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古廟禁地 > 245、被人送的功勞 >

245、被人送的功勞

  這次交手平分秋色。
  尤老道呼呼喘著粗氣雙眼佈滿血絲的盯著殭屍,這一下雖然看似每分高下,但殭屍除非死亡,否則力量無窮無盡,但尤老道經過一段時間的拚鬥已經出現力竭之象。
  我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發虛,如果尤老道輸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了,以綠毛殭屍的能量來看,幾把槍對它而言也就是浮雲,上門陰和它互相不見對方,那麼剩下來這幾個人也就是死路一條了。
  看來寧陵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太大意了,以為尤老道能對付飛天殭屍。
  想到這兒我斜眼看了他一下,只見寧陵生似乎有些三心二意,時不時看看房屋四周,對於場中正在苦戰的尤老道,他並不是十分關注。
  我暗中歎了口氣,心裡根本就沒有對策。
  就見尤老道甩動雙臂。在身體四周繞了一圈後掌心相對,隨後只見雙手之間的空間裡戰氣凝結,一絲絲的金色氣體凝結成球狀。隨即他雙手推出,只見金球對著綠毛殭屍騰空而去。
  金球在空中運行時所穿行的區域所有一切物體瞬間化為粉屑,由此可知這團勁氣有多強烈。這也是尤老道盡全力一擊,因為施放勁氣之後的他一張臉猶如金紙,甚至耳朵裡流出了血。
  金球臨體時綠毛殭屍的臉上似乎被打了一層金光,綠色的身體籠罩著一層金色。
  它鼻子裡透出兩股明顯的黑煙,之後就像是站在了風口中,渾身綠毛在勁風激盪下根根向後豎起,靜謐的空間中想起了一陣喀拉拉的響動,只見它雙腳所站之處已經碎了一圈,這是它用力站定抵抗強烈勁風所致。
  隨即金球撞在它的胸口,瞬間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拖拽力,似乎要將我甩出去,我只能用力緊貼著地面一動不動。
  這股強烈的氣體大約持續了十幾秒鐘才消失,我只覺得渾身力氣似乎都用完了一般,累得我汗如雨下。
  而尤老道的狀態就更差了。他氣喘如牛的靠牆而立,人已經無法站直了,綠毛殭屍除了衣服被震碎,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只見它雙手的指甲表面閃爍著一層異常的油光,隨即它對尤老道伸出兩指,只見指甲越長越長,對準尤老道緩緩逼近,而他甚至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乾脆直面以對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李山河抬槍就要射擊,寧陵生卻一把按住槍口搖了搖頭。
  「如果不救援我們全都會死?」李山河再也不信任寧陵生,一臉憤怒的對他吼道。
  寧陵生則顯得很平靜道:「該死的都已經死了,我們不會有事。」
  「帶著你的鬼話下地獄吧。」說罷李山河正要端起槍射擊,就聽轟隆一聲大響,一個身著金色盔甲的人從樓板縫隙處跳了下來。宏醫來亡。
  這人就像是中古世紀的歐洲重裝騎士,渾身都被一套金光閃閃的盔甲罩住。綠毛殭屍隨即調轉防線指甲對準身著盔甲之人出來,就聽卡卡聲響,盔甲表面擦起一溜火光,但卻根本沒有絲毫傷害。
  這人瞬間就衝進了殭屍身前,抬起左手一躍而起藉著俯衝的力量狠狠一下砸在殭屍的腦袋上。
  「咚」的一聲巨響,殭屍被打的橫飛而出,它是無法感覺道痛苦的,但這一下打的他腦袋血肉橫飛,半邊腦殼都給打爛了。
  殭屍身體之堅硬可想而知,卻受不了這人一拳。
  但殭屍的身體組織早已失效,就算打爛了腦袋對它也沒有任何傷害,只見它翻身而起,渾身一抖,渾身綠毛包括指甲暴漲一圈將趕到它面前的盔甲人牢牢包住,隨即一陣鎖緊,只聽盔甲發出喀拉拉的響聲。
