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古廟禁地 > 95、線索全斷 >

95、線索全斷

  「日記本裡到底記載了什麼?」鄭春雷紅著一對眼問道。
  「我什麼都說了,然後你們槍斃我怎麼辦?」他哭喪著臉道。
  「你先把內情全部說出來,我保證最大程度為你減刑。」
  「是啊,鄭隊長說的沒錯,小趙。你也算是幹了不少缺德事了,這次就當積點德吧,如果鄭隊長能幫上忙他肯定會幫你,如果幫不了那也是你自己的命運。」
  聽我這麼說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知道自己其實罪不可恕,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呢,求你們幫幫我吧。」
  「只要你能把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我,我盡全力保你一條命。」鄭春雷道。
  「好吧,你給我紙筆,今天晚上我把知道的情況都寫出來,嘴上講可能有遺漏。」
  於是鄭春雷給他準備了紙和筆,擔心他用筆自殺,鄭春雷特地挑選了一支黑顏色的水彩筆,就算趙雨辰把筆吞了也死不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就離開了。
  一路上鄭春雷都是鬱鬱寡歡。我們驅車去了雙旦大學,兩個男人默默坐在河塘西面的一處假山上。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很快就把保安招來了。
  「兩位,那個地方不能去啊,有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我道。
  「嗨,這話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我們一般不勸人進這片區域,所以您兩位還是過來吧。」他根本就不敢多靠近一步。
  鄭春雷躍下假山石道:「你們負責檔案管理工作的人在嗎?幫我聯繫一下。」
  「你是……」
  鄭春雷掏出工作證道:「刑警大隊的,有案子要查。」保安不敢怠慢,趕緊帶我們去了檔案室,很快負責檔案管理的人就到了現場道:「您兩位有什麼事情需要咨詢。」
  「我需要李漢生教授死前一年所帶的所有博士生信息資料。」
  「哦,沒問題。」這人也就三十歲左右年紀,根本不可能知道發生在二十年前那樁離奇死亡事件,所以沒有絲毫猶豫極為配合的找到了我們所需要的資料。
  李漢生死亡前一年他總共帶了七名博導,這其中就包括鄭春雷的大哥,鄭光友。
  鄭春雷一個電話就把這七人如今的狀態全部查了出來,除了一名叫林廣友的。其餘六人包括李漢生全部死亡,而且這七個人的死亡時間極其相近,前後不超過半年。
  得到這個消息後我和鄭春雷都驚呆了。
  而經過詢問,那名叫林廣友的就是鄭光友的「緋聞男友」。
  整個案件顯得越發撲朔迷離,看來只有等趙雨辰的消息了。
  然而這個案子並沒有即將水落石出,反而變的混沌。
  當晚十一點多鄭春雷請我吃了燒烤啤酒之後正打算把我送回酒吧,在路上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嚴梓峻打來的,他告訴鄭春雷趙雨辰已經死亡了,死因居然是他殺。
  因為這件案子實在過於奇怪。所以我也希望能盡快得到答案,所以沒有回酒吧,跟著鄭春雷去了警察局,經過瞭解我們得知當晚值班的四名警察被人用麻醉氣體熏倒,監控設備的儲存器被人給取走,所以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何處侵入的,關在拘留室的趙雨辰身上連中七槍當場身亡,兇手的體貌特徵還是通過別的關押嫌犯得到的。
  據他們說來殺趙雨辰的人一共有三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緊身服,帶著防毒面具,無論是身材還是個頭都沒有特別顯眼之處。也沒人說話,熟門熟路走到趙雨辰的牢房門前其中一人掏出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他就打光了一梭子子彈,其中三顆打偏,另外七顆全部擊中趙雨辰的身體,將之當場射殺。
  能在戒備森洋的拘留所這樣公然殺人,而且對方進入的線路並沒有任何人發現,由此可知三名殺手很有可能是警方內部的人,否則不可能如此熟悉進入拘留所的路,
  鄭春雷憤怒了,但他的憤怒沒有絲毫意義,對方既然敢來這種地方殺人難道還會怕你憤怒?
