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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飛天將軍

  小姑娘道:「我當然知道了,否則能這麼問你們?如果你們確實為了龍而來,那這個地方是真的有龍。」
  我驚詫的道:「難道世上真的有龍存在?」
  小姑娘道:「不過我也不能一定說那就是龍,但天池裡確實有一個很大的動物存在,我親眼見過它的嘴巴,和龍嘴巴的形狀差不多。但是這個東西從來不上岸,只會攻擊靠近岸邊的生物,或是下水的動物,你們在岸邊看見的那些動物骸骨,就是被它吃掉的,不過這頭水怪有個很奇怪的行為,它會把動物的骸骨整齊的擺放成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所以當地的那些巫師們都說天池裡的怪物是龍,可我不相信。」
  團長道:「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小姑娘道:「龍是高貴的生物,怎麼可能吃這些普通的家畜呢?」
  團長沉吟了半天道:「你看見那東西捕食的過程了?」
  小姑娘道:「有一次它還襲擊了老黑,如果不是老黑力氣大,速度快就被它給拖走了,現在身上還有被咬時留下的傷口。我和哥哥經常去天池邊等那頭怪物,想殺了它給阿二報仇,所以我根本就不信那會是一頭龍。」
  這時她哥哥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個竹籃,裡面放著三個大瓷盆,裡面全是香氣撲鼻的肉食,小姑娘道:「這裡比不得你們城裡的花樣多,湊合吃點吧,不過老黑的奶是花錢都買不來的。」
  團長道:「是啊。我早就想嘗嘗這種牛奶的味道了,咱倆都試試。」
  說罷用勺子盛了一碗給我,香氣異常邪乎,熏得我頭腦暈暈乎乎,喝進嘴裡比酸奶都稠,口感之好無法用字眼來形容。很快一大碗奶就被我們兩人喝的涓滴不剩,小姑娘笑嘻嘻的看著我們。而她哥哥將菜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似乎奶裡營養含量很高,我肚子其實早就餓了,一碗奶下肚,飢餓感頓時消失無蹤,那些香噴噴的美味對我已無誘惑,我道:「真是太香了。」
  小姑娘道:「你們喝著好喝,但我卻沒有任何感覺,喝得多了再好喝的東西都沒感覺了。」
  團長道:「甭管多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就膩歪了。」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我們告辭要走,小姑娘道:「別走了,這裡房間多,你們就歇一晚吧。這裡也沒有旅館,荒郊野外的不安全。」
  團長問我道:「既然主人留客,咱們一味拒絕也不合情理,你看呢?」
  我道:「沒意見,我還想看看那頭老黑呢。」
  小姑娘喜上眉梢道:「太好了,你們就住幾天吧,讓我好好招待一番,救命恩人總得有機會報答。」
  睡到半夜隱隱聽見轟隆隆悶響,我和團長走到窗口,看見一頭巨大的黑牛緩步走在雪地上,吃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青草,小姑娘坐在牛背上衝我們招手笑著,我們也微笑著做了回應,過了一會兒我道:「你說這一個小姑娘,生活在一群黑暗巫師的群落中,她是怎麼生存的?」
  團長道:「也是我奇怪的問題。」亞樂乒亡。
  我想了想問道:「那麼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為了殺龍了?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聽了我的問題團長笑道:「你高看我兩了,以咱們的本領就算此地真有一頭龍在,就憑咱兩能傷的了她一塊鱗片嗎?」
  我想想他說的也對,於是轉而問道:「如果不是為了殺龍,你為什麼要讓我將弒龍斬帶進山裡?」
  「你聽說過飛天將軍嗎?」他問道。
  「飛天將軍?是人還是神?」我不解的道。
