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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逃出生天

  連續兩下的重擊,我只覺得渾身上下簡直要散架了,喘口氣都覺得疼。
  我艱難的想要爬起身,可是渾身骨頭軟的根本提不起來勁道,掙扎了兩下沒有起身,隨後就覺得一隻腳踩在了我的腦袋上。將我腦袋踩在地下動彈不得。
  「對你剛才說的話後悔嗎?」那女人的聲音冷冷從我身後傳來。
  我不是不想回答,但此刻我嘴巴全埋在泥土中連嘴都張不開,隨後我覺得左手手腕一緊,已被東西纏上,隨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從地下拽起來筆直向上丟去,足足衝起了有十來米的高度,摔落在地後我再被甩起,就這麼向上落下的「運動」來了四五次後我覺得五臟六腑都要從嘴巴裡震出來,女人這才住了手。亞豐扔巴。
  這下我痛的幾乎連氣都喘不出了,捂著胸口光哼哼。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後悔剛才說的話?」她幾乎是咬著牙道。
  到這份上我自然就是案板魚肉了,但人到了我這份上反而沒啥可擔心了,我被一個女人整的這麼慘,心裡憤怒到了極點。我捂著胸口用盡全身力氣對她吼道:「後悔你媽了個逼的。」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說髒話的人,但把我逼到這份上,偏生我還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除了罵她我還能做什麼?而且我這麼說還有另一層目的就是徹底激怒她,能痛痛快快的宰了我。
  果不其然一聽這句話她臉都氣青了,以極度震驚的表情望著我,抬起不停抖動的手指著我道:「你、你這個天殺的混蛋……」
  因為過於氣憤,她說話時嘴皮子都在抖動,我現在也沒別的反擊手段了。只能在最頭上掏些便宜,刺激的她生氣而已,想到這兒我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半人半鬼的臭娘們,一輩子沒老爺們的活寡婦,我操你奶奶的祖宗十八代。」
  聽了這話她更是氣得渾身直抖,指著我道:「你、你……」這下是光抖說不出話來。
  「我、我什麼?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想在我這兒得便宜,老實告訴你。就你這鬼樣的娘們,白送給老子,老子都不用正眼看你,下三濫的賤貨。」
  「你、你……」她繼續重複了這幾個字後忽然整個人就像僵住了一般不動了。
  期初我還以為她在搞什麼妖法,可是足足過了有三四分鐘她還是一動不動,而圈住上門陰的旋風卻忽然停止了,隨後就聽一陣細碎響聲,被旋風帶上高處的碎石頭、細碎泥巴紛紛落下。
  隨即這女人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居然流出了鮮血,這女人的模樣本來就嚇人,此時更顯得猙獰,隨後居然附身摔倒在我的身體上,死了。
  就這麼死了。她居然被我給氣死了,真是見過思想脆弱的,沒見過脆弱到這份上的,其實我這罵人的話擱一般人身上無非也就是引起他憤怒的情緒和我對罵而已,但一個能力超強的黑暗巫師居然就被我這「平平淡淡,毫不出彩」的幾句髒話給活生生氣死了。
  這人的神經居然脆弱到這種程度,簡直是駭人聽聞。
  說實話我沒被她這鬼氣森森的氣質嚇到,沒被她強大的能力所擊倒,卻被她這承受能力為零的脆弱心臟所驚倒,一個人如果連幾句髒話都無法承受,這輩子她還能幹出什麼事情?
