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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窺破線索

  「沒錯了、這下準保沒錯了。」我拍著手道。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望著我。
  我指著純金製成的鷹爪、狼爪道:「我也是剛剛才想到,早前我曾經和這兩人中的一個交過手,那人所使用的狼爪被我凍成了冰坨,他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這根銅狼爪。」
  「所以他肯定需要再度打造一根銅狼爪?」劉司空倒是不傻。
  「沒錯,而最合適的鑄造者肯定就是你的老客戶了?」
  「我明白了。你是讓我幫忙問一下最近有沒有除了我之外找他打造狼爪的客戶對嗎?」
  「劉掌門,你說的太對了,然後讓他在這十幾個人裡把那個人找出來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你這兒。」
  「我這就去辦。」劉司空拿起那些人的照片幾乎是跑也似的離開了。
  「秦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怎麼能把一個自視甚高的武術掌門使喚的團團轉呢?」
  「道理不複雜,他一聽說這裡面可能混有犯罪分子就慌神了,完全配合我的工作。」我扯謊道。
  「練武術的人果然有正義感。」林懷民讚道。叼鳥央號。
  我在心裡冷笑。
  兩個小時之後劉司空回來了,他將一張照片放在我面前道:「就是這個人,大概是在兩個星期前找我的師傅打了一根狼爪。」
  只見照片裡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剛出頭的年紀,面相極其兇惡,銅鈴大眼、一對立眉。滿臉橫肉,大蒜鼻子上一片紅暈。
  這種臉屬於辨識度極高的人臉就算是把他丟在人堆裡也能一眼看出。
  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居然就在我的「縝密推理下」向前邁出了堅實的一大步。
  林懷民是急不可耐了,立刻就要回去。
  於是我們和劉悅交代了一下工作就乘車返回了臨江。
  有了照片和身份信息就好辦了,公安局在辦案的過程中可以申請郵政、電信等部門合作調查這人名下的一切行為信息。
  再這樣一個信息時代中任何一個人只要他來到這個世界必然會留下可追蹤的線索,一個電話、一封信件,取錢時在銀行留下的簽名記錄等等,所以這位化名為趙剛的人基本上就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悲的是他自己卻並不知情。
  這就像是一個在透明沙堆裡打洞的耗子,一舉一動無不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回去後林懷民就通過「趙剛身份證」辦理的手機定位了他所有通話記錄時所處的位置,其中就有在爛尾樓裡撥打電話的記錄。
  而且他撥打的電話號碼是定向的。專門打一個號碼,而且只是撥打,從來沒有接聽。
  這個號碼經過調查,註冊地是羅馬尼亞,機主的身份信息顯示他是一個做化學藥劑的商人。
  「這他媽哪跟哪都是。」我道。
  「商人身份肯定是假冒的,這點毋庸質疑,我有種預感,這案子一旦破了,那就是了不得的結果。」林懷民表情嚴峻的道。
  「是啊,這都牽涉跨國犯罪了。」說罷我忽然覺得有點遺憾,如果寧陵生在場一定能看破其中玄機,可惜這次他是真的幫不上忙了。
  說也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去辦什麼事情了,以前有事他都是直接說,估計這件事也很麻煩。
  有了趙剛的信息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不出兩天,警方就以掌握了趙剛在臨江的暫時居住地,不過通過暗訪,警方確定那間屋子裡除了趙剛和另一名同夥,並沒有發現鄭春雷。
  所以警方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暗中監視,而且趙剛也沒有任何違法犯罪的行為表露,每天就是出門買吃的回家看電視,而且他看的全是動畫片,另一名同夥則主要就是睡覺,偶爾也打打坐,兩人過著極其無聊的生活。
  但辦案經驗豐富的刑警既然確定了趙剛是犯罪嫌疑人,他們就會極其耐心的守候在趙剛二人的身邊,以全方位的監聽手段等著兩人露出馬腳。
  終於在七天之後。也就是我傷勢恢復大半時趙剛二人開始行動了。
  當天下午警方監聽到了趙剛和另一人的通話,內容大致是買家已經把東西運到了,晚上八點半在著名的臨江國際大飯店一樓交易。
  國際大飯店地處臨江最繁華的區域,選擇這種地方交易一旦警方與之交手可能造成嚴重後果。
  如何避免民眾傷亡?林懷民為此愁眉不展,特地把我和王殿臣請去商量對策。
  我其實明白他的意思,對付這兩人槍械不起作用,反而有可能傷到無辜民眾,而論拳腳功夫多少警員在這兩人的大狼爪面前都不夠送的。
  想到這兒我看了王殿臣一眼,他微微點頭,我道:「林隊你放心,這次行動我們跟著你壓陣,如果對方要動手,憑我的本事和饅頭的能力,制服他們綽綽有餘。」
  「好,有你兩位壓陣我就放心了。」
  晚上七點半我們隨著第二批警員進入了埋伏地點。位置是在酒店的正門處,正好能透過牆壁上佈置出的半圓形落地窗看清楚酒店大廳的情況。
  而第一組警員已經全部到位,分別把控住酒店所有出入口,特警也埋伏在酒店對面的幾處門面房裡,一旦發生了交火,立馬衝出來封鎖街道,支援警察。
  正所謂萬事皆備只欠東風,就等著趙剛二人入甕了。
  到了八點半,這是兩方人約定的時間,果不其然只見穿著黑色風衣和黑色夾克衫的兩人晃晃悠悠從酒店外走進了酒店大堂,兩人人手拿著一份報紙,假裝遊客,隨後兩人對面而坐,一人坐在靠牆的沙發,一人坐在面對酒店內部的沙發上。
  我拿著一個望眼鏡隔著車窗玻璃朝酒店內眺望著,只見來來往往的客人每一個人表情似乎都很可疑,可到底是誰呢?
  我正在想這個問題,就見一個穿著時髦,身材高挑的外國女人坐在了兩人一側的沙發上,她將身上背著的坤包擺放在茶几上,坐了一會兒就靠在沙發上閉起眼睛似乎睡著了。
  趙剛隨即一把拿起茶几上的坤包朝外走去。
  坐在我們身邊的林懷民道:「兩位,如無意外你們兩不必動手。」說罷通過夾在衣領上的對講機道:「各小組注意,準備收網抓魚。」
  話音剛落就聽一陣警笛鳴響,也不知道六七輛警車從哪兒冒了出來,呈半圓形堵在酒店門口,將兩人去路完全封死,隨即每部車子裡下來兩到四名警員持槍躲在車後道:「舉起手,立刻將手上包放在地下。」
  趙剛卻像聽不懂一樣,舉起手裡的包道:「你們說的是這個?」
  「別裝糊塗,警告你立刻將包放在地下,否則我們就開槍了。」警察肯定是知道這兩人殺了五名荷槍實彈的刑警,說話時聲音都有些發抖。
  「就憑我拿了個女人包你就要擊斃我,這是什麼道理?」趙剛根本不慌張,臉上掛著挑釁的笑容反問道。
  「你、你……」
  這是林懷民拍了拍那名警察的肩膀,示意別再說話了,而他則冷靜異常道:「你們來這兒為什麼我暫時不知道,但是我對你們只有兩點要求,第一放下手裡的包,這裡面的東西對我們是極其重要的。二希望你們能告知鄭隊長的下落,我感激不盡。」
  「你要包到底幹什麼呢?退一萬步說就是我偷了那女人的包也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抓我們吧?」趙剛冷笑著道。
  「如果你們真是偷包那麼簡單,這案子到好辦了。」林懷民依舊是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