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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語成箴

  我百分百可以肯定寧陵生是記的我曾說過的話,他之所以故意裝糊塗是為了避免給我增加更多的心理壓力。
  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為什麼我說想要活扒人皮,綁匪就真的被剝了皮?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所以……討低亞號。
  我越想腦子越亂,看來我現在必須要變的更加成熟了。絕對不能亂說話,否則說不定又是一場慘劇。
  接到雪驚秋。她在警察面前表現的還算是鎮定,雖然蒼白的面色能看出這些天她受了不小的刺激,但行為舉止還算是鎮定,可是上了車子後就頂不住了,毫不掩飾的一腦袋扎進我的懷裡放聲大哭。
  我確實暗戀她很久了,但人女孩首先從外型上就比我優秀太多,其次家庭也比我好的多得多,雖然她學歷不高,是高中,但我還沒學歷呢。
  所以我一直是愛她在心口難開,而雪驚秋也有點逗比氣質,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她對人的狀態就是熱情。但對誰都一樣,沒有什麼厚此薄彼,所以我也搞不清楚她的心意,也就不敢輕易把這種話說出口了。
  但我沒想到受到極度驚嚇後她居然毫不猶豫選擇在我懷裡哭泣。
  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念頭,我這麼純潔的少年,沒有做過春夢。沒有YY過誰,所以當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將心愛的女人擁入懷中,心臟跳的幾乎要破體而出,瞬間覺得自己高大偉岸,柔聲安慰道:「別害怕了,有我呢?」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和他甚至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傷害我。」雪驚秋邊哭邊道。
  「這世界上不都是好人,總有居心叵測的壞人,這次給你遇到了而已,好在你沒收到大的傷害,否則我就懊悔死了。」
  就見開車的王殿臣雙肩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應該是汗毛管全豎起來了。
  「我不管,我要你以後保護我不在受任何人的傷害,這次真是嚇死我了,他說找你們要到錢後就把我活埋了。你知道活埋的滋味有多可怕嗎?」
  「我知道寶貝。相信我以後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都已經到這份上了,也沒啥可遮掩的,我乾脆直呼其為寶貝了。
  「嗯,你要記得今天對我的承諾。」
  「寶貝放心吧,從今天起我發誓不會再讓第二個人傷害到你。」我摩挲著她滿頭秀髮道。
  隨後她不再哭泣,一路緊緊抱著我缺七塊就八塊腹肌的「狼腰」,返回了旅館,下車前寧陵生對我道:「沖些甜水給她喝,人在精神高度緊張時,甜的東西能起到鎮靜的效果,另外給你半天時間,晚上還是要去天王村,那裡的事情也得盡快了結。」
  之後我陪著雪驚秋回到她的房間按寧陵生所言沖了一杯熱糖水,喝下去之後這姑娘不停顫抖的身體確實平靜了不少,哭泣也漸漸停止了,不過當她得知綁匪被活剝了皮還是感到異常震驚的,脫口而出道:「你們也太狠了,這就把人皮給剝了?」
  「不是我們剝的,這件事是另有人做,不過趕巧罷了。」
  「你騙人,不是你們做的誰會在這個時候剝下他的皮?」
  這姑娘還真不好騙,這事兒我也不願意去多想,實在覺得沒必要,因為確實是太可怕了,我只能給自己心理暗示,幹這事兒的人不是我。
  「你覺得我們當中誰能這麼殘忍?」
  「本來沒這樣的狠角色,但熟龍蝦來了就是了,這人一看就有病。」
  「你別亂說話,人熟龍蝦又挨著你什麼事了?」
  「我那天親眼看到他把一隻活耗子給吞了。」雪驚秋說完這話就乾嘔了幾聲。
  其實這種行為對於熟龍蝦不足為奇,他在海島生存本來食用的就是活物,就算跟我們回來,知道今天吃的也是生肉,不過菜市賣的那些生豬肉味道和島上捕殺的活物肯定是有天壤之別,熟龍蝦肯定也是憋壞了,所以吃一隻活老鼠開開葷。
  雖然這樣想但我還是覺得噁心。
  「你怎麼不說話了?」雪驚秋道。
  「還說啥啊,不夠給你噁心的。」我道。
  她終於破涕為笑了一次。
  「你笑了啊?既然笑了就別再哭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別再想了,人都死了,而且是活剝的皮,比槍斃都狠。」
  「嗯,謝謝你。」她擦乾了眼淚對我道。
  看他情緒稍微穩定一些了我道:「那你先在這兒,我得辦一件很要緊的事情,一旦處理不好也會出人命的。」
  「這麼嚴重?」
  「是啊,你說我容易嗎?」
  雪驚秋看我的眼神中甚至閃現過一絲崇拜。
  我故意歎了口氣道:「沒辦法,男人有時候就是俗事纏身,這個時候按道理我應該多陪陪你才是。」
  「不要緊的,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調整一下心情,我不會扯你後腿的。」她似乎很為我感到驕傲。
  「好的,我讓慧慧過來陪你。」我出門前給慧慧打了個電話,她聽說姐姐被找到了,高興的立刻就要過來,我叮囑她路上小心,便去了寧陵生那兒。
  「你確定當晚做夢時所見到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絕對的,每一處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自信滿滿道。
  寧陵生點點頭沒在說什麼。
  「寧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想是想到了,不過還是要結合現場的情況,這種事情沒那麼容易定性的。」
  「那就別耽擱了,咱們現在就過去。」於是我們幾個人又上車返回了天王村,正好王寶成在村裡,見面後他道:「不是說有事耽擱兩天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想到事情辦的很順利,所以來的就早了。」我道。
  「王書記,我想見你女兒一面可以嘛?」寧陵生道。
  「當然可以了,她現在人在娘家,我們這就……」
  「不需要,你讓她過來就成。」
  「你不是說驅邪之前家裡人不可以在這兒出現嗎?」
  「那是之前,現在我想要見你姑娘一面,有些話必須得在這裡談。」
  王寶成雖然不太能理解,但還是招辦了,安排大隊部的會計騎摩托把女兒給接了過來。
  不得不說王芳真挺漂亮的,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標準的美女,雖然穿著很樸素,卻無法掩飾她的美麗。
  或許是這些年的磨難,她的情緒很低落,和人打招呼也顯得勉強,甚至和自己父親都沒有任何交流。
  寧陵生道:「王姐,能借一部說話嗎?有些事情我想需要和你瞭解一下情況。」
  得到王芳的同意後兩人隨即朝山腳下走去,走路的速度並不快,邊走邊聊,我們遠遠跟著,只見王芳起初是慢悠悠的和寧陵生談事情,忽然間情緒就有些激動,兩人時不時就會停下腳步小聲討論,王芳期初憤怒,之後又是淚流滿面,心情似乎極為矛盾。
  也不知道寧陵生究竟看出了什麼,總之兩人就是這樣翻來覆去聊著天,一直到月色初上,王芳終於靠在一棵樹上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著,隨後寧陵生衝我們招了招手。
  到他面前寧陵生道:「你們去和王寶成說一聲,解決手段有兩種,第一是換所房子,不要再住在老宅。第二是拆了老宅重新再建。問他怎麼辦?」
  「可是他要問我們原因該怎麼說?」我道。
  「你就告訴他如果選拆房子,那麼兩人必然離婚,王書記就明白了。」
  於是我又找到了王寶成,轉述了寧陵生的話,果不其然他什麼原因都沒問,點點頭滿臉的沮喪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