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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上門陰倒戈

  只聽飯店老闆繼續道:「現在有不少遊客慕名而來想要看這只耗子王一眼,他們哪知道這耗子厲害著呢,說不定就把人給吃了。」
  「這話就別說了,人打不過耗子就是天大的笑話,趕緊上菜吧。」劉全利道。
  我道:「老闆,你說的這個廖師傅就住在青龍村嗎?」
  「他早就離開了。本來也不是本地人,聽說是和他的徒弟去鎮子上開了一個理髮店,這也是笑話,他本來是替死人理發的,鎮子上的人如果知道這點,肯定不會找他剃頭了。」
  我笑道:「這確實挺驚悚的。」
  隨後我心不在焉的吃了這頓飯,劉全利喝的醉醺醺對我道:「兄弟你放心,跟我在這兒一年我保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我心說甭說一年,一個禮拜都夠嗆,不過該我的錢一分可別想少,於是我問道:「這工錢是每天一結算吧?」
  他伸手從懷裡掏出那塊至少有五六斤重的金條塞進我手裡道:「這是我預付的工資,你先拿著。」
  這麼大的金條隨便在什麼地方都會引起注意,但在這座小小的酒店裡根本沒人感興趣,多看一眼的人都沒有。看來在這兒混的都是見慣了金子的人。
  和他自然你用不著客氣,我伸手接過金條裝在懷裡道:「咱們在哪兒睡覺?」
  「放心吧,我這都安排好了,首先得保證你有獨立的大房間。」
  很快我就知道所謂的「大房間」是怎麼回事了。
  在黃龍山位於搶水灘中段位置的山腰處有一片凹進去的開闊地,這個地方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帳篷,就是淘金者的居所,而我的帳篷確實很大,是一處行軍帳篷,裡面只住我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絕對算是特殊優待了。
  因為喝了不少酒。所以我腦袋很疼,回到帳篷裡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我居然被凍醒了。
  此時並非嚴冬,雖然靠著河水,但當地氣溫並不算很低,而且我的抗凍能力比普通人要強的多。能把我凍醒那絕對是要零下幾十度的寒氣了。
  可是當我睜開眼後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只見帳篷裡所有的區域包括我的被子上都結了一層寒霜。難怪會這麼冷,也是奇了怪,難道上門陰晚上出來「鍛煉身體」了。
  想到這兒我揭開被子正要起來就聽見外面有人以極其細微的聲音道:「到時候要在他身上多扎兩刀解氣,哥幾個可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這可不是吃虧,這是丟人。」另一人憤憤的道。
  「甭管是什麼了,這小子必須得死,媽的不宰了他以後這些淘金的誰還怕咱們。」
  聽到這兒我算是明白了,這是白天在我手下吃了虧的打手晚上想要對我搞突襲了,而且這些人的目的居然是為了殺死我,上門陰是為了像我報信,所以把我凍醒的,想到這兒我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無非就是一點小爭執,這些人居然動了殺人的心思,由此可見他們心腸之狠毒。
  想到這兒就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刺破了帳篷劃了一個小口後又縮了回去,隨即一根竹管插了進來噴出一股淡藍色的煙霧。
  這些人準備的還真夠充分的,居然用上了蒙汗藥,看來幹這事兒不是一次兩次了,想到這兒我毫不猶豫的抬腳對這管子狠狠一腳踹了過去,就聽外面一聲慘叫有人摔倒在地。
  隨即我順著劃開的地兒一把將帳篷撕開後衝了出去,只見地下躺著一人疼的來回翻騰,慘叫連連,他腮幫子上插著一根竹管,是被我一腳踢進去的,此地並沒有第二個人,估計他的同夥把他丟了。
  我管他是疼還是舒服,立刻對他拳打腳踢,這小子更是殺豬般的慘叫,很快睡覺的人都被聲音驚醒,披著衣服出來看熱鬧了,接著一陣腳步聲響只見十幾個橫鼻子瞪眼的年輕人手持砍刀衝了過來。
  有上門陰撐腰我也不怕把事兒鬧大,隨手扯下一根用來固定帳篷的鋁管,迎著這些人衝了過去。
  「媽的,砍死這小王八蛋,出了事兒我負責。」混亂中也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
  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用留後手了,接觸上之後我是能打頭絕不打身子,能把人打暈絕不讓他輕易醒著,對方雖然人多,但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番交手之後根本佔不了便宜,除了四五個被我打到的人,其餘的發一聲喊又跑了。
  即便是看到這些人頭破血流的倒在我面前,卻根本無法打消我心內的憤怒,於是我手握鐵管對著距離我最近那人身體開始瘋狂毆打,看熱鬧的人很多,但現場安靜的只有鐵棍擊打在人身體上的悶響聲。
  也沒人敢上來勸我,大家都默不作聲的看我打人,如果就這麼讓我繼續打下去,非把這人打死不可,但我也沒打算收手,真想把這人活活打死。
  就在這時只見眼前一片紅雲飄動,只見上門陰出現了。
  每次她出現我周圍的氣溫就會立刻降低,氣溫一低我火熱的腦子頓時就冷靜下來,不免有點奇怪,明明是我佔了優勢,她為什麼會出來呢?
  剛想到這兒就見上門陰左手微微一震,一股極其強烈的寒風劈面而至,吹的我騰空而起倒飛出十幾米開外。
  我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只見胸口的衣服上佈滿了一片寒霜,而上門陰總算還對我手下留情,這一下雖然把我丟了出去,但至少我沒有狼狽的摔個狗吃屎。
  這可真是見了鬼,上門陰怎麼會幫助別人對付起我來了?難道今天她「神經錯亂了」?
  剛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身體左側亮起了一片螢光,循著光望去只見鬼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坐在我的肩膀上晃蕩著他的兩條腿。亞丸宏號。
  此刻我的情緒徹底冷靜下來,但又起了醋心,我指著躺倒在地的人大聲質問上門陰道:「這個癟三是你什麼人,居然為了他對付我?」
  然而此時我卻發現上門陰的表情變的有些複雜,她皺著眉望著我,那表情似乎有幾分責備,也有幾分痛惜,總之他所流露出來的表情都是之前我從來不曾見過的。
  上門陰一直都是面無表情那類,即便是吃我醋的時候也是如此,但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了表情,而且隨後上門陰的表情又多了幾分憂傷神情。
  美女哀怨是極容易撩撥起男人同情心的,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也不忍心再說她,便住了口。
  很快又來了二十多名手持砍刀的年輕人,其中還有兩三人手持一種名為老抬桿的老式獵槍,對準了我。
  這時年輕人再度出現了,他陰沉著臉對我道:「兄弟,你手底下挺硬啊,把人打成這樣。」
  我現在有點不太確定上門陰是不是還能幫我,如果她護著村民而針對我,那我可是有敗無勝。
  對峙片刻,年輕人道:「你是自己認栽還是等我們來硬的?」
  「別嚇唬我成嗎?」我這就是典型的毛軟嘴硬。
  「成啊,就衝你有種這點我答應不會讓你暴屍荒野。」說罷對手底下人道:「哥幾個,送他上路。」
  這幾十口漢子正要動手,手裡握著的武器猛然脫手朝半空中飛去,隨後這些砍刀全部刀口衝下,一柄柄插入泥土中,最後落下的是三把老抬桿,說也奇怪刀和槍排列的極為整齊並不像是無序落下,我站的遠,地勢開闊,隱約看出落下了的凶器似乎是組成了一個「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