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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禽獸

  「真沒想到這世上能有這樣神奇的器物,簡直駭人聽聞。」我砸吧著嘴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咱們合作之後這些東西不會讓你少見的。」王全法笑道。
  「可是航錦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陳升問道。
  「他是一個天才,很聰明的人,精通四種語言文字。但這人比較偏執,從我知道他得到這本日記那天起。我就算他他絕對會根據日記裡的內容打造一把海洋之星,直到聽說他老婆被人殺死我就知道這柄弓箭他百分之百是做出來了。」
  「可是千年海冰這種東西……」系雜豆圾。
  「他的父親就是環境考察研究部門定點在南極洲的環境檢測員,如果沒有這層關係,你以為航錦願意白耗精力嗎?只是人的慾望一旦放開想在束縛那就難了。」
  「航錦殺了他出軌的妻子,沒有被人發現,五年後他又殺了姘頭還是沒有被人發現,所以航錦就迷戀上了殺人,他覺得這麼做讓他一個憋屈了半輩子的男人感到很舒暢。所以接二連三有人死在娜迦海妖的手裡,而這本書賣來賣去最終回到了他的手裡,沒人懷疑他,都以為是詭物作祟。真是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
  「王總也是足夠用心了,比警察都用心。」我忍不住譏諷道。
  「當你對一件東西感興趣,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得到它,我的付出是值得的。」他表情有些洋洋自得。
  在這件事上王全法也沒虧待我們,事後給了我們五十萬,算是這次酬勞。
  雖然對於他這種置我們於死地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滿,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原諒了他。
  在返回臨江的路上陳升道:「航錦之所以會殺人我懷疑是王全法引誘的,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瞭解的如此徹底,除非是想要利用他做事,否則誰有閒工夫在不相干人的身上花那麼大的精力?這個人非常複雜,咱們與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上了當,到最後落得航錦這樣的下場。真是懊惱至死啊。」
  之後我們才知道航錦居然是林清揚的遠方表親,他小時候在林家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製作弓箭的技藝,之所以能造出這把殺人的單體弓,就是因為當年曾經在林家的這段學藝生涯。
  而那支用千年海冰製成的長箭堪稱是無價之寶,王全法就這樣合理合法的據為己有,航錦在一年後因為故意殺人罪而被判死刑。
  做完江州的工程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了,我們風塵僕僕返回了臨江,見到寧陵生後陳升簡單匯報了一下工作,之後給工程隊放了兩天假。
  而我實在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私下悄悄問寧陵生道:「寧哥。毛軍現在怎樣了?」
  「你想知道嗎?」寧陵生不鹹不淡的道。
  「如果你不覺得煩,能和我說一下嗎?」我小心翼翼道。
  寧陵生從茶几下擺放的報紙堆裡取出一張來遞給我道:「你自己看吧。」
  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發現個毛軍相關的內容道:「可是這裡沒有……」
  「你沒看到有條簡訊嗎?說某地發生了滅門慘案,一家五口人被人殺光,這起滅門慘案滅的就是毛家。」
  「什麼?毛軍被殺了?」我震驚了。
  「錯,是毛軍殺了他的家人潛逃了。」寧陵生道。
  我吃驚的簡直要從沙發上蹦起來道:「他殺光了自己一家人?難道是被鬼上身了?」
  「這和鬼沒什麼關係,全是他造的孽。」
  「寧哥,這裡面到底有怎樣的內情,你就告訴我吧,我也好引以為戒。」
  「這件事其實我早有預感,但沒想到毛軍能瘋狂到如此程度。」
  「那塊地死了老物,所以當地煞氣沖天,會吸引四面八方的陰鬼之物,想要平息怨氣最好的手段就是在當地建一座寺廟,讓僧人連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超渡老物亡靈,然而毛軍急功近利,不願意等過渡期,想要讓工程立刻上馬,他其實也相信我說的話,私底下問我更快解決的手段。」
  說到這兒寧陵生意味深長的道:「我告訴他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快速的解決手段,必須修建功德廟,請人做法事。」
  「以當時他的反應看我覺得毛軍是打算按我所言去做的,甚至都和我約定了工期,可是在我讓陳升去簽合同的前一天,毛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實在耗不起銀行貸款,所以工程已經強行上馬了。」
  「秦邊,如果是你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什麼?」
  「那肯定是他又找到高人了。」我道。
  「沒錯,毛軍也不是傻子,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閉著眼瞎干,可問題就在於有的人實在是太過於聰明了,以至於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這種人其實是裝聰明。」
  「這麼說毛軍是被江湖術士給坑了?」我道。
  「錯了,坑他的可不是術士,而是真正懂行的人,毛軍之所以敢違背我的話提前進入工期,是因為有人使了血祭的手段。」
  「血祭?這兩字聽著這麼熟呢?」我用力回想著道。
  「你還記得那座山神廟嗎?當時我救孩子所使用的手段就是血祭,這是專門祭祀邪靈的手段,極有效果,但也極其殘忍。」
  「所以毛軍用的就是血祭之法?」
  「是的,但血祭之法也不盡相同,毛軍所用的是弒魂血祭,也就是在出事的現場殺死一對童男童女,祭奠死去老物的靈魂,而死者的屍體必須以鎮妖塔鎮住,以防止死者怨靈作祟,那天我讓你去工地看是否有塔,目的就在於此。」
  「也就是說毛軍殺人了?」
  「肯定殺人了,而且必定是小孩。」
  我只覺得氣息一滯道:「這人簡直是瘋了,死有餘辜。」
  「確實死有餘辜,人貪心到這份上活著只會害人害己,可惜啊,他的家人也成了祭品。」
  「寧哥,為什麼不阻攔他呢?至少可以報警啊。」
  寧陵生歎了口氣道:「我也是疏忽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瘋狂到如此程度,為了一點利益而行兇殺人,小看他了。」
  「那麼毛軍的死亡也是被他殺死的孩子報復所致了?」
  「未必,未必……」寧陵生微微搖了搖頭道:「當我得知他殺了人,就知道毛軍必死無疑,所以不願意牽扯進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沒人能救得了他。」
  得知毛軍的死因我也是頗為唏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可到頭來呢?人卻連一家人的性命都賠了進去。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卻沒想到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我身邊悄悄凝聚,很快就會將我牽扯進這場風暴的中心區域。
  一切都是宿命,無處可逃。
  在這件事沒發生之前我又遇到了此生中最有個性的一位顧客,這人的姓名必須隱去,因為接下來他的要求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我們暫且以禽獸二字代替他的姓名,而這人具體遇到的狀況用一句比較隱晦的話語來解釋就是「一夜七次郎」。
  禽獸某方面的功能異常突出,一個身體素質正常的女性如果和他……(大家都懂哈)一輪下來基本是全身癱軟無力下榻的,這還得是他發揮「正常」時的狀態,如果恰逢趕到那天他心情激動,超常發揮一下,那基本就是搞暈「對手」的節奏。
  或許有人會說這多好,多開心,如今的男人大多都是亞健康,哪方面能力普遍不是很強,像禽獸這樣的他女朋友該有多幸福。
  問題是凡事都有度,過了這個度無論什麼事情都會讓人無法承受,禽獸的女朋友只要和他那啥一下,基本上是立刻分手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