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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詭異的行為

  「嗜血術」是薩滿教非常神奇的一種法術,被施以此法術的人力量會在瞬間有巨大提升,人也會變得狂躁且極易暴怒,而施放嗜血術的手段比之「和命格」更加簡單,薩滿教巫師繞著施放法術的個體轉圈子唸咒語。隨後給人喝一杯野獸的鮮血,這人體力速度便會有明顯的增長。
  說白了無論是獸血還是混合著灰燼的礦泉水其實都是個引子,真正起到作用的是藥材。
  獸血中加了什麼藥我不知道,但肯定有起到刺激人體開發潛能的效用,而那張黃表紙上其實就抹了一定量的迷幻藥,當人把灰燼喝下肚藥效發揮之後人的大腦就會進入一種特別興奮的狀態,一興奮就容易「人來瘋」,即便是不自信的人在人面前都會變的侃侃而談,這就是所謂「壓住對方一頭」的由來。
  說句不恰當的比喻,所謂的「和命格」與「酒壯慫人膽」的原理其實差不多,而人與人之間的談判和高手交鋒也是一個道理,決定勝負的往往不一定是好的口才或是技高一籌的武術。
  人與人比的就是一口氣,只要能在氣勢上壓住對方。他本領通天都沒用,就好像古惑仔2里蔣天生面對雷公那麼多拿槍的手下,他就是再能打也不可能從小酒吧裡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但蔣天生只是極有氣魄的說了一句威脅的話,從氣勢上壓倒了另一位黑幫大佬,他就安全撤離了。
  所以我們大可不必一看「法術」二字下意識就覺得這是封建迷信,有些「方術」確實是有科學依據的,就像火藥其實是脫胎於煉丹術,真正的方術絕不僅僅只是巫師跳大神。
  至於寧陵生和吳敏談判的細節就沒人知道了,但回來後他告訴我們這椅子他拿下了,當然對方也不是一敗塗地,他雖然讓出了這把椅子,但提了一個附加條件,要我們替他弄到另一樣物品,關於這件東西也是一件詭物,我們稍後再說。
  既然這張椅子屬於我們了,我和王殿臣自然是幹勁大增,王殿臣道:「砸了門框把椅子弄出去。」
  我道:「老王。你不擔心引起拆遷戶的誤解,給咱們找麻煩了?」
  「幫人幹活前怕狼後怕虎,幫自己幹哪有那麼多的忌諱。」王殿臣笑呵呵的說了句大實話道。
  隨後我兩用隨身攜帶的工具將門框砸開了一條豁口終於將這張椅子搬出了屋子。
  在搬動椅子的過程中我們全身穿戴了橡膠雨衣,嘴巴上也戴了口罩。雖然說和這東西短時間接觸不會受到傷害,但出於安全考慮寧陵生讓我們把身體所有部位都包裹起來,上了岸將東西扛上運送的卡車終於能鬆口氣了。
  當我們將這把椅子送入待拆遷的小屋時天色已經黑了,大家興致都很高,王殿臣道:「把雪驚秋請出來,咱們去吃法國大餐,這事兒說到底得感謝她。」
  臨江市的五星級酒店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於是開車去接了雪驚秋,寧陵生是不去的,於是我們三人去了法式餐廳。
  雪驚秋是見過大世面的姑娘,對於西餐十分在行。但對我而言這所謂的大龍蝦、大蝸牛其實根本沒什麼味道。
  吃喝之後王殿臣笑道:「大家自由活動吧,我可不想找你們煩。」
  雪驚秋俊臉一紅道:「怎麼會呢,還得謝謝你們今天的招待。」
  「雪總太客氣了,你開心就好。」王殿臣邊說邊衝我暗中做手勢。
  於是我帶著雪驚秋離開了飯店,走在大
  路上我道:「現在回去也太早了,要不然咱去看場電影?」
  她也沒拒絕於是我們兩就近找了一家電影院,買票進去後電影已經放映了,其實我「醉翁之意不在酒」,電影放什麼我根本就沒興趣知道,進去後才發現這家影院還真配合,偌大的空間總共稀稀拉拉的也沒做幾個人,於是我挑了後排的位置兩人居中而坐。
