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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番外篇——死亡

  「你……」陳副總似乎還想指責他,但想了想終於還是無力的擺擺手道:「你先出去吧,我這裡盡量幫你爭取。」
  「不是盡量而是必須,不過我的耐心有限,三天之內如果還沒有消息那麼就對不起了。」
  不需要三天,僅僅過去一天陳總告訴他:「沒有問題。但你得隨時做好準備,因為時間上只能由他們安排,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王海道:「錢什麼時候給他們寄去?」
  「不用了,我已經幫你給過了。」
  「那就把你的賬號給我。」
  「真不用了。」
  「沒誰跟你客氣。」王海從內心鄙視陳總這種人,因為他覺得自己之所以要強姦小麗,完全是因為愛她,所以自己是個動物,而陳總則是個畜牲,這是兩者天差地別之處。
  過了一天陳總打電話讓他做好準備,第二天一早就來接他,眼看著自己的「心願」即將達成,王海並沒有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興奮,或許有些事情還是存在於想像中比較「美好」。可無論如何是沒有退路可走了,而且王海也不會退出,所以第二天早上他洗了個澡,從裡到外用水足足沖了一個小時,並且刷了幾遍牙,甚至穿上西服並且特意去買了一束玫瑰。
  給QJ的對象送花,王海是第一人。
  來接他的車子很準時,王海平靜的心此刻忽然又崩崩跳了起來,而司機看到他的一身裝扮,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車子駛向了郊外,之後停在了一處農田旁的獨立二層小樓前,一個衣飾得體的女人站在門口接待了王海,她將王海帶入一個地下室的入口道:「請。」便離開了。
  在幽暗的小瓦數日光燈照射下,地下室裡昏暗的氣氛讓人感覺到壓抑,這裡寂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間歇偶爾傳來一個女人的「嗚嗚」聲,似乎嘴裡塞著東西,所以聲音含糊不清,王海的心則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額頭上的汗不由自主便滲出了一層。
  地下室只有一個房間,漆黑的木門微微露出一條縫,王海輕輕推開門,只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終於在分手後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是那樣的徹底,只見她赤身裸體的被反綁在一張鐵椅上,雙腿分別固定在椅子的兩邊把手,雖然雙目被遮蓋了布條但她還是感覺到屋裡走進了人,她忽然掙扎劇烈起來,聲音叫的更響了。
  王海壓抑著內心劇烈的跳動走到她面前柔聲道:「小麗我是真心的愛你,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小麗我也是真的恨你,你明知道我是如此愛你卻狠心拋棄了我。嫁給一個你根本不愛的富二代,你知道為了你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都換在了這一晚,這麼多年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和仙女一樣,所以你的身體只能屬於我。」接著他將玫瑰放在小麗的頭側隨後開始動手解開自己的衣扣……
  兩天後R市的內城河面上漂浮著兩具裸屍,是被清淤的環衛工人用撈雜物的勾子無意中被勾上來的,屍體尚未漂浮,由此可知拋屍的時間很短。據環衛工人回憶撈上屍體之前他曾經在河岸上與三個年輕人擦肩而過,那三個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市局刑警隊的刑警們在拋屍現場做著現場物證提取,但很快他們就覺得這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這兩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而從僵硬度來判斷這應該是第二拋屍現場,從刑偵人員所掌握的信息得到的結果只有一條:「從兩人死亡狀態上初步分析是他殺。」
  鄭春雷仔細觀察了河面道:「測量河岸與拋屍的距離了?」
  「距離河岸很近,給人感覺拋屍人的行為似乎很倉促。」
  「如果這兩人是被人殺死的,那麼傷口在哪兒?」鄭春雷問道。
  一句話問的在場眾人啞口無言,豐富的經驗讓鄭春雷第一時間檢查了兩人的手腕、腳腕處,他拍拍手起身道:「準備調查一下這段時間的失蹤人口,比對一下照片,另外讓法醫做一下屍檢,我需要知道他們死亡的原因。」
  很快屍檢結果就出來了,死者死於中毒,兩人胃裡都有超出常量的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女人手腳有被捆綁過的痕跡,嘴裡有傷口,鼻腔裡也有殘存的砒霜成分,初步判斷很有可能是男人強行將毒液灌入女人口中,毒殺了女人後,自己服毒自殺,也就是說一人自殺,一人他殺,可如果這個推斷成立拋屍的人又是誰?他為什麼要丟棄這兩人的屍體?總不能是助人為樂吧?鄭春雷陷入了沉思。
  不過這個案情進展之順利超乎鄭春雷的想像,就在兩天後案情便再度有重大進展,根據失蹤人口比對,昨天下午東區有人報警稱一名叫王海的失蹤人失蹤24小時,剛剛立案便以比對到死亡信息,這對於家屬而言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對於鄭春雷而言卻是偵破案件最重要的一步進展,他立刻安排人確定死者身份訊息,得到確切答覆後立刻著手調查死者背景。
  不過當消息傳遞給他後,鄭春雷發現死者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公司職員,而對於死者同事朋友調查後更進一步確定死者平日裡與世無爭,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更不用說與誰結仇了,雖然絕對算不上感天動地的好人,但至少能算是一個無害的人,似乎讓這樣一個人去殺人不太現實。
  鄭春雷一遍遍的看著兩具屍體的照片,他試圖從圖片裡解讀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看來看去卻毫無收穫,不過憑著十幾年的偵破經驗,他初步判斷這可能是一起情殺案,兩人之間因為女方條件優於男方導致分手,而這點並不能被男方所接受,最後採取了極端的做法。
  之所以有這個判斷,是因為女人雖然赤身裸體,但渾身上下的金銀首飾足可以證明她的身份,可如果真是情殺,為何他們在死後會被人拋屍呢?這個疑問在鄭春雷的腦中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中三天過去了,案情進展猶如鄭春雷推斷的一般,女死者身份查清楚後經過調查發現兩人曾經確實是戀人關係,如此一來這個案件似乎就要真相大白,可就是拋屍的疑問無法得到解決,鄭春雷都快瘋了,人最難接受的不是失敗,而是差點贏了,鄭春雷充分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我要見你們隊長。」鄭春雷在辦公室就聽到這人的說話聲,這聲音對他而言並不陌生,而這人也是公安局的常客,他的公司承建了市局的辦公大樓建設工程,而市局也不止一次的承擔了有他對於白血病兒童的慈善義賣項目的安保工作。
  神力企業是臨江市的明星企業,是全國最大的液壓系統生產企業,而非之一,郝偉作為公司總經理,與市各部門頭臉人物當然都不陌生,鄭春雷卻很欣賞這個年輕人,不是因為他的財富,而是因為他的才幹,他對於社會的責任心,如今這種類型的富二代在中國基本可算是比大熊貓都珍惜的「物種」了,他來這裡一般都是為了工程項目,所以也算是常客,便起身迎他進屋道:「郝總今天有閒到我這來坐坐?」
  郝偉穿著一身休閒裝,似乎剛剛放鬆回來只見他肩上斜挎這一個白色帆布包,精氣神十足的笑道:「隊長這麼忙的人有空陪我閒嘮嗑嗎?真要為了玩兒去哪也比來您這強。」說罷兩人哈哈大笑。
  笑罷鄭春雷道:「郝總找我有事儘管說,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不違背規則的前提下,我盡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