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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非主流騷年

  何長生想了想道:「難道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
  「沒錯,這點我可以肯定回答你是一定的,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鬼怪存在於世,這並不是什麼封建迷信,當然利用這點騙財騙物的人另當別論,所以這件案子為什麼會被立案?原因就在於此。不過我想任何一宗特殊案件的出現應該都有研究的價值,所以我希望能把這件案子查到水落石出,無論過程怎樣,真相只有一個,找到這個真相一切也就水落石出,現在又何必為將來肯定將要蓋棺定論的事情而煩惱呢?」虞城道。
  一番話說得何長生心服口服,之後我和虞城便展開了調查,他是由鄭春雷授權的,可以動用一定範圍的警力資源,比方說網絡安全大隊,經過這個特殊部門在網絡上的追蹤很快破解了和桂有才聯繫的女孩QQ號碼,對方所使用的頭像就是紅衣女子的頭像,可能是因為對死者並不熟悉。所以桂有才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對方。
  根據死者的資料她叫周小霞,死亡時只有二十五歲。而死者註冊時的真名用的就是周小霞,包括身份證號碼等等一切相關信息就是死者的真是個人信息。
  然而更詭異的事件還在後面,根據IP地址鎖定,聯繫桂有才時周小霞的登陸地址就在她的家裡,當這條消息出來後立刻在市局引起不小的波瀾,「從目前所掌握的一切線索來判斷,十有八九是鬧鬼了。」鄭春雷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但願吧,但願是真的鬧鬼。」虞城說了一句讓別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沒等鄭春雷發問他起身道:「我要出去轉轉,你等我消息吧。」隨即我兩去了死者的家裡,雖然他知道此時此刻一定不是調查死者情況的最好時機。但他對於案件隱情敏銳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
  「不好意思。或許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再刺激你們的情緒。」
  「唉!都到這份上了哪還有這麼多的忌諱。她媽媽眼淚早就流乾了,我也是欲哭無淚,快六十歲的人了孩子說沒就沒,我們還有什麼指望。」本來應該屬於中年的一位父親,此時看來似乎一下老了二十歲。
  聽了這句話我兩心裡也不是滋味,二十年前的那場計劃生育讓多少家庭在鋼絲上遊走,一旦家裡的「獨苗」意外夭折,而夫妻雙方又喪失了生育能力,對於這樣的家庭而言,末日其實已經到來了。
  「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想瞭解一下小霞火化的具體時間。」
  「沒事兒,她在出事後三天就開過追悼會了,我想這事兒拖著對我們精神上的打擊實在受不了。」出乎我們意料的是直到今天受害者父母還不知道自己女兒「還魂」的事情。上役陣圾。
  「您的心情我絕對理解,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就火化了屍體,這對於您後期的賠付不會造成影響嗎?」
  「肇事司機是一個富二代,家裡有的是錢,賠付沒有絲毫猶豫,他家只有一個要求只要我們不起訴,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其實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家孩子人死不能復生,又何必再搭上一個小孩的前途呢,他也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和孩子媽媽再出了這事兒以後就打算離開這座城市,去個地方給自己養老送終吧,反正孩子也沒了,我們何必還如此辛苦自己,混吃等死唄還能咋樣。」
  聽了這句話我們心裡滿不是滋味,但這樣的現實他也無力去改變什麼。
  離開這對可憐的夫妻之前,虞城要了肇事司機的聯繫方式,不過圍繞在周小霞身上詭異的狀況越來越多,這個女孩居然在自己追悼會當天出現在自己家裡登陸上網,而在身體被火化後居然還能登陸QQ和人見面「交友」。
  虞城心情越加複雜,一方面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客觀看待這個案件,但是他也覺得這個案件很有可能是某種非人類的力量所為,而案情到目前為止以接近停止狀態,虞城心裡矛盾著是否真的需要去找捉鬼的道士來幫助自己完成整個案件?
  他不是一個完全的唯物主義論者,不過在準備尋找「降妖道士」前還是聯繫了一個人,在虞城的意識裡,只有這個人才是對整個案件細節最瞭解的人,如果這個案子想要找出真相,那麼這個人的配合至關重要,那就是肇事司機,只有肇事司機才能夠第一時間觀察車禍現場,只有他才是最瞭解女孩死之前所表現出的狀態,所以他必須再做一次努力。
  虞城撥通了對方的手機號碼,足足過了十幾秒鐘電話才接通,背景中強烈的搖滾音樂隔著手機都差點把我的耳朵都給震聾了,兩人扯著脖子吼了很長時間才算是弄明白彼此的身份,肇事司機姓馬叫一羽,而虞城則是以市局刑警隊的身份介紹的自己,對方沒有猶豫道:「我在市郊的哈達音樂公寓,你沒事兒就過來吧。」語氣輕佻表現出了對人的極度不尊重。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來到了「哈達音樂公寓」,這是位於市郊的一所專業錄音場所,和一般的KTV不同,這裡的音響設備更為專業,而且有頂級的音效設施,雖然從外表看來這就是棟普通的二層小樓。
  進去後因為做了預約所以客服台將他帶去了一個錄音間,開門後裡面放著震天響的古怪外國音樂,而裡面坐著五個半大少年,兩女三男都是打扮古怪的新新人類,見到我們各自嚼著口香糖眼神並不友好的盯著我們。
  「大家好,請問一下誰是馬一羽?」
  「你就是虞城?」只見一個留著莫西干頭型,身材瘦長,塗著口紅,左鼻孔上穿著一枚鼻環的男少年坐在架子鼓後面瞇著眼問道。
  「沒錯,如果你有空……」聽了這句話幾個少年都笑出了聲音。
  「我們很忙的,不像你這樣整天無所事事的警察。」一個染著綠顏色頭髮,脖子上滿是紋身的女孩道。
  這句話說完那些孩子又擠眉弄眼的大笑起來,幾年的牢獄生活早將虞城的內心磨練的十分平靜,對於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他知道與之講道理基本是對牛彈琴,於是笑道:「小馬,我來一趟也不容易,雙拳不打笑臉人,就算幫我一個忙如何?」他主動放低了姿態,因為他知道這幫孩子其實比誰都好面子,只要你給他面子,什麼話都好說。
  果然馬一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很瀟灑的將鼓槌在指尖繞了一圈起身正要和我們出去,坐在門口一個虎背熊腰的少年緩緩站了起來,他身著皮裝腦袋上剃的乾乾淨淨,連眉毛都沒剩下,但是用黑筆畫了兩道又粗又長的假眉,臉上塗著雪白的胭脂,乍一看猶如鬼魅一般,他道:「你到底為什麼事兒來的?」
  「我是警察,來這兒當然是為了調查情況。」
  「別他媽用你警察的職務嚇人,老子還就沒怕過藍皮狗。」
  「警告你說話時最好注意用詞。」
  「老子就是這麼說話的怎麼了?你敢把老子怎辦?」
  馬一羽反倒打圓場道:「行了老大,我只是和他聊聊天,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們放心吧。」
  大個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兩人出了房間馬一羽點了支煙雙手插在屁股後面的口袋叼著香煙道:「你要問什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