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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莫名其妙的死亡

  「人多力量大,遭遇此事的駕駛員便聯合向酒店方施壓,要求他們對這件詭異之事做出解釋。酒店方自然擔心事情鬧大後影響生意,便找到了我。」
  「你是道士?」我略帶警惕的道。
  他卻搖搖頭道:「如果我是道士,酒店絕不會找我辦事,道理很簡單。混江湖的人他們不敢找,而「道門圈子」的人如果請了不免動靜太大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或許就會被競爭對手拿來大肆宣揚,來酒店消費的都是高端人士,這些人其實最相信運道命理,一旦被他們知道酒店鬧了邪祟,對生意的影響可想而知,所以酒店出於保密的需要就會找我這樣的辦事,因為我們和大圈子互不搭理,消息就不會大範圍洩露。
  「我能理解為你的身份就是民間的巫師嗎?」
  「巫師其實還算是道門的勢力,我們沒什麼明確的說法,也就是靠驅邪混口飯吃的那類。」
  「我懂了。你繼續說吧,後來遇到什麼狀況了。」
  「接待我的人在一間辦公室裡取出了裝著戒指的木匣子,匣子表面刻滿了經文,打開後我就看到一根長著烏黑尖利指甲的皮膚呈暗綠色乾癟的斷指,斷指根處套著一個金戒指。戒指的表面上刻了字,我想湊上去看仔細究竟是什麼字,沒想到鼻子隱約聞到一股藥水的氣味,隨後就人事不知了,結果再醒來後就渾身鼻青臉腫的躺在酒店後弄堂裡。不遠處的垃圾箱上癱坐著接待我的人,心口刺著一把匕首。」
  「匕首上全是你的指紋對嗎?」
  「這……你怎麼知道的?」他驚訝的問道。
  「電視裡、書裡不都那樣嗎,你這就是被人栽贓陷害了唄。」
  「是的,我被人栽贓陷害了,現在我是殺人嫌疑犯,真是倒霉催的。」他愁眉苦臉道。
  難怪這人有警察看管,不過這警察也確實夠大意的,看著這麼重要的罪犯,居然擅離職守了,他這是……
  一念未必就聽啪嗒一聲,門病房的門關上了。
  我是背對著病房門的,還以為是警察來了。扭頭望去只見一名大夫推著裝滿藥品的醫療用三層推車進了房間。
  「我說了我沒事兒,不需要吃藥,給我擦點紅花油就成了。」他皺著眉頭道。
  然而醫生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將車子抵在門口,車子一邊的把手頂住了門把手。如此一來門外的人就開不開門了。
  這人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但我看到,心中暗道不好。悄悄抽出了水果刀。
  「我說醫生,你別給我吃藥了,這點傷根本用不著上藥。」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可不是給你送藥的。」他冷冷道。
  只見這名「醫生」帶著醫帽,嘴巴帶著口罩,一張臉罩的比忍者都嚴實,從這一點看就不正常,沒有問診的醫生在工作時把自己裹成這樣,他根本就不是醫生。
  剛有此念這人就從推車一層下抽出了裝著消音器的手槍。
  「你、你……」驅邪師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不住了你這是陪葬。」說罷他將手中的槍對準了我。
  我想也沒想抬手朝他丟出了匕首。宏東私扛。
  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正中此人心臟,沒想到的是他突然整個身體飛上空中,牢牢貼在病房的天花板上。
  而匕首則從他身下穿過釘在了木頭門上,他手中的槍也因為身體突然轉變了方向,沒有握住落在地下。
  這種狀況就好像天花板上突然產生了某種吸力,把這人給吸了上去,只見他呈「大」字型四肢攤開緊緊貼在天花板頂部,這人想要掙扎,但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頂住動彈不得,他的表情很痛苦,雖然他只露出一對眼珠子,但從眼神中我就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這時警察也趕了過來,他們不聽敲擊著病房的木門,我拉開抵住門把手的醫療器械車,兩名警察手持手槍衝了進來可是看到這怪異的場景,兩人楞了一下,隨後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這、這怎麼回事?」
  我也覺得無法理解,上門陰沒出手啊。
  我正要去問驅邪師是怎麼回事,就見他一臉無奈的望著吊在頂上的殺手,那表情很是奇怪。
  隨即鮮血居然從他嘴裡透過口罩滲了出來。
  「趕緊把人弄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收起了槍站在凳子上手忙腳亂的想要把貼在頂壁的人給弄下來,然而無論他們如何使力,貼在牆頂上的殺手紋絲不動。
  到後來他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只能發出嘶嘶的抽氣聲,眼珠子裡佈滿了血絲,一副腦充血的狀態。
  「快、快去叫醫生。」一名警察道。
  結果沒等另一人行動,就聽崩的一聲悶響,殺手的腦袋居然爆了。
  那恐怖的場景我就不細說了,總之一間小小的病房瞬間變成了修羅場,沒腦袋的屍體噗通一聲落在地下。
  「我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名警察受了刺激放聲大吼道。
  這件事和上門陰肯定沒有關係,但也絕對不是人力所為,難道……
  想到這兒我再度朝中年人望去,他對於殺手死亡的狀態並不奇怪,只是表現的頗為無奈。
  我立刻明白了一切。
  但我也沒聲張,這事兒說過警察聽出了讓他們覺得我精神有毛病,起不到別的作用。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腦袋突然間就沒了?」一名警察驚恐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過來串門的。」我裝糊塗道。
  「我也不知道,他想要殺了我們,然後突然間就飛到天花板上一動不動了。」中年人明顯也是裝糊塗道。
  但這糊塗裝的警察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切都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他們親眼見到我們連手都沒動,而殺手的腦袋就這麼自己爆開了。
  一切與我們似乎都沒有關係。
  「難道他是自己飛上去的?」警察繼續問道。
  「你們都看到了,這不是憑我嘴說的。」中年人繼續撇清自己。
  「真是見了鬼了。」警察皺眉道。
  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情況來,死者是早被運走了,隨後警方介入現場。
  「警官,你們也看到了這都是怪事,包括李煜的死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是受害者啊。」中年人苦著臉道。
  「等一切調查清楚了你再說自己無辜。」一名警察道。
  「唉,我真是倒霉,沒來由的招惹這些是非。」他愁眉苦臉道。
  「總有比你更倒霉的,李煜還死了呢。」警察連譏帶諷道。
  「我發誓,李煜的死絕對不是我幹的,你們也調查了我的身份背景,知道我是幹嗎的,怎麼可能幹這種殺人的勾當呢?」
  「先別急著撇清自己,人民警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他撂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很快那位深得警員愛戴的隊長也來到了現場,見到我後他頗為詫異的道:「你不是有傷不能動嗎?」
  「我主要是骨裂,尚且沒到骨折的程度。」
  「哦,你真挺幸運的,如果沒事兒就和我回局裡一趟吧,你一個人身上有三件事得弄清楚。」
  「成,我肯定會盡全力協助你們的。」
  於是我和中年人被轉移到了別的病房,說是一起養傷,其實就是被監管了,當然這也沒錯,我是絕對配合的。
  後來我才知道擅離職守的那位就是後來沒了腦袋的那位,這人可不是擅離職守,而是被人僱傭成了殺手。
  新病房在醫院最靠裡的位置,外面又多加了三名警力監視並保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