  然而她人雖然死了,但事兒並沒有瞭解,就聽啪的一聲輕響,她脖子後面居然被什麼東西給頂開了,隨後冒出一截類似於蚯蚓的粉紅色軟體動物。
  這東西腦袋上沒有嘴巴、鼻孔、嘴巴,就是圓柱體狀,小拇指粗細,身體表面沾滿了鮮血,顏色是粉紅色,雖然沾滿了血液但還是能看的很清楚。
  死人身體裡突然鑽出這麼個東西來,看著極其噁心,冷不丁看到這玩意我噁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而這東西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圓頭對準了我之後猛地朝我竄來,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下意識的抬手就擋,只覺得一陣劇痛,圓頭穿透了我的手掌貫穿而出。
  飛濺而出的鮮血灑的我一臉都是,而這個看似柔軟其實鋒利的軟體動物穿透我的手掌後在我手上來回盤繞了幾圈,隨後一把緊緊裹住我的手掌疼的我是直翻白眼,然而隨即我就發現自己面對的麻煩可不光是疼痛那麼簡單,這個軟體動物裹住我的手後開始從我的傷口裡吸入鮮血,每吸一口就能看到它身體驟然粗起一圈,隨著鮮血的吸入,軟體動物的身體顏色就會越來越深。
  我慌了,想要掙脫出來吧這東西緊緊摳著我手掌中的傷口,每掙脫一下,我都能感受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而且它纏繞的非常緊,如果用強掙脫說不定能把我半個手掌都給掙斷。
  於是我用好手攥住這怪物一截身體,用手死掐,想把這東西給掐斷,但要命的是這東西不但韌性極強,而且滑不留手,稍一用力手指頭就會滑出去,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僵持片刻我覺得身體越來越冷,這是失血嚴重的徵兆,如果再不掙脫出來我必然是死路一條,但我偏偏沒有辦法解脫自己。
  忽然我想到了牙齒,這東西再滑對牙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只是這長蟲身體佈滿了粘液也血液,看起來極其的噁心,我覺得有些難以下嘴,真想找別的東西弄斷它,就見躺在我身身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屍體忽然古怪的動了兩下,接著那皮開肉綻的脖子居然抬了起來,抬起一張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對著我。
  她的眼珠子沒有瞳仁,全是眼白,和她的臉一樣白,那模樣要多駭人有多駭人,我嚇的是渾身雞皮疙瘩一陣陣往外冒,這下那還顧得噁心,直接上嘴咬住長蟲拚命撕咬起來。
  這東西就像是橡膠皮,又皮又軟又韌,我連咬帶扯好一會兒才把這東西給扯斷,而長蟲斷成兩截後那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女人屍體頓時就失去了動靜。
  我只覺得渾身疲乏到了極點,畢竟失去了這麼多血,坐在地下呼呼喘著粗氣,此時就聽到一陣低沉的吼叫聲,那條巨狗已經吃乾淨科學家的屍體,此刻將所有注意力對準了我。
  我倒抽一口冷氣,我肯定是沒有能力再抵擋一次巨狗的攻擊了,看來今天我必死無疑。
  只見巨狗撒腿朝我衝了過來,只是它剛跑了一半,一股冷氣從天而降,我清楚的看到冒著白煙的寒氣將巨狗全部籠罩其中,待白煙散盡這隻狗就成了一個冰雕,只見巨狗猙獰的表情透過它包裹它的冰塊看的是清清楚楚,被凍成這樣,如果沒有我的鮮血,它幾萬年都不會化凍了。
  這次上門陰大姐沒掉鏈子,替我解了圍,只見她這次罕見的轉身望向我,那張臉依舊是美的動人心魄,我對她點點頭示意感謝,上門陰逐漸消失無影了。
  我忍著劇痛將這條長蟲從我手中的傷口中抽了出來,隨後從衣服上扯下一條碎步裹住傷口。
  隨後我回到了廟裡此時廟堂中的佛像已經閉上了眼睛我靠著山牆邊本想休息一會兒,但閉上眼就睡著了。
  當我再度醒來看手錶時間已經是上午八點,但天色依舊很黑,我仔細想了一下上島後遇到的這些事情越發覺得無法隱瞞這些事情,於是強打精神來到竹排邊,劃著竹排返回了對岸。
  上岸後我趕緊找了一處公用電話亭撥通了寧陵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