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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差點落入魔抓

  她這說話的方式可實在是太奇怪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個氣質優雅,地位不凡的商界女強人,怎麼在電話裡說話的腔調就像是個蕩婦。
  猛然我想起她第二次請的應神「蘭花若若」。難道是這尊應神把她變成了一個蕩婦?
  想到這兒我道:「呂總好。」
  「看你這裝冷漠的樣子,聽到我的聲音難道你一點都不激動?」
  「呂總,你現在在哪兒?」我已經有些渾身不自在了。
  「我在洗澡啊,牛奶浴呢,聽南方朋友說牛奶泡澡能使人肌膚變得白皙,我試了幾次,效果還真的不錯呢,現在我的皮膚白皙緊繃,就像綢緞一樣,你想看嗎?」她在電話那頭嗤嗤而笑。
  我耳朵根都發燙道:「呂總今天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你這個絕情的小冤家。」她聲音越發甜膩。
  「倒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覺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暗中想著措辭。
  「得了,別想著騙你姐姐我了,我知道你想看我,心裡不定想著什麼齷齪念頭呢。」她說這句話時喘息已經變的急促。
  我覺得不對了道:「呂總。你現在人在哪兒,我來看看你。」
  「哈哈哈哈……」她放浪形骸的放聲大笑著,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我就說你忍不住了,果不其然,趕緊來吧小弟弟,姐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快樂似神仙哦。」
  我知道麻煩大了,掛了電話趕緊去找寧陵生把情況對他說了,聽罷他淡淡的道:「所以呢?」
  「所以呢?什麼意思?」我不解的道。
  「所以你和我說這事兒為什麼?」
  「我……我就是覺得那女人可能遇到了大麻煩,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好像不止一次的和你說過在供養應神這塊要順其自然吧?難道你始終再忘記我說的這句話?」
  「沒有,可是……」
  「沒有可是,選擇了應神他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前面是幸福還是倒霉都沒有後悔的餘地,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對你說類似的話。」
  「我、我……」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我歎了口氣只能離開。
  眼下我該怎麼辦?猶豫半天我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呂仁花再說,於是撥通了她的電話,聽說我要過去,她笑的愈發駭人道:「趕緊來吧,我已經想你想到不行了。」
  她這那裡是等艷遇,根本就是主動出擊啊,但我也無計可施,硬著頭皮去了她家。
  呂仁花在臨江應該是有多處房產的,因為我要去的小區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式小區所在,以她的身份和財富,根本沒有絲毫可能住在那種地方,所以那個地方應該是她獵艷的場所。
  我知道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很不安全」,但事到如今我沒有躲避的借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發瘋吧。
  於是我一路祈禱著到了小區所在。找到她所在的樓棟後上到三層敲響門後呂仁花開了門。
  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差點沒嚇尿了。
  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呂仁花,還是得了妄想症,自認為自己是呂仁花的人?
  呂仁花身材修長、皮膚白皙、五官精緻,雖然過了四十歲。但那種成熟的女性魅力反而讓她顯得更加迷人。
  而眼前這個人披散在腦袋上的長頭髮乾枯而蓬鬆,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白頭髮,她裸露出來的皮膚臘黃乾癟,青筋暴露,瘦的脫了形,毫無水分的皮膚深深陷入眼窩中,就好像眼睛鼓凸了一般。
  眼前的呂仁花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活動的乾屍。短短個把月的時間她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難道這也和蘭花若若有關?
  只見乾屍般的呂仁花衝我拋了個媚眼,「嫵媚」的一笑到道:「終於把你等到了。」說罷一把將我拖進了屋子裡關上了門。
  我給鬼魅一般呂仁花嚇的小心臟崩崩直跳,下意識的緊緊貼在門邊,一動不敢動。
  「我的小心肝,你可想死姐姐了。」她桀桀怪笑著一把抱住我,撐著舌頭就朝我嘴巴「襲來」。
  我嚇得一把推開她趕緊走到桌子,將一把椅子放在身前道:「呂總,你誤會我了,這次來我只是處在朋友的立場上看看你的,我、我不是和你那個的。」
  「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都是那副損人德行,明明心裡想的不成,嘴巴還比誰都硬。」她嬌笑著又朝我走來。
  「你誤會我了,我真不是那種人。」於是我兩開始繞著椅子轉圈,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丟人,真他媽丟人,想我秦邊也是堂堂七尺男兒,雖然沒有鼓鼓胸肌,八塊腹肌,但好歹也算是壯年之人,居然被一個四十多歲瘦脫形的老娘們調戲到這份上,這叫我尊嚴何存?
  但在這件事上也沒什麼好賭氣的,只能是認栽了。
  「呂總,你先稍微冷靜點,有話坐下來好好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知道你就是為了睡我才來的,別裝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她雙眼都有些發紅,眼白處佈滿了血絲。
  我急的滿頭大汗,完全的束手無措,正在這危急關頭就聽有人敲門。
  這敲門聲很奇怪,不是一通亂敲,而是有節奏的,先是兩下,頓了頓再兩下,然後變成三下再三下,依次類推。
  如果是一通亂敲未必能影響此時精蟲入腦的呂仁花,然而這種敲門的方式卻很似乎有影響人情緒的作用,聽了一會兒後每當敲門聲再度響起時我心跳都會隨著敲擊聲而動,所以人就會覺得心浮氣躁。
  呂仁花終於暫時放開了我,她顯然也受到了敲門聲的影響,高漲的浴火平息了不少,皺著眉頭道:「真是煩人,壞人好事,寶貝,你先去房裡暫避好嗎?估計是居委會的。」
  能以敲門聲影響人情緒的還能是普通人,我立馬就想到了是誰,驀然有一種掉入淫窟即將遭遇「魔抓」的少女忽然見到了人民警察那種豁然平息心緒,於是兩步並成一步衝到門口打開門。
  果不其然,門外站著寧陵生。
  他看了屋裡的呂仁花一眼,面無表情的進了房間道:「關門。」
  「寧哥,我……」
  不等我話說出口,呂仁花頓時就激動了,就差點沒飛起來,拍著手笑道:「新來的比你帥的多,你們兩人一起來吧,我簡直太幸福了。」說罷撒腿就朝寧陵生衝來。
  寧陵生毫不慌亂,一把推開我後平伸右手至嘴邊。
  攤開手掌後只見掌心裡握著一邊淡黃色的粉末,一口氣全部吹在了呂仁花的臉上。
  她幾乎癲狂的表情頓時就消失了,隨即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寧陵生上前一把摟住呂仁花的腰,將人橫抱起來,隨後放在沙發上。
  「寧哥,你真是救了我。」我有種隔世為人的恍惚感。
  寧陵生沒有說話,他翻開呂仁花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又翻開她的嘴唇聞了聞。
  「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被鬼魂附體了,身上已經沒人味了。」寧陵生皺眉道。
  「我只是給她請了一尊應神,她為什麼會被鬼附體?」我只覺得渾身陣陣發冷。
  「那尊應神?」寧陵生乾脆的道。他陣共扛。
  「蘭花若若。」
  「你將應神供在什麼地方?」
  「世紀大酒店的男廁所,我藏在馬桶水箱裡。」
  「你帶我過去,那尊應神絕對被人拿走了。」
  我緊張的心臟咚咚直跳道:「那她躺在家裡沒事兒嗎?」
  寧陵生皺眉看了這女人一眼道:「我用的是蒙汗藥,夠她睡一陣了,先去你供應神的地兒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