下!
  虎奴連忙用雙手擋在頭頂,只聽砰的一聲,他險些單膝跪地,隨後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驚呼道:「你也是近身法!?」
  「近身你失蹤的媽拉個逼!」我低吼一聲,大力將腿壓下。
  虎奴頓時憤怒道:「不准侮辱我媽!」
  他右手握拳。狠狠地朝我的膝蓋打去。而我這時低吼道:「魂技--斷刃!」
  剎那間,我的四肢立即亮起微弱光芒,虎奴吃痛地叫了一聲,他的左手已經被我的腿割破!
  他連忙不敢硬抗,往後跳去一步,左手上的鮮血立即噴灑出來。
  我哪裡會讓他有喘息的時間。連忙跟緊,又是一腳朝著他的面門踢去!
  虎奴躲避不及,連忙將右手往我小腿上一拍,借力往後跳去,終於是站穩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的腳,驚愕道:「怎麼會如同刀刃一般鋒利?」
  「你見識的還是太少……」我低吼道,「既然敢來找我麻煩。那就把命留下吧。該死的小子,非要給別人當奴隸,毫無志氣!若是讓你繼續活著,也是道界的恥辱!」
  虎奴冷聲道:「有人如同雄鷹,為了自己的高傲而搏擊長空。將我放大一百倍來講,我也只是條看門狗,夢想?野心?我不談這些,這些都是高尚的詞彙--我只想卑微下賤地活著,而那也是我活著的唯一辦法。」
  他說話的同時,身體竟然也如同我一樣開始發光,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這身體,怎麼也會發光?
  隨後,令人驚愕的事情發生了,因為虎奴的傷口竟然開始快速復原了,正在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是生氣!」
  我恍然大悟,但心裡已經是充滿震驚。
  雖然不知道這是龍虎山的什麼道法,人體是需要平衡的,有生氣,就有死氣。虎奴現在是盡情地將生氣給揮霍,一旦揮霍過度,就會徹底被死氣佔據。反正通俗來講,就是加快新陳代謝!
  很多人新陳代謝挺快,這樣身體確實好,但問題是……死得快!
  這個虎奴,根本就沒想過活著回去!
  「既然如此……我就將你的腦袋割下來,看你如何恢復。」
  我低喝一聲,將腳尖刺入土內,朝著虎奴踢去。我距離虎奴還有兩米距離,這一腿是踢不中他的。但因為我將腳尖刺入土內,當我踢起來的時候,無數塵土直接朝著虎奴的臉部飛去!
  虎奴連忙用手擋住眼睛,他驚呼道:「好卑鄙!」
  「成王敗寇,只要能贏的手段,都是好手段!」我冷笑一聲,趁此機會立即撲向虎奴,此時我沒有用身體攻擊,而是把願無憂狠狠地朝他腦袋刺去!
  虎奴的眼睛應該是進了塵土,他根本不敢抬頭看我,慌亂地朝我劃出一刀,而我冷聲道:「魂技--變化莫測!」
  我的身體立即就化為了一道類似鬼遮眼的幻影,依然保持著向虎奴攻擊的動作。他這一刀砍在了幻影上,而真實的我已經是蹲下身體,一刀朝著虎奴的肚子刺去!
  「噗嗤!」
  願無憂刺進了他的肚子,虎奴疼痛地低吼一聲,他咬牙道:「好卑鄙……原以為你是個男人,想不到任何戰鬥方法都如此卑鄙。」
  「嗤嗤嗤……」我猙獰地笑道,「做人就該賤一點,死去吧,垃圾,希望你下輩子能明白這個道理。」
  虎奴的嘴角流出鮮血,他瞪著怒目,艱難地抓住了我的衣領,將手中的匕首朝著我刺來。我一下子躲避不及,因為我根本想不到,他竟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戰鬥!
  「噗嗤!」
  短刀刺進了我的大腿,我疼痛地慘叫一聲,憤怒地用願無憂又刺了一下虎奴的肚子,瘋狂道:「你以為你很忠誠,但你就是個蠢貨,沒有人會記住你!去死!去死!去死!」
  我每說一句去死,都將願無憂更加用力地捅進一寸,他劇烈地咳嗽一聲,卻依然不顧自己的死活,依然將短刀拔出來,朝著我繼續刺來。就算我有躲避,這一刀還是刺進了我的另一條腿!
  該死!這傢伙抓著我的手就是不鬆手!他已經將自己的生死拋棄!
  虎奴哇地一聲吐出兩口學,喃喃道:「你以為我是為了早就被踐踏得猶如爛泥般的人格搏鬥?不,不是的……只是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如果我在這時候屈服,哪怕軀殼站起來了,靈魂卻會像棉絮,飄散得一乾二淨。李東,你這陰險的傢伙不會懂,恩德這東西……你不會懂。」
  我驚慌道:「你不怕死麼?也許你可能殺死我,但你一定會死,你難道一點也不怕麼?」亞華肝亡。
  他的臉色有一絲蒼白,輕聲道:「像螻蟻一樣掙扎著活下去,看著一個個比自己龐大數萬倍的人物倒下,就是男人最大的浪漫……
  世界上最令人恐懼的是什麼?是鬼魂?殭屍?無法解釋的種種詭異?不,最大的恐懼,就是自己的恐懼。」
  這傢伙……
  是個會讓人欣賞的男人,只可惜是敵人。
  他再一次舉起刀,好似要刺進我的腹部,我掐著他的脖子,瘋狂地捅著他的肚子和胸口,低吼道:「那就看看誰先死!」
  鮮血一直從虎奴的嘴角流出來,但那短刀還是堅定地朝我刺來。我想抓住他的手,但他卻用抓著我衣領的手死死格擋著,不讓我手下來。
  這男人真是瘋了!
  我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刺向我的短刀,萬一被刺進去,再劃拉一下,那……估計我也要交代在這裡!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兒,不能死在這兒,我跟這個失去希望的奴隸不一樣,有很多人還想我活著!
  「砰!」
  正當短刀要刺進我腹部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出現在我身旁,這手將虎奴的手腕隨意一拍,那短刀就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啪響。
  「感覺有熟悉的陽氣到了江西,就跟來這龍虎山看看,想不到堂堂道門,卻絲毫沒有防禦心理,全都聚集在一個演武場,讓我輕鬆地溜進來了……」一個男人站在我身邊,他平靜地看著鬼奴,隨後忽然笑了,「剛才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小伙子挺有人格魅力的,不過會護主的……可不止你一個。」
  我看著身邊的男人,心裡傳來一陣驚喜,連忙喊道:「孫青,你也在江西!?我……我想死你了!」
  男人轉過頭,對我露出個熟悉的微笑:「好的,今晚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