  心不在焉的看了一會兒電影,我暗中悄悄握住女孩的手。
  接觸後我心裡不禁有點犯嘀咕,這手怎麼這麼冷?再看女孩只見她低著頭,腦袋轉向相反的方向。
  看姑娘含羞帶怯的神態我心裡一陣激盪也有點小得意,看來帥哥就是有優勢。之後我用大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在這一過程中她卻動也不動,一副任憑我「擺弄」的架勢,搓到後來我手指頭都冒汗了,於是想問她是不是出去找個「閒人免進」的地兒繼續「深造」,沒想到扭頭就看見她坐的筆直,上半身就像綁了背背佳。
  眼睛也瞪得滴溜滾圓一動不動的望著大屏幕。
  難道她是被劇情感染了?我看了一眼電影票,直到此時我才知道正在放映的電影叫《隔世情緣》,這電影沒啥意思,難道……
  想到這兒我小心翼翼的拍了她肩膀一下道:「這電影好看嗎?」她非常僵硬的搖了搖頭接著猛地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我趕緊跟了過去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也沒有理我,但看她的表情和走路姿勢又是正常的,這姑娘到底怎麼了?
  正當我滿心懷疑時她叫來一輛的士,上車後道:「去凌橋。」我愣了一下,拆遷小屋就在凌橋啊,她為什麼要去那裡?斤聖東亡。
  因為收藏的兩間稀奇古怪的物品都比較嚇人,所以我沒對外人說過,待拆遷的小屋也沒對她提過,難道王殿臣和她說過這事兒?
  電影院距離凌橋沒有多遠,很快就到了,下車之後她熟門熟路徑直走到拆遷小屋所在,接著身手將我衣服撩開。
  這一舉動可實在出乎我意料,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被年歲相當的女孩子掀開衣服,難道……
  我正在胡思亂想中,就聽一陣碎響聲雪驚秋將我腰間的鑰匙抽了出來,這下把我鬧了個大紅臉,看來我還是不夠純潔,哪來這些齷齪心思,只見她熟門熟路的從一把鑰匙中找了一把隨手就將屋門打開,進屋之後雪驚秋毫不猶豫的坐在了紫檀木搖椅上。
  這可把我嚇的魂飛魄散,上前就想拖她起來,沒想到看似身材纖細的姑娘,身體沉得就像裝滿水的大水缸,任我如何拖拽都是絲毫不動,只見雪驚秋神情悠閒的晃動著搖椅,對我發出咯咯的尖笑聲,月光下看她的表情詭異到了極點。
  寧陵生這次看走了眼,而我也後悔不該請她出來吃飯,萬一女孩出了事情我如何對她的父母交代。
  我已經滿腦門都是冷汗,要命的是撥打寧陵生的手機,他不知道去哪個犄角旮旯居然沒信號,而坐在躺椅上的雪驚秋臉上已經出現明顯的血絲,一道道逐次顯現,皮膚也開始出現枯萎之狀。
  我心裡直喊阿彌陀佛,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了,我努力吸氣讓亂成一團的心情平復下來。
  雖然我沒有寧陵生的本領,但也跟著後面看了不少年,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驅邪避凶最基本的手法我還是知道的,拆遷小屋既然是為了擺放詭物,屋子裡自然也有一應法器,於是我找出一根貢香,一張黃表紙、丹砂,小半斤糯米。
  當屋子裡充滿了貢香煙霧後我斜瞟了雪驚秋一眼,只見她依舊是一臉詭笑的搖著椅子,並沒有任何異動。
  寧陵生說如果有人身上上了髒東西,點燃貢香之後這人必定會貪婪的對著香霧使勁的聞,貢香對於這類東西而言就像是大煙,能刺激它們的」感官系統「,可是上了雪驚秋身子的髒東西似乎對貢香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