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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萌鬼寶

  「大雄,你幹嘛呢,起來吧。」慧慧上前想要扶起他。
  「你別碰我,我快被這個人打死了,你們報警啊。趕緊報警,我要他坐牢。」
  沒人動。
  「大雄,你先起來吧,今天是我們的生日,你別太掃興了。」露露道。
  「你生日我就活該挨打啊,我不起來,警察不來我死都不起來。」
  我小聲道:「這就是個活地痞,簡直太無聊了。」
  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道:「我已經報警了,讓你們兩個鄉巴佬打人,你們要倒大霉了。」她遠遠站著對我兩道。
  「馬經理,您別報警好嗎,這兩位都是我們的朋友,大家不要鬧的太僵成嗎?」慧慧道。
  這丫頭啥都不懂。這時候居然告訴那老女人我兩和她是朋友,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果不其然,我想補救的機會都沒了,老女人扯著嗓子道:「我管這兩鄉巴佬是你什麼人,得罪了我,我就要他們好看。」她五官都移位了,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抑制不住的抖動著。
  可是當她看到男寵那張乾乾淨淨的臉不免又有些迷茫,但隨後又是滿臉凶狠道:「你們這兩個小痞子,以為把血跡擦乾淨就了事了?等著吃官司吧。」
  「馬經理……」慧慧朝她走去。
  老女人就像看到了鬼道:「你別過來,別再為你這兩朋友求情了,是他們毆打我的下屬,我這是替下屬討回公道。」此刻她反而有些義正言辭了。
  她嚎叫的聲音尚且沒有消失,啪塔一聲……
  我們所有人清楚的看到一隻大癩蛤蟆從空中落在她的頭頂上,鬼寶漂浮在這女人的頭頂上的天花板處,捂著嘴衝我咯咯直樂。
  真難為這孩子了,不知在哪找了這麼一隻巨大的癩蛤蟆。而且這癩蛤蟆似乎年紀也大了,顯得十分淡定,趴在一個人的腦袋上毫不慌張,肚子和兩腮處一鼓一縮,隨後發出「咕咕」兩聲。
  驀然一陣極其慘烈的尖叫聲充斥在狹長的走廊中,這女人閉著眼睛渾身抖成一團,爆發出了幾乎堪比獅吼功的慘叫聲,那聲音如劍直刺、直透雲霄,刺得我耳膜嗡嗡直響,而其餘膽子小的女生紛紛驚叫著往後退去,瞬間人群就和她空出了一段距離。
  隨後這蛤蟆還在她腦袋上轉了一圈,女人感受的清清楚楚,隨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蛤蟆落在地下後不慌不忙連蹦帶跳朝陰暗處而去。
  我差點沒笑暈過去。
  慧慧歎了口氣道:「就不該請她來。」
  露露道:「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碼子事,她事兒真多。」
  這是兩名轄區派出所的民警走了進來。看見兩個人躺倒在地鬆弛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道:「怎麼回事?這怎麼了?」
  「這兩人沒事找事兒,被我們制服了。」王殿臣說了句差點讓我笑噴的話。
  其實做酒吧生意,派出所肯定是有關係的,這兩警察我們也認識,其中一人點點頭道:「剛才接到有人報警說你們這裡發生了暴力毆打事件,是你們酒吧的人毆打了顧客,有這回事嗎?」他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女人恰好醒了過來,她顫顫巍巍扶牆爬了起來指著我道:「趕緊把他抓起來。這是個兇手。」木醫女巴。
  「兇手?他對誰行兇了。」民警反問道。
  女人還真囂張,捂著心口凶巴巴對兩民警道:「你別以為我不懂這裡面貓膩,實話告訴你們,市局刑警隊隊長鄭春雷是我親姐夫,你們不想倒霉就趕緊把他兩抓起來。」
  就憑她這句話對於兩民警還真有威懾力,這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我面前道:「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也能理解,於是四人一起去了警察局,一場生日聚會生生成了鬧劇。
  說實話我心裡有些後悔不該如此衝動,事後沒法和雪驚秋交代啊。
  去了派出所我們是分開詢問的,警察道:「到底誰先動手的?」
  「是他先動手的。」
  「真是他先動手的?」
  「這我沒必要騙你,確實是他先動的手。不過這事兒也沒法說清楚,他肯定會說是我們先動的手。」
  「是的,其實你們這事兒沒啥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年輕人一時衝動動了手,我建議你帶人去醫院看看,然後適當的賠償點精神損失,把這事兒揭過去就算了,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你覺得呢?」
  「老大,你不是被他姐夫嚇住了吧?」王殿臣道。
  「這事兒怎麼說呢,我們畢竟是下級,有些話也不用說的太明白,我想你們也能理解。」他倒也不說虛的。
  聽他這麼說我歎了口氣道:「成啊,我聽你的。」
  「成,你們能體諒我那是最好,那我就去和他們說一下,小事和平解決最好。」他笑道。
  可是出去後沒多一會兒再回來他的表情就有些嚴重了,我道:「怎麼了,這兩人不依不饒了?」
  「你們把人牙給打掉了?」他道。
  「是我打掉的,和他沒關係,怎麼了?反正是要陪他錢的,這事兒我認啊。」我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法,把人牙打掉這就構成傷害了,構成輕傷害可就不是違法了,而是犯罪了,你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我倒抽一口冷氣道:「你可別嚇唬我。」
  「我能嚇唬你嗎?牙齒是什麼?是人體上生長的組織,把牙打掉從根本來說和挖人一塊肉,割人一個鼻子行為是差不多的。」
  聽他這麼說我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傻了。
  「這事兒除非受害方主動撤訴,否則你是真麻煩。」民警道。
  正說話呢外面有人道:「老梁,市局的同志來了,你去接待一下。」他看了我一眼出門去了。
  我對王殿臣道:「這下我麻煩大了,你回去後趕緊找寧哥想辦法把我撈出來啊,我可不想坐牢。」
  「真他媽的走背字,你也是下手這麼重呢?」
  「我也是一時沒摟住火,再說了誰能想到打落人兩顆牙齒就坐牢,我想的是無非賠點醫療費而已。」
  話音未落門開了,只見兩名身著夾克衫的便衣警察走了進來,一人三十多歲年紀膚色黝黑,身體強壯,另一人是老相識了,就是辦理嶺背村案子的警察。
  民警沒在進來,兩人進屋後關上門,警察對我們道:「這位是我們刑警隊隊長鄭春雷同志。」
  我心裡一緊,這就親自上門找麻煩了?剛想到這兒就見鬼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屋子角落裡。
  「就是你把我小姨子給嚇出精神病了?」鄭春雷倒是一點不掩飾,進門就單刀直入。
  「你小姨子最太欠了。」和這種人也不用客氣,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挺囂張啊。」鄭春雷眼睛一瞇冷冷道。
  「我沒做錯什麼,就事論事而已。」
  「還沒做錯?你把人牙給打掉了兩顆,這可構成輕傷害了。」
  「那也是他動手在先。」
  「誰給你證明呢?」一句話問住了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鬼寶悄無聲息的到了他身後,撩開這警察的衣服從他的槍套裡拔出了槍。
  啪嗒一聲槍落在了地下。
  「咦!」鄭春雷用手摸了摸槍套,撿起槍插進腰裡。
  「你小子手也夠狠的,兩顆牙其中有一顆還是板牙,我……」啪嗒一聲槍又落在了地下。
  之後繼而連三的連續落了幾次,鄭春雷有些不耐煩了,撿起槍拍在桌子上對我道:「行了,我找你是來談正事兒的,別再使你那些小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