  隨後又有消息傳來,東郊公園一處臨時搭建的景點,被人持衝鋒鎗掃射,景點內三名工作人員全部死亡。
  臨江這種國際化大都市居然發生了公園裡持槍殺人事件,而且是明目張膽的以衝鋒鎗射殺「無辜市民」,案件性質之惡劣可以說是建國以來聞所未聞的事情。
  鄭春雷拎著手槍就要去劉琴家「講道理」,被我們好說歹說給勸住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劉琴是兇手,和這樣的人硬來,說白了以鄭春雷的職務,那就是以卵擊石。
  整個案件看似即將明朗,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戛然而止了。
  一切線索重新回歸原點。
  而公園區發生了持槍殺人的惡性案件,公安局破案壓力陡增,除了鄭春雷,沒人會去關注一個所謂的鬧鬼凶地,全市警員集中全力的開始徹查公園槍擊案。
  這個時候陳升終於帶著施工隊回來了,這次他們在遙遠的城市裡做了很長時間的項目,原因在於對方的要求是在不斷變化中的,期初只是為了搭建一座風水廟,之後又變成了帶有景觀性質的山廟,最後確定修一座內置齊全的中等程度的寺廟。
  所以這次工期不算短,賺的錢也不算少。
  得知寧陵生為施工隊裡幾名上了年紀的人盤了一座酒吧,為他們養老,同志們頓時都激動了,之後王殿臣帶他們去現場看了一圈,這些老同志是第一次見到酒吧,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喝慣了燒刀子的人,看到白蘭地、香檳、雞尾酒,有的人以為是飲料,還有的人以為是油的,說的王殿臣是哭笑不得。
  總之人一多一團紛擾自不必說,旅館肯定是開心了。
  然而沒等我休息會兒雪驚秋打來電話給我,在電話裡她哭著說不想去國外唸書。
  我有點哭笑不得道:「前段時間你自己剛說要去國外唸書,怎麼現在又不願意去了?」
  「前段時間是前段時間,現在是現在,難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嗎?」她帶著哭腔道。
  「有,你當然有選擇的權利了,不去就不去唄,為什麼要哭呢?」
  「因為我老爸非要逼著我去上學。」斤鳥助弟。
  「不會吧,你爸也太不開明了,你這個年紀還有必要比你上學嗎?」
  「上學是假的,他就是想讓我和那個男人談朋友,但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聽了這話我心裡咯登一下,下意識道:「這人是誰?」
  「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的兒子,老爸覺得他成熟,也不管我喜不喜歡,非要撮合我兩在一起,我不同意,這些天他就把我關在家裡,電話什麼的也都沒收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手機投出來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秦邊,你把我從這樣一個封建家庭裡解救出去吧,我寧願嫁給你也不願意嫁給那種人。」
  一口香煙憋在我的肺裡,熏的我差點沒翻白眼。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願意收留我嗎,如果願意我就敢投奔你。」
  「這麼說你是準備和家人第二次決裂了?」
  「是的,因為這不能怪我,完全是他們一手造成的,秦邊,求求你來救我吧,我不要你騎著白馬來,但我希望你有王子般的勇氣。」
  說實話從心裡我是喜歡這姑娘的,沒想到居然遭遇遇了「情敵」這種感覺是非常不好的,想到這兒我一衝動道:「你等著,我這就去你家。」
  說罷我出了賓館開車就前往雪松家,車子剛到半路,電話就打了過來,這次不是雪驚秋,而是電話真正的主人雪松。
  我還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不免心頭一緊,卻聽他呵呵笑道:「秦先生現在有沒有空?」
  「這……有空啊,雪總有事情嗎?」
  「你一個老朋友在我家坐著呢,想邀請你來這兒吃飯小聚,秦先生能給個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