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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恐怖的應神

  隨即一股濃郁的酒香氣蔓延在倉庫裡。
  寧陵生又用手在水晶人骨上擦了一下,確實能清楚的看到一條金黃色的煙霧騰起,隨之而來的就是濃郁的酒香。
  他直起身子滿臉驚訝的表情道:「難道是天靈石?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寧哥,你說的天靈石難道是石頭?」
  「沒錯,玄門之人都知道天靈石的傳說。其實那句:吸天地之精華。說的就是天靈石這種石頭,只要有一顆天靈石存在,它能吸取周圍所有物體的精華。」
  「也包括人?」我道。
  「若是這樣也就稱不上天靈二字了,天靈石除了能吸收天地精華,更重要的是它能感知精華的存在,它只會吸收當地最強烈氣場。」
  「這個地方是酒吧一條街,最多的東西自然就是酒,所以天靈石吸走的精華就是酒氣?」我道。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可問題是既然它吸得是酒氣,為什麼放在木板上的瓶裝酒卻變的極為濃郁呢?按道理它的精華也應該被吸入天靈石中?」
  「這不奇怪,你看我們的手隨便在上碰觸一下都會帶起酒氣的精華,而木板是有吸附效應的,所以當一瓶酒和天靈石隔了一塊木板近距離擺放就會受到木板吸附的酒氣作用。所以一瓶極其普通的就在幾千瓶老酒的滋養下自然就會變成百年陳釀了。」
  「我的天,要這麼說這可是大寶貝了?」我艷羨的看著天靈石做成的人體骨架羨慕的道。
  「確實是寶貝。」說罷寧陵生轉而問我道:「你知道這世界上最難擁有的東西是什麼?」
  「那太多了,但凡好的、珍貴的物品想要擁有都不容易。」我道。
  「你說的沒錯。這世上最難擁有的就是寶貝了,所以這塊天靈石極有可能會給我們帶來殺身之禍。」
  「寧哥,你可別嚇唬我,好端端的怎麼就扯上人命官司了。」
  「我可沒有嚇你,天靈石是玄門重寶,道門中人、巫師、術士這些人求之而不可得,如果一旦知道我們手上有這樣一塊大寶貝,你我還有活路?」寧陵生道。木丸丸弟。
  想了想又他又道:「而且這些人必然不會相信我們只有這一塊天靈石在手,必然會以酷刑拷打逼供,這些人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他們有多可怕你也是知道的。」
  「這麼說我們是拿到一個燙手山芋了?」
  「這可不是燙手山芋,這是一塊燒紅了的鐵板。」說罷寧陵生將木板合了起來。
  這時雪兒從寧陵生的袖子裡鑽了出來,瞬間上了他的肩膀。
  寧陵生摸著它雪白的背毛道:「我知道,酒的氣味熏到了你對嗎?咱們這就出去。」說罷除了倉庫。
  關上厚重的倉庫門之後寧陵生歎了口氣道:「算是我們運氣好,這東西直到今天都沒被人發覺。」
  「那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塊天靈石呢?」
  「這才是真真的難點所在。如果不出手我們身邊就放著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如果出手,萬一這塊天靈石的主人找到我們又該怎麼辦?」
  「那咱們就把酒吧轉讓出去,一走了之。」
  寧陵生歎了口氣道:「只怕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這塊天靈石毀在我們下家的手上,那麼包括雪驚秋在內的歷任酒吧承包人都不可能抽身事外,都得為這塊石頭陪葬。」
  「寧哥,你會不會把這事兒想的太嚴重了,說不定這塊石頭的擁有者……」
  「千萬不要心存僥倖,能得到天下奇物者必然有過人之能,而且他敢把這塊石頭放在別人的手上就說明他壓根不擔心你會坑了他的東西,我能感覺到,這必然是一個極為可怕的人。」寧陵生眉頭緊皺的道。
  「那可怎麼辦?咱們是進退兩難了?」
  「你說的沒錯,還真就是進退兩難了。」寧陵生道。
  其實我心裡也不是特別擔心,畢竟見過寧陵生家人的本領。阿天北不過就是他父親手下的其中一人,已經牛逼成這樣,他父親的本領可想而知,如果我們真的遇到危難,他父親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過了一會兒寧陵生道:「如此奇珍異寶,擁有者不會輕易放手,肯定是什麼原因讓他將天靈石存於此地,我們能見到也算是緣分吧,好好把這個東西看好了,等那個人回來再做打算。」
  「那我中的蠱毒該怎麼辦?」
  「對方也留了話,說我們之間沒有私怨,只是為了生存,如果能給他們一條活路,大家以後必然和平相處,那個人今天來就是送解藥。」說罷他將一袋暗青色的藥粉交給我道:「用黃酒調和每天早晨、中午、晚上一兩的杯子各一杯,蠱毒自解。」
  「從今天開始,不要在木板上擺放酒了,正常經營吧。」
  於是從這天起我們不在製作「黃金酒」,就是已普通的酒水招待客戶,所以生意就下降了許多,不過雖然錢少賺了許多,但低調不引人注意後我們也安心了,至少不擔心天靈石會暴露給別有用心的人察覺。
  期初還真是擔驚受怕了幾天,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心中不安的情緒逐漸消失了,覺得可能是寧陵生想的過於嚴重了,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只要我們自己不說,這消息永遠都不會洩露出去,既然沒人知道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然而就當我準備好好享受幾天生活時我接到了z的電話,供養應神的那位演員昨天晚上跳樓自殺了。
  我腦子激靈一下,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愣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到……到底怎麼回事?」
  z以明顯帶著哭腔的語調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聽她老公說出事前兩天她就像丟了魂兒,只要一個人獨處就在哪兒呵呵大笑,然後就自言自語道:我要出名了,就快要出名了。誰知道昨天晚上就從家裡跳下去了。」
  我都暈了道:「你先別急,我這就過去。」
  「你先別過來,死者家屬現在情緒很是激動,見到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掛了電話我愣了很久,直到王殿臣和我說話,我才從迷濛中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我……」這事兒和他也說不出個道理來,於是我找了個沒人的地兒撥通了北灣那人的電話。
  「你、你給我供的應神出大問題了,對方昨天晚上跳樓身亡了。」我盡量不讓自己過於激動。
  「哦,那說明她壽該如此,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人聲音極度冷漠。
  「我想請問你這會不會與應神……」
  「應神都是按人的心願滿足供養者的心願,不可能有問題存在,她大富貴了也好,突然死亡了也罷,這都是本人的命運使然,沒什麼好問的。」
  「可是我該如何像死者家屬交代呢?」
  「很簡單,她的心願達成了,讓她家人趕緊把五十萬匯過來。」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這人不想著如何善後居然開口就要錢,我被他人性的冷漠徹底驚呆了,這人心腸簡直比鐵石還要堅硬。
  不對,這人簡直就沒有心腸。
  想到這兒我找到寧陵生說了這件事,這次他總算沒有推脫道:「秦邊,你記住一個道理,製作應神法像的人是絕不會為宿主的遭遇承擔任何責任的,除非是供養了應神沒有效果,否則就得給錢,這可不是貪婪,就像你去市場買菜,買回來的菜只要是好的,甭管你是不是愛吃那就得給人錢,當然你也可以不去要這筆錢,結果是什麼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