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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車禍

  兩名警察又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暗中歎了口氣看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不過警察笑罷後卻道:「你是不是比較相信這些東西?」
  「我怎麼說呢……我確實是比較相信這種事情的,但關於這一情況,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究竟是親眼所見還是做了一個噩夢。」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警察道:「能去你家裡看看嗎?」
  「當然可以了。」我請二人進了屋子。
  而另一名警察則道:「那你在這裡看看,我先去辦事了。」上土私巴。
  分開後那名警察進入屋子裡每個房間都仔細檢查了一遍,道:「你是在那個位置看見那個老人的?」
  「床尾。」我道。
  警察在床尾仔細看了一遍道:「在發生這個現象以前,屋子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響動?比方說燈會忽閃忽閃的,電視裡每次鬧鬼不都這樣嗎?」
  這句偏重於調侃的話卻讓我想起了從睡夢中吵醒的響聲,我道:「發生這事兒前客廳裡的掛鐘響了一聲。」
  警察沒再說什麼,走到掛鐘前仔細檢查了一番,接著對我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昨天半夜你應該只是做了一個夢,首先客廳裡的掛鐘報時狀態是靜止的,其次我注意過你大門的門鎖也是完好無損的,也就是說不可能有人通過大門進入你的房間,還有你說是掛鐘的報時響聲驚醒了你。可事實是掛鐘也處在報時關閉的狀態,僅從這兩點就能夠說明你如果不是在夢裡那就是產生了幻覺。」
  我忽然又想起昨晚睡覺前在門口堵了一個餐桌和幾把椅子。可今天早上這些東西都被完全放回了原為,除非是自己夢遊,否則……
  想到這兒我霎時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把情況告訴了警察,對方皺了皺眉頭道:「我知道你對於老人的心存愧疚,這可能是你產生幻覺的原因,至於說鬧鬼鬧神的你我都知道公安局不可能去調查什麼靈異現象,所以就算真鬧了鬼也輪不到我們來管,不是說不負責任,任何國家的警察都不可能去調查類似於此的案件,除非有人受到了傷害,但你似乎並不滿足這個條件?」
  我知道無論怎麼說都無法說服警察對這件事展開調查。也只能無奈做罷。這屋子我是不敢住了。趁警察們還在這裡,鎖上門出了小區打車後返回市區,將發生的這一切告訴了寧陵生,寧陵生微微一笑道:「我和你說過這世上沒有白撿的便宜,這就是便宜房子的代價,另外你怎麼會怕鬼了?」
  「唉!或許是我對那老人心裡有愧疚吧。」
  「你這事兒確實有點邪門。」
  「可就是發生了。」
  「你也別想太多,我覺得如果真有鬼魂想要害你,上門陰這塊他就過不去,所以也沒必要擔心太多,你要真害怕就拉著王殿臣過去住兩天。」
  這還真是個辦法,於是我和王殿臣商量了一下,他反正也是閒著沒事兒干,於是帶著饅頭去了我的新房。
  不過在這小區買房子的應該都是些年輕人,所以雖然白天沒啥人,但到了晚上還真有不少房子亮著燈,公共綠化區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或聊天或散步。
  王殿臣道:「邊哥,你不說這裡很荒涼嗎,我看人不少啊?」
  「估計是那兩天酒喝的太多了,所以看得不太清楚。」
  「你肯定是自己嚇唬自己。」王殿臣笑道,進了屋裡之後兩人一直坐著聊天到天亮,王殿臣笑道:「哪來的鬼?」
  我暗中歎了口氣知道自己說不清了,不過隨後幾天確實沒有異樣出現,一切平靜的猶如死水一般,我漸漸把那件事淡忘了,甚至懷疑自己確實是多心了,或許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是一個夢而已……
  可那些桌椅板凳是如何歸回原位的?我始終想不明白,於是刻意避免再去想那晚發生的事情。
  或許是老天有意和我開玩笑,早上當我經過小區綠化的石板路上時,一個「二百五」駕駛員倒車時將一個路過的女子撞飛,那一刻我似乎是慢鏡頭看著那女人的胳膊斷成兩截在空中劃過一條血紅的弧線,摔倒在十幾米外的草坪上。
  這個女子年紀不大,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可能只是和小區裡所有的人一樣在前往單位的路上,沒想到發生了這種意外,由於此時是早班上班的高峰期,小區內有不少路人,立刻從四下圍攏過來,我卻趕緊扭頭走開,那一晚的可怕遭遇讓我無法面對這些死亡事件,或許晚上那個被撞死的女人又會出現在自己的「床尾處站著」,我實在無法再次承受如此劇烈的刺激。
  之後一連三天我都生活在恐懼中,每到半夜我都會莫名其妙的驚醒,一身冷汗的觀察房間四周,不過讓我害怕見到的那些情景卻並沒有出現,可記憶的傷痕是永遠不可能治癒的,暫時的潛伏狀態並不能永遠維持,每到合適的時機,它總會悄然爆發,而且會對人造成巨大的傷害,我就是這樣一個受害者。
  小雪是最直觀感受到我變化的,她問我道:「你怎麼了?」
  「我這幾天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能告訴我是為什麼?你並不是一個心思重的人。」
  於是將自己曾經經歷的可怕經歷告訴了自己的女友,小雪聽罷嘴滿臉都是驚懼的表情。
  我壓低嗓門道:「你覺得我做夢的可能性大些,還是真的看見那東西了?」
  「你是不是做夢呢?」
  「你也覺得我是做夢?我也是這麼覺得。」雖然話是如此,但兩人表情明顯表明對於「做夢」這個說法是完全不信的,沉默了很久小雪歎了口氣道:「別怕,今天晚上我陪你回去住,真要有鬼讓它嚇唬我就成了。」
  我心裡一陣溫馨握著她的手道:「小雪,有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比五萬塊買的房子還幸運?」她笑道。
  我只能一陣苦笑,搖搖頭道:「這事兒就別說了,我希望只是一個小插曲吧,但願能安然渡過。 」
  兩人吃過飯一路走一路逛的回到了小區,此時夜色已深連門口執勤的保安都坐在傳達室裡睡著了,兩人走到一團綠葉屏障的旱柳之後情不自禁抱在一起,我這可是有不少時候沒和她親暱了,要不然趁這個機會乾脆把事兒辦了得了。
  火熱的嘴唇剛剛貼上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響起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嚇的小雪差點沒跳起來,我顧不得多想,拉著她的手朝發出響聲的地方跑去。
  小區入住率並不高,所以雖然發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吼叫聲,但被驚醒者並不多,周圍也並沒有人出來,當然除了我們二人,還有就是趕來的兩個值夜保安,只見在一處假山圍繞的小亭子中一個男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肩膀上滿是鮮血,保安用懷疑的眼神打量我一番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趕緊道:「別誤會,我也是剛聽見聲響趕來的。」
  另一個保安道:「報警吧,還能怎麼辦呢?」隨即掏出電話報警。
  躺在地下那人則道:「你們可不能走。」
  「我不會走的。」我安慰他道。很快警察和醫生趕到了現場,經過搶救那人醒了過來。
  這個年輕的男子和我年紀相仿,看樣子他受的傷並不算嚴重,肩膀上的血跡也不是從他的血,經過一段時間的情緒鎮定,警察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