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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另有乾坤

  酒吧裡居然還鬧賊了。這錢都在收銀台裡,難道是遇到搶劫的了?
  想到這兒我和寧陵生暫停了這個無解的話題,趕去了酒吧,只見在辦公室裡兩個灰頭土臉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對面則是一聲不吭的王大海。
  「怎麼回事這兩人?」
  「你讓他們自己說吧。肯定比我說的詳細。」
  「老闆,我們真的只是挖錯方向了,本來是想進另一邊的遊戲機房,沒想到挖你這來了。」一人愁眉苦臉的道。
  「小子,剛才咱兩是怎麼說的?你別逼我動粗。」說吧王大海就朝他走去。
  我趕緊攔住他道:「有話好說,別動粗。」
  王大海衝我一個勁的使眼色,我立刻會意,鬆開了手道:「也別太狠了,打殘廢我們也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唉吆,兩位老闆,可千萬別打我們。我們說,什麼都告訴你們。」他連連擺手,嚇的渾身哆嗦。
  看這兩人的模樣就不會是什麼重要角色。所知情報也肯定有限。
  「趕緊說,別廢話。」王大海戳了把椅子坐在他兩面前。
  「我們就是想賺兩個錢,五天前有個人找到我們說給錢讓我們打一條通道,從你們隔壁酒吧的地下一直挖到你們倉庫的區域下,結果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們定錯位置了,直接挖進辦公室了。」
  我這才注意到寫字檯下面有一堆爛泥巴,上面蓋著一張木板。
  「這麼說這兩笨賊挖錯房間了?」
  王大海忍住笑點了點頭道:「恐怕是的。」
  我立刻就想到那具水晶骨架,難道這兩缺德貨是來偷那副至寶?
  我道:「剛才說是誰讓你兩來的?」
  「就你們隔壁酒吧的老闆。」其中一個小偷道。
  我撒腿就衝去了隔壁酒吧,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
  只見原本生意火爆的酒吧裡此刻一個人都沒有,但燈光全都開著,燈火輝煌的屋子裡沒有一個人,在靜謐的黑夜裡總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有人嗎?」我一聲之後屋子裡隱隱有回音傳來,但沒有人回答。
  我穿過大廳,進了酒吧員工區域。只見其中一間辦公室的門口地下挖了一個大洞,洞口掛著繩子,下面隱約有燈光穿透上來。
  我伸頭正要進洞裡看個究竟,猛然就見傾斜向下的土洞內趴著一個男人,這人的脖子上纏著一根繩子。雙手展向前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人應該已經死了。
  這山洞呈「U」形,兩段連著兩處酒吧的地下,這人租下我隔壁的酒吧看來就是為了打洞的。
  原本我是想要打電話報警的,但是想到王大海說一共有三家酒吧轉租了出去,那麼死者應該還有同夥。
  想到這兒我將手機插回口袋裡。
  我走到門口正打算出去,忽然想到他的同夥一定在別的酒吧裡暗中監視,想了想我又退回原處,爬進了坑穴中。打算從坑穴裡爬回我的酒吧,然後再報警抓人,將這三人一網打盡。
  爬到這人身邊我停下來想看他長什麼模樣,但這人的腦袋有一半埋在土裡,我揪著他的頭髮將他腦袋抬了起來。
  只見一張蒼白的臉上他眼睛凸出了一多半,就像是人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就在我準備放手時,他居然悶吼了一聲,隨即雙手掐住我的脖子。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成這副鬼樣子,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人並沒有死絕,他之前的狀態只是暫時閉氣了。低每投弟。
  而這人力氣大的簡直令人難以想像,一雙手掐在我脖子上就像合上的鐵箍,勒的我連氣都喘不過來。
  這個人也說不出話了,扯著脖子發出嘶嘶的響聲,嘴巴裡的氣一股股噴在我臉上,這股惡臭我沒被他掐死前就要被他給熏死了。
