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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招鬼進屋

  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軒轅家族既然都能算得貴族,整個家族必然是有龐大的勢力,以慕容御的實力和流氓團伙火並或許能以勇武戰而勝之,但真要面對一個勢力龐大的古老家族。他肯定差了太遠。因為沒人知道這種古老家族身後到底藏著怎樣的能人。
  「寧哥,還是你腦子清楚,我們就沒人想到這點。」
  「我從來沒想過要包庇罪犯。如果小寶做的是正行生意被搶,我的第一選擇肯定是讓你報警。但小寶也不是做正行的人,那他被搶也只能是忍氣吞聲了。」寧陵生道。
  「小寶也是個聰明人,怎麼就沒想到山外有山這四個字呢?」我笑道。
  「他現在忙著打天下,覺得暴力能夠解決一切問題,但願他能明白剛不可久的精髓。」
  當晚酒吧開門沒多久,就見一個身著皺巴巴襯衫,夾著一個旅行包的禿頭男人賊頭賊腦的在門口探望,這人長相倒是挺憨厚的,穿著也很具備鄉土氣息,洗的發白的藍布褲子褲腿挽的一高一低,腳上穿著沾滿泥巴的軍綠色解放球鞋。
  這人明顯不是來喝酒的。只見服務員上去就要哄他走,我制止了服務員的行為道:「您來這兒是找人的?」
  「是啊,我是來找人的。」他露出一臉憨厚的笑容道。
  「哦,找誰呢?」我道。
  「找一位秦邊,秦老總。請問他在嗎?」
  我給他嚇了一跳道:「我就是秦邊,但我可不是啥老總,您是……」
  「哦,我是……」說罷他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珠子從隨身攜帶的老式拎包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我一看名片上的介紹是「靈渠鄉黨委副書記王寶成」。
  沒想到還是個「大領導」,我道:「是王書記啊,請進,有什麼話咱們屋裡說。」
  他連連擺手道:「我們有工作紀律,酒吧不敢進啊,咱還是在外面說話成嗎?」
  「沒問題。」說罷我出了酒吧道:「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我來這兒是想麻煩秦總去我們那兒修個廟。」
  他的要求完全在我意料中,於是我道:「成啊,不過因為什麼修廟呢?」
  「唉,這事兒說起來也是莫名其妙,按道理說我是國家公職人員,接受的都是唯物論主義,本來不該相信這些牛鬼蛇神的說法,但這件事真的是沒辦法了,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得來找幾位幫忙。」
  「我的大女兒今年二十三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結婚七年,生了四個孩子,每個孩子都活不過三歲,到了三歲就死,也沒什麼原因,就是一覺睡著後第二天就沒呼吸了,今年我那大孫子已經兩歲了,我倒是也找了道士和尚給他祈福,但就是不放心,整日心驚肉跳的,秦總求求你幫幫我們家人吧?」
  說到這兒他一張臉哭喪著,恨不能跪下來給我磕頭。
  聽了他家裡這一情況,我心裡不免吃驚,因為這一情況和我家族的遭遇是極其相似的,只是我們能活到七歲,而他們是活到三歲。
  「你們家人或是你女兒老公家人有沒有遇到過詛咒之類的事情?」我道。
  「詛咒?什麼是詛咒?」王寶成不解的道。
  「這事兒怎麼說呢,就是因為你們的行為,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招惹了陰魂之類的詭物上門,這些東西是會害死人的,而且如果不是這樣很難解釋為什麼始終是在小孩三歲出事兒,這說明你的家人被盯上了。」
  聽了我這話他立刻顯得很是緊張道:「這麼說我們是真招鬼惦記了?」
  「肯定有人說過和我相同的話對嗎?」我道。
  「是的,有個青龍山的巫師說過和你相同的話,當時我根本就不信,直接把人給罵走了。」
  「青龍山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一個熟人從那兒請來了一個姓廖的師父,他看了我孫子的情況後就說我女婿家招鬼進門,我當時就火了,差點沒動手打人。」說到這兒他是滿臉的不好意思。
  「說你家裡招鬼進門的道理何在?」我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估計是他要告訴我的,但、但……」
  「你不會是真把人給罵跑了?」我不免覺得好笑。
  「是真的,我當時腦子給氣糊塗了,以為這個人是江湖騙子,就把人給罵跑了。」
  「那你為什麼相信我說的話?」
  「是路總介紹的,他說你本事特別大。」
  「路總?這人是誰?」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路平啊,難道你不認識?」
  「哦,我想起來了,他跑你們哪去幹嘛?」
  「商業地塊的開發,他在我們那兒買了塊地,說是要建大型超市。」
  「難怪呢,你說的事兒我知道了,先回去吧,我這邊準備好了就過去。」聽我這麼說王寶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討叨低扛。
  於是我去找寧陵生詢問他修廟之事。
  雖然酒吧事情他不插手半點,但修廟的所有業務還是他「宏觀調控」,聽我說了王寶成家的遭遇,寧陵生道:「如果是因為屋子招鬼的原因,那你去了問題就解決了,何至於修廟那麼麻煩呢。」
  「這座廟不修,他指定不放心,他這是花錢買一份安心。」
  寧陵生微微點頭道:「這種事情我們應該幫他,明天白天去看看情況,如果真是招了鬼,你先把鬼魂驅離,在修一座廟不就得了。」
  這件事似乎是不難做,我也沒覺得麻煩,於是返回酒吧,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寧陵生帶著我和王殿臣還有熟龍蝦和饅頭租了一輛車前往靈渠鄉。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可以斷定熟龍蝦不但存留有意識,而且他的記憶是相當清楚的,他甚至能歪歪扭扭的寫出女兒的姓名。
  我們也可以交流,他雖然不會啞語,但寫字不成問題,所以我們知道了他的所有個人信息,他是杜縣人,這個縣如今仍然存在,他姓吳,本名叫吳謙,他的女兒叫吳天菊,是在抗戰爆發前出生的,1935年生人,今年也就61歲,十之八九還活著。
  我曾對熟龍蝦說過替他找到女兒,讓他們父女團聚,然而卻被他拒絕了,寧陵生告訴我們之所以會拒絕是因為他不想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被家人看見。
  所以藏在他心裡的痛苦與矛盾心情我也能理解,卻無法解決這些問題。
  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熟龍蝦這幅造型在現實世界裡還真挺受歡迎,見到他的人都不怕他,願意和他說兩句話,當然這也是因為我們說他的臉被毀容,人們對他有同情心理。
  有熟龍蝦在安保就不存在問題了,在牛逼、在能打的人有誰能打過他?東方不敗在世都夠嗆。
  到了靈渠鄉後王寶成親自接待了我們,他特意請了假帶我們去了他女兒家,路上經過介紹我才知道他女兒嫁給的是馬縣縣委書記的兒子。
  難怪王寶成緊張成這樣,原來是聯姻的婚姻。
  想到這兒我道:「你放心吧,這問題不大,應該能解決。」
  「那我真是太感謝幾位了,你說陳書記也就一個兒子,要是我閨女不給人留個後那也太對不起人家了,我們鄉下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不光是你們,地球人都一樣。」王殿臣道。
  「是,幾位能理解那就好,我先謝謝各位了。」說罷他從懷裡掏出紅包一人給了一個,熟龍蝦接過後也揣進了懷裡,他現在穿的是常人穿著的衣物,所以除了面具實在有點奇怪,其餘的和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