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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突襲

  我本來也打算走了,但忽然惡作劇心起,吃飽了撐的掏出手機打了個報警電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處於何種心理,總之我就是報警了,告訴他們兩方匪徒因為毒品交易想要黑吃黑。最後發生了火並,導致五人死亡。
  之後我也沒走,擦乾淨弓箭箭身的指紋後我造了一個互相廝殺的作案現場,等著警方來到。
  過了五分鐘的時間就聽到警笛鳴響,隨後第一批警察介入現場。
  一名警察給我做筆錄,其餘的開始檢查現場情況,然而很快一幕讓我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了,只聽一名警察高聲道:「有沒死的。」我大吃一驚,朝洞裡望去,只見那名脖子別我劃開的中年人身體又開始一下下的抖動起來,而且眼睛直翻。似乎是想要睜開。
  立刻有人將他抬上了警車往醫院送去。
  這事兒可真扯淡了。千算萬算,沒算到這裡居然還有人撞死騙我,高手,真是高手。
  這是又聽到一個瘦猴子般的警員起身道:「沒有有價值的線索,殺人的居然是用匕首和弓箭對毆,只能說這些人可能個個都是武林高手,你們有線索嗎?」
  「能有什麼線索,這裡到處是人的腳印,還有尿液和糞便,但就是沒有線索。」另一名警員頗為無奈的起身道。
  我以鎮定的應變讓警察根本就無法聯想到我就是那個殺死五人的兇手,但麻煩的是在於還有個人沒死,雖然我並不擔心,但肯定不能讓這個人活著。否則肯定會有麻煩。
  「小伙子,你是在江邊開酒吧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跑到這裡來?」一名警察問道。
  「我有夢遊的毛病,所以晚上不敢睡覺,就是滿世界的溜躂,今天晚上湊巧溜到這裡了,結果沒想到看見一群人在這兒打群架。」
  「你確定他們是為了毒品而起了爭鬥?」
  「我百分百確定,因為當事人手裡拿著幾包白顏色的粉末狀物體,爭奪的過程中塑料袋破裂,白粉撒的到處都是。」
  「這地下確實有不少白色粉末狀物體,我們正在搜集。」
  「當時場面確實太血腥了,我想想都害怕。」說到這兒我假裝很擔心。
  「我提個意見。如果你出現了情緒焦躁或是不穩定的狀況,一定要找心理醫生咨詢,有的人看到過於殘酷的場景情緒各方面確實很難從裡面出來,但最好還是自己開解,只有你自己想通了這件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從當中走出來。」警察對我循循善誘。
  「謝謝您,這話我記在心上了。」
  來的是分管當地的分局刑警,而我認識的警察都是總局的,所以彼此間都不認識。
  這人隨後調派了一名警察開車帶我會分局協助調查,開車的警員年紀約莫三十歲剛出頭,一看就是標準的警察模樣,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臉的浩然正氣。
  「你過東川街時買點點烤串和啤酒陪這小伙子和點,他現在需要壓壓驚。」說罷老警察從口袋裡掏出了皮夾子。
  「吉隊,你別噁心人了,買點吃喝的東西還要你掏錢?」年輕的警察笑道。
  「我工資比你們高,當然要多花點了。」吉隊笑著掏了一百塊錢丟進了車子裡。
  「你得了吧。」年輕警員將錢丟出車窗外後趕緊開車走了。
  「我們頭兒就是這樣,每個月工資都花不少請我們吃喝,非說他要錢,其實幾次嫂子為這事兒和他吵架我們都知道,他呢就是死要面子,其實每個月工資也沒多少,兒子上大學、老丈人每個月都要吃上百塊錢的藥。」說到這兒他歎了口氣將一百塊錢放在儀表盤上道:「其實每次他掏錢請客,我們都把錢留下來,寄給他兒子。」
  我笑道:「你們這樣上下級的關係是真融洽。」
  「開玩笑,我們每年都是全市先進單位,也是公安系統榮獲集體嘉獎最多的單位。」
  「有這樣一位頭兒,你們肯定是非常團結的。」我道。
  「是啊,所以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離開這樣的集體。」
  車子行駛在一條路樹茂盛的小道上,靜謐的環境讓人有一種將要入睡的感覺,我點了支煙連抽幾口道:「你們也辛苦,別人睡覺,你們辦案子。」
  「沒辦法,理解我們的還好,不理解的還要罵娘,其實我們也只有兩隻手一對眼珠子,有時候碰到那種神經病殺人就為了好玩的我們也沒轍,真心無奈。」
  我心裡微微一動,難道他知道我幹的事了?