  我正在想以盔甲的硬度能否抵擋飛天殭屍身體的絞殺,卻見一陣精光閃動,只見盔甲人手握兩柄彎刀,反手就將困在身體上的綠毛和指甲割斷,隨即幾下刀刃幾下翻飛。
  飛天殭屍就這麼被剁成了幾截。
  然而殘肢還是在動,寧陵生上前從百寶囊中掏出一個塑料小瓶,將裡面的液體倒在殘肢上擦著一根火柴後丟在殘肢上。
  只聽轟然一聲,殘肢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轉身走到用盡氣力而無法動彈的尤老道面前扶著他坐下道:「道長今日破敵有功,這第一份的功勞是你的。」
  尤老道都傻了,滿臉無奈的望著寧陵生,不知道他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李山河也是一樣,他看看寧陵生又看看盔甲人,我甚至能看見懸在他腦袋上的巨大問號。
  「這只飛天殭屍可能是臨江最危險的存在,不過現在好了,這個巨大的威脅終於消除了,尤道長,這個功勞可不是一般的功勞,你是觀星六子之一,為師門掙了大面子,從此天下說起道長今日之壯舉必然爭相稱讚,天龍閣又添壯舉。」
  尤老道累的呼呼喘氣,他勉強冷笑一聲道:「寧陵生,你玩的好手段,逼我放出這怪物,讓我兩競相殘殺,到頭來場面話還給你說了,高,果然是高手。」
  寧陵生微微一笑道:「道長客氣了,放眼臨江一地,誰能有破飛天殭屍的手段?除了道長,不作第二人想,您以一己之力破了天大危機,晚輩心裡也是佩服的緊。」
  我真想笑,寧陵生一句句話堵這人的嘴,尤老道明明吃了天大的虧,卻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過這個盔甲人又是誰?
  「小子,我這輩子沒吃過別人的虧,今天這件事其實我可以不管,任由殭屍肆虐人間,但我不忍見臨江赤地千里,所以明知是你挖的圈套,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往裡跳了,我只能說你確實狡詐,我輸得心服口服。」
  寧陵生道:「晚輩斗膽反駁道長一句,飛天殭屍殺了玉龍村三百餘人,既然已能破封禁,說明克制它的法陣已經失效,隨時可能再出棺為禍,道長未必知道此事,如果說晚輩確實用了手段,那也是期望道長鎮壓飛屍,驅除災禍,這裡面可沒有我私人的好處,而且我也知道道長俠義為懷,定不會由飛屍為禍,所以才敢貿然破了鎮屍法陣放出飛屍,否則我又何必冒險管此閒事。」
  寧陵生說這句話時表情極其誠懇,連我都無法分辨到底是真心說出的還是純粹忽悠老道的。
  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無論什麼原因導致尤老道出手,但結果是飛天殭屍被除,一個巨大的禍端消弭人間,而尤老道也毫不猶豫沖在最先,且不說此人是否有縱容家人的嫌疑,單以他面對危險時毫不退縮的膽氣,也不愧對觀星六子的名頭。
  尤老道當然不是傻瓜,既然把事情都做了,當然要把英雄繼續做下去,他點了點頭道:「你確實玩了手段,但這手段玩得漂亮,我也佩服,不過這酒店裡死了這麼多人你該如何交代?」
  寧陵生微微歎了口氣道:「不是我心狠,只是這些死亡的人都是該死之人,不值得同情。」
  「你是法官嘛?」尤老道反問道。
  「我恰巧知道這一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寧陵生道。
  「哦,那就麻煩你詳細說給我聽聽,如果這理由沒法說服我,年輕人,你麻煩可就大了。」尤老道道。
  「您放心,我肯定會說清楚的,沒這個把握我也不會貿然做這件事。」寧陵生道。
  說話時只聽腳步響動,數十名特戰隊員攻了進來,李山河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暫停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