  我當然不可能束手待斃,雙手一陣亂抓,摸到了纏在他脖子上的繩子,於是我用力一拽,把他從我身上拽了下去。
  他手鬆開我終於能吸入一口空氣了,精神為之一振,隨即我不等他起身,狠狠一拳打在這人的臉上。
  沒想到的是這一拳正中他凸出來的左眼,就聽一股奇怪的聲音響起在這兒近乎密閉的空間內,隨即一股黏兮兮、灰不拉幾的粘液噴了我一臉,這是晶體管內的液體,我噁心的差點就吐了。
  這人眼球被我打爆了之後,頓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隨後他張開嘴巴就朝我臉上咬來。
  這人狀若瘋癲,我也只能是以自保為主了,於是我死死拽住繩子,硬是將他按在了地下,隨後騎在他身上舉起拳頭對著他的頭接二連三的擊打,每打一下我都氣喘吁吁道:「讓你偷東西,讓你想殺死我,瞎了……」後面的話沒說出口,我猛然覺得身體一震,接著轟隆一聲響,剩下的砂土層居然陷了下去,我們身不由己隨著砂土層向下而去,很快砂土似乎從一個空洞盡數漏出。
  我騰空落下,摔入了一處山洞裡。
  萬幸的是砂土層的沙子成了「床墊」,所以雖然上下的垂直距離至少有二十米,但我沒受一點傷。
  當我爬起來後才看到那位「鼓眼人」吊在半空中,因為身體所產生的重力完全作用在他的脖子上,這人的脖子已經被絞斷了,此刻耷拉在胸前,能看得出只是連著一層血肉,懸掛在半空的屍體無風自動。
  而我能清楚的看到兩處山洞口透出的燈光,原來這裡的酒吧居然是懸空而建,原本下面有砂土層,只是一番打鬥讓砂土層下沉重的物體斷裂,而砂土層也就盡數落下了。
  想到這兒我扯著嗓子吼王大海,但這個山洞的傳音效果並不太好,無論我多麼用力的喊他根本聽不見。
  喊了一會兒我絕望了,無奈的坐在沙土上。
  坐了很長時間我的心情終於稍微平復了些,於是起身想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讓我沒想到的是很快我就在身邊的石塊旁發現了一根火把。
  我心中一喜,趕緊從百寶囊裡取出航空煤油,灑了一點在火把頭上將之點燃,只見此地居然是一處極為開闊的地下世界,兒就在我面前是一段向下深入的山路,我想了想與其站在這裡等別人發現,還不如嘗試著找出一條出洞的路,因為這裡既然有火把說明就有人來過,既然他能來去自如,我當然也可以。
  走了很長時間都是一路朝下,之後山路開始崎嶇蜿蜒,轉了一個大圈後又繼續變成直道,向前走了一截,來到了一處巨大的空間裡,我隱約看見頭頂上方似乎橫著一條狹長的石板路。
  這裡遍地皆是碎石,我用火把四周照了照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一截微微發光的物體,便走了過去,居然是一根手電筒,雖然玻璃早就摔碎了,但鋼製的身體並沒有摔壞,我撿了起來,卻發現手電筒上多了兩道深深的凹跡,這肯定不會是掉入石地衝擊力造成的,因為兩道痕跡非常平均,寬度、深度基本一樣,簡直就像鑄造上去的。
  我正在想這到底是何種印記,話音未落猛然覺得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腳脖,猝不及防我頓時被嚇的魂飛魄散,只見火光照亮的地方我發現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左手握著一柄熟銅的宣花大斧,這可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如此拉風的病人,只見他鼻子和嘴不停有血流淌下來,顯然受了極重的傷,他瞪著的眼睛已經沒有絲毫光彩。
  但是能在這兒遇到人,真是太好了,於是我蹲在他面前道:「哥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傷成這樣?」
  他無力的搖搖頭道:都是命,我不怪任何人。這句話說完,一口血噴滿了自己胸前,頭一歪人事不知了。
  只見距離他身邊不遠處有一塊聳立而起的圓錐形約一人高的小土堆,土堆整體呈黃褐色,表面非常平整,就像蓋了層氈子,我越看越奇怪,於是悄悄拾起了斧頭,將火把卡在石頭縫隙中,猛然一下朝土堆劈去,只聽一聲淒厲的尖叫,那座土堆呼的一聲居然左右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