  於是我試探著問道:「你遇到過這種殺人為樂的神經病嗎?」
  「怎麼沒遇到過,三年前……」
  話音未落就聽咚的一聲悶響,不知從哪棵樹裡跳出一個跳出一個身材魁梧異常的人,他穿著一條黑色短打,赤裸著肌肉虯結的上半身,左手拿著一柄錘頭堪比石墩的黃銅大錘,站在距離車頭不遠的地方。
  司機猛一腳剎車踩了下去,不過車子還是不可避免的向那人撞去,我還以為要出車禍了,心中暗道:「不好。」
  誰知道這兒身體異常強壯的漢子居然不躲不閃,舉起黃銅大錘,對著車頭狠狠一下砸去。
  轟的一聲巨響,車子如失控的雪團,翻翻滾滾的越過那人的頭頂向後直甩出去,接著又是轟的一聲大響,玻璃四濺,車頂撞擊在地,向下癟進去一大塊。
  我們兩都沒有養成系安全帶的好習慣,所以這一下就把我兩撞的頭破血流。
  我伸手還算是敏捷,關鍵時刻雙手抱頭躲避了最大的衝擊力,而那警察則頭破血流生死不知了。
  手持黃銅大錘的人大步走到了車旁蹲下來超駕駛室看了一眼,我趕緊閉上眼睛裝死,隨後就聽一陣嘎嘎作響,這個人居然將車子硬生生翻了個個兒,車子狠狠撞擊在地,顛的我胃差點從嗓子眼裡奔出去。
  他先拉開駕駛室,將警察拖了出去丟在馬路邊上,隨即又將我拖出去丟在警察身邊。
  「別裝死了。」壯漢說了一句。
  我渾身疼的就像骨頭盡數全碎了一般,根本沒法動彈,但既然被他識破了行藏我只能睜開眼睛咳嗽了兩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問我嗎?」壯漢舉著鐵錘走到我面前。
  「是的,我問你。」
  「我沒名字,所以沒法告訴你。」
  「你突襲我們的車子為什麼?」低央共血。
  「因為……」我想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
  「操,我招你惹你了?」
  「你們自己做的事情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所以……」說到這兒他走到警察面前道:「這只是給你們一次警告,如果再多管閒事,你們也就是這樣的下場。」說罷他舉起鐵錘狠狠敲在警察的腦袋上。
  「我操你大爺。」我高聲吼道,那慘狀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他卻冷冷一笑道:「記住教訓吧,他是為了你們而死的。」說罷掉頭走進了的樹林中,很快就消失無蹤了。
  我艱難的從腰間摸出一個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十分鐘後救護車呼嘯而至,看到現場的狀況後三名醫生兩名吐了,還有一名強忍著沒讓自己吐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道:「你的同伴是因為車禍成這樣的?」
  「不是,我們被人埋伏了,你能幫忙通知一下,分局的同志就在前面的樹林裡辦案子。」
  醫生照辦了,隨後將我送去了醫院,並立刻實施了手術,我的左手小拇指粉碎性骨折,右腿骨折,肋骨骨折,頸椎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但是沒有致命傷,經過四個小時的搶救,基本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