  「當然是人了,在漢朝的時候據說有西域小國發現了真龍,漢武帝為了封鎖消息,就派了這個人去打探消息,如果西域小國所言屬實,就殺了那條龍。」
  我倒抽一口冷氣道:「我們是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古代皇帝都叫真龍天子,漢武帝會命人弒龍?」
  「這不奇怪,畢竟龍不是出現在漢朝境內,而是出現在域外國家,這當然是漢朝天子不能忍的,所以就下了這道密詔,而殺龍的人就是飛天將軍。」
  「這個人既然能殺龍,那肯定是個本領通天的人物了?」
  「那當然,據說這人受到了極其強大的黑暗巫師的力量,最終突破人類極限,可以飛翔空中,所以稱之為飛天將軍,而外界謠傳的鬼王墓其實就是飛天將軍的陵墓。」
  我驚訝的道:「這麼說鬼王墓是真實存在的?」
  「當然,飛天將軍既然敢殺龍,那就已經是最兇惡的厲鬼,所以他死後所建造的陵墓就被稱之為鬼王墓,而守護著他的信徒都是中原漢人中最強大的黑暗巫師,這些人都已飛天將軍後人自居,但真正得到飛天將軍認可的近侍那就是月神和他的信徒們,所以我們才會有飛天將軍曾經用以屠龍的武器弒龍斬。」
  「可月神是外國人傳進來的信仰,怎麼會和飛天將軍扯上關係?」我奇道。
  「月神當然不是外國的信仰神,月神絕對是漢人的信仰神,我們一切的祭祀儀式可不是你在網上搜集資料說的那種,我們是為了驅逐建蓋在國內的外國神廟,我們只需要有自己的信仰,不應該招惹那些外國的神鬼。」
  從他嘴裡說出的這些消息沒有一個字不令我震驚,而我也覺得自己雖然並不想加入這個組織,但已經不可避免的被他們一點點同化著,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成為月神的信徒。
  之後我們也沒有再睡,不知到了幾點鐘,外面隱約有兩道光源照進屋裡,似乎是手電筒的光亮,我們以為是小姑娘弄的,也沒有多心。可第二天早早起床,下了一樓他們兄妹兩都不在,不過早飯以替我們準備好了,草草吃了幾口,我們推門正要出去,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門口的雪地前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印記,蜿蜒足有二三十米的距離,我盯著這條印記看了很久問道:團長,「您覺得這條印記是如何出現的?」
  團長皺著眉頭想了很久,走到雪地上的印記前蹲下用手按了按,然後聞了聞自己的手,起身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天池裡的東西昨天晚上應該到這裡來過一趟,印記上的雪以結冰,肯定是它身上的湖水滴下所致,還有雪地明顯有腥氣,這是水生物特有的味道,有這兩點情況就很明顯了,而且半夜那兩道燈光,肯定是這東西的眼睛所發出的。
  我心裡一陣惡寒道:「看它的體型莫非是一條巨蛇?」
  團長搖頭道:「這絕對不會是蛇,蟒蛇也是根據環境生存的動物,這裡天寒地凍,蛇是冷血動物,在這裡早成冰棍了,還能在夜晚游動這麼長的距離?」
  我道:「這會不會是一條龍?」
  團長道:「當然更不可能了,龍是有爪的,但這條印記很明顯是游動產生的,所以我敢說這肯定是一種目前不為生物界所知的巨型爬蟲類生物。「
  我則不以為然,就算是有新發現,也沒啥值得高興的,因為從它的體型來看如果真照面了,我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順著巨物留下的印記一路而去,一直到天池岸邊,印記才消失不見,我們不敢靠岸邊太近,以防那東西暴起傷人,遠遠離著湖岸旁觀察起來,不過什麼情況都看不出來,就在我們準備走的更遠一些,聽見一聲口哨響,循聲望去,只見在前方一塊凸起的山石上,那兄妹二人趴在上面,衝我們直招手。
  我們走過去攀爬而上,石頭四四方方不算小,我們幾個人在上面綽綽有餘,小伙子悄聲道:「你們跑到這裡來幹嘛?」
  團長道:「夜裡面發生的怪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了?我當然要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