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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慕容御的報復

  東華股份有限公司在當時也算是名噪一時的企業,主要經營DVD和復讀機,95年DVD已經呈崛起之勢,大有替代錄像機成為家庭觀影新寵的趨勢。
  所以呂仁花現在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對於這樣一位人物,我當然是敬佩的道:「呂總。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只要能幫上忙我一定盡力而為。」
  「謝謝秦先生,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罷她如有所思的出了會兒神才微微歎了口氣道:「從結婚到今天馬上就要有二十五年了,我的公公婆婆,兒子女兒說要給我和丈夫隆重辦一次結婚紀念日。」
  「是的,知道您所經歷的這些事情,就沒有不佩服的。」我道。
  「秦先生也是這麼認為?」
  「當然了,除了沒心沒肺的人,否則沒人會小看您,確實值得敬佩。」
  「嗯。」她面無表情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也不是贊同我說的話。
  又是沉默片刻她道:「從我結婚到今年,我和丈夫單獨相處的時間只有一個月不到,他說過什麼遙遠到我都已經完全遺忘了,但我卻是全國人民的愛情楷模。秦先生,你覺得這件事是不是特別滑稽?」
  「不覺得。我倒是真覺得呂總不容易,二十五年如一日的守護家庭,照顧丈夫,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道。
  她微微一笑道:「二十五年的離別,足可以使最孝順的孩子忘記自己的父母,何況一對原本只有一個月相處時光的小夫妻。」
  她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甚至是痛苦,這讓我不免有些摸不著頭腦道:「呂總,您就直說吧,今天來找我到底為什麼?」
  「是這樣,您能替我請一尊應神嗎,保佑我能順利接手東華公司,這個權利不會旁落別人。」
  原來找我是為了這件事。說實話我對於這種求權求財的人並不感冒,總覺得這類人道德品質敗壞,但今天對於呂總的請求我是發自內心的願意幫助她道:「您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一定給您辦漂亮了。」
  「真的太感謝秦先生了。總之一切拜託。」之後又聊了幾句家常她起身告辭了。
  於是我也沒去就把,回到房間拿出《應神譜》尋找適合呂仁花的應神。
  足足找了有二三十分鐘,才算找到一尊適合她的應神,說來也巧,這尊應神名為「東風」,和東華公司的稱謂只差一個字。
  這尊應神的外形像是漢族文化傳統裡的民間神,看衣飾裝扮有點像是龍王的感覺。
  東風是專保人順利繼承遺產的應神,供奉的禁忌是決不能被未死亡的財產擁有者見到,其次是絕對不能碰觸到金屬器物,無論何種金屬。只要在神像上擦一下那就效力全失。
  選好了應神之後我就給北灣那邊打去了電話,隨後正打算去酒吧,就聽有人敲門,開門後只見慕容御帶著三個人站在門外。
  見到我他道:「邊哥準備去哪兒?」
  「你怎麼來了,我正打算去酒吧呢。」
  「哦,晚上生意忙嗎?」
  「這哪知道,不過昨天被人踩了場子,今天生意不會太好。」我道。
  「那就別去了,今晚我請你喝酒。」
  我笑道:「請一個開酒吧的喝酒?你還不如請我吃飯呢。」
  「那就吃飯唄,都成。」慕容御道。
  「你咋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還真是有事兒。」
  「那就說唄。和我還客氣啥。」我道。
  「邊哥,你就別問了,咱們飯桌上聊這事兒。」說罷他拖著我就走。
  我以為寧陵生已經先下樓了,可是坐上了慕容御停在賓館門口的廣本也沒見著寧陵生的身影。
  「寧哥呢?」我道。
  「今晚吃飯我沒叫大哥,只請你和王哥,王哥已經先去了。」他道。
  說罷車子開動穿過一條條車水馬龍的街道,約莫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出了市中心,人流逐漸減少,隨後車子停在一處二層民房前。
  若干年後這片區域寸土寸金,可當時這裡還是一大片農田,農田後則是一些零落的二層小樓,當時這片區域已經在開發中,所以當地村民基本都已經搬離了,也不知道慕容御從誰人手中租下了這套房子。
  打開門只見寬大的房間裡幾乎沒有傢俱,只有屋子中央的擺著一張大圓桌,王殿臣坐在上座,周圍有幾個小弟給他端茶倒水,像足了老太爺。
  「你行啊,那小樣端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老大呢?」我打趣著走過去。
  「兄弟當了老大,咱哥兩也就跟著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王殿臣哈哈笑著對慕容御道:「兄弟,今天怎麼想起來請我們吃飯了?」
  「好些天沒見了,請兩位哥哥吃飯還要有理由嗎?」他笑著拿出一包中華丟在我們面前,接著他對手下招了招手道:「上菜吧。」
  隨後菜品如流水一般送了上來,擺了滿滿一桌。
  慕容御端起酒杯道:「咱三個先走一杯。」說罷我們三人乾了一杯。
  吃了幾口菜話之後慕容御道:「和你們說個事情,我老婆有了。」「噗」我一口湯噴在自己雙腿上。
  「你說什麼?」王殿臣也顯得極為吃驚。
  「我老婆有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都在一起了有個小孩也不奇怪。」
  「我說弟弟,你週歲才十三啊。」王殿臣目瞪口呆的道。
  「這和年紀沒什麼關係吧?再說她比我大五歲啊。」慕容御道。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那真得恭喜你了。」我道。
  「謝謝了,來,再走一杯。」說罷我們又喝了一杯。
  「這人情……」斤撲雙弟。
  「咱們自己兄弟,說人情見外了,你們不缺那點錢,我也不缺,所以心意我領了,錢就沒必要了。其實我請兩位大哥來主要不是為了這件事。」
  「什麼事情?」我道。
  慕容御沒說話,對手下做了個手勢,片刻之後他們拖了三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出來,麻袋裡的血跡不停滲透出來,在地面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印。
  隨後他們解開麻袋上的捆紮帶,露出來的是三個捆的如粽子一般的男人,只見三人各各頭破血流,臉都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三瓢水將三人澆醒,其中一人趴在地下口齒不清道:「慕容老闆,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慕容御也不搭理他面無表情的邊吃菜邊道:「邊哥,這三人就是搶銀行的那撥人。」
  我倒抽一口冷氣道:「警方還沒找到的人,怎麼先給你找到了?」
  「這可不奇怪,我和他們走的是一條路。」慕容御說罷喝了一口湯後轉而問那人道:「還有兩個人去哪兒哪兒了?」
  「慕容老闆,我們真的不知道,搶過銀行分了錢之後大家就分手了,到今天也沒聯繫過啊。」慕容御點了點頭也沒說話,走到他身邊伸出了右手。
  他手下將一桿五連發的獵槍交到他手上。
  「慕容老闆你這什麼意思,我真不知道,絕對沒有騙你,我發誓……」
  不等他話說完,寧陵生毫不猶豫對準他右腿關節處打了一槍。
  獵槍近距離設計威力極大,我清楚的看到他右腿就像是遭到了大錘全力一夯,血肉翻飛而起,鮮血成雨點裝濺滿了慕容御的兩條褲腿。
  那人痛的慘叫一聲暈死過去,一條腿被槍轟的骨肉分離,只連著一點皮肉了。
  這幕慘狀差點讓我把剛吃下的食物給吐出來。
  隨後慕容御又望向另一個人,那人在慕容御犀利眼神的逼視下不由自主的蹭著地面往後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