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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撞邪的巫師

  當時男人已有家室,而這個女人幾次催逼男人和原配妻子離婚,並威脅他如果不說就公佈兩人的地下戀情,於是男人再一個夜晚勒死了情婦,並將現場偽造成姦殺。警方一直順著錯誤的路子調查,自然無法查明案情真相了。
  所以這件案子只能解釋為在死亡了數年之後這個女人的鬼魂又跟著男人並在電梯裡殺死他,之後藍可兒事件更進一步證明了電梯是一處詭異空間,如果你運氣不夠好,坐電梯很可能就會出事。
  自從聽過這個故事後王殿臣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鬥堅持不乘電梯,爬樓梯鍛煉身體。
  之後我們順利將這張床運回了「拆遷小屋」,在那裡寧陵生圍著羅漢床四周灑了一把銅錢,接著又在屋子中央掛了一盞鈴鐺,見狀我道:「寧哥,你這是要驅走邪祟?」
  寧陵生笑道:「恰恰相反,我這是要招鬼,銅錢是墓穴五帝錢。風鈴是招魂鈴鐺,兩樣東西擱一起能招來周圍的邪祟。」
  「可好端端的招鬼為什麼?」我驚訝的道。
  「不招惹這些東西怎麼能知道這張床是不是正品。」
  「那咱們就在這兒等著看熱鬧?」我道。
  「當然不成,咱們三個身上的火氣太旺,鎮在此地一般邪祟是不會來的,咱們先避讓,等到凌晨再來。」之後我們仨就去吃飯,之後又去看了電影,一直混到午夜十二點後才打車返回了民房。
  這間屋子地處偏僻,又將要拆遷,到了午夜簡直連個鬼影都沒有,而且四周路燈也是隔幾盞才有一個亮著的,在昏暗的燈光下我清楚的看到本來關閉著的屋門居然微微開了一條縫。
  「真進鬼了。」我指著屋門小聲道。聽我這麼說王殿臣不由在自主的往後退了半步。
  「你別再那兒惑亂軍心,如果是鬼魂進屋子還用開門嗎?咱們招賊了。」王殿臣道。
  一聽這話我慌了。一張羅漢床可值十五萬呢,可是當我慌慌張張跑到小屋前推開門卻並未見到妖魔鬼怪,只有一個披頭散髮的人睡在羅漢床上。
  我們開門的動靜不小。但這人睡的就像死豬一動不動,湊上去看清楚真人的臉我們三都愣了,居然是那個買銅鏡的鄉村巫師趙大福。
  房屋中又將本以昏暗的光線過濾一層,所以更是昏暗,藉著朦朧的一點燈光,只見鄉村巫師亂髮中掩映著的面龐蒼白如雪一般,在黑暗中看的更是清楚,簡直和鬼一模一樣。
  難道和我們做銅鏡生意的其實不是人,而是鬼?
  寧陵生走到他身邊推了推道:「你怎麼睡這兒來了?」這人依舊閉著眼動也不動。
  他並未死亡,因為胸口的起伏是非常勻稱的,這說明他的呼吸沒有任何問題,於是寧陵生示意我們退開,他輕輕摘下吊在屋子當中的風鈴在趙大福的耳朵邊輕輕搖動一下,這人的眼睛立刻就睜開了。
  他蒼白的臉上一對眼眶裡只有烏黑的眼珠。那模樣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雖然睜開了眼卻還是躺在羅漢床上一動不動。
  沒人說話,這些年的默契配合讓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
  寧陵生不停搖動著銅鈴緩緩站起身來,而趙大福也跟著銅鈴上升的高度上半身慢慢揚起直到完全坐直,寧陵生隨即停了手示意我們出屋。
  走到屋外他道:「你們注意沒有,這人坐起身時沒有借用一點手部的力量,兩條腿也沒動,這動作看似普通但除非腹部力量極大的人才能完成。」木宏剛劃。
  「沒錯,而且他的動作特別僵硬,還有那個臉色簡直蒼白的嚇人,寧哥,他是不是中邪了?」我道。
  「中邪的人只會喪失意志,外形或是動作不會有明顯的變化,我看他是傷了內魄。」
  「內魄還能受傷?」我奇道。
  「當然會受到傷害,人有三魂七魄,魂主思想精神,魄主身體行為,當人突然間受到完全出乎承受底線的狀況時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目瞪口呆,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發呆為失神,發抖為失控,失神和失控其實就是丟了魂與魄,所以趙大福有可能是遇到了被我招魂術招來的過路陰魂,嚇成這幅模樣的。」
  「可他人應該在嶺背村呢,難不成招來的鬼魂跑去嶺背村先把他嚇的魂飛魄散然後又把人給帶來的?」我道。
  「在這之前他必然就在附近,銅鈴影響有限,不可能輻射到嶺背村。」寧陵生道。
  「那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出現?難道是巧合?」我道。
  王殿臣不無擔心的道:「等他有意識之後會不會告咱們一個傷害罪?」
  寧陵生冷笑一聲道:「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告我的。」
  看他的表情似乎這裡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於是我問道:「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陵生從懷裡掏出一份報紙遞給我道:「你們看社會版,那上面報道了一起車禍事件。」
  我翻到社會版,藉著手電筒的燈光看其中報道的一起車禍事件,由於新聞報道寫的十分詳細,一起車禍幾乎是親眼所見一般。
  事發在一天之前,地點位於臨江市海馬交口,一輛拉著鋼管的貨車加著油門沖黃燈尾,結果筆直撞上了一輛正常行駛的奔馳車,巨大的撞擊力將奔馳車撞出了老遠,碎裂的玻璃就像炸開一般四處濺射,而劇烈的撞擊直接將司機從副駕駛室裡給擠了出來,他腦袋是血肉模糊一團,人也是當場死亡,車子裡的人也受了重傷,如今還沒脫離危險。。
  「這起車禍中的重傷者就是給嶺背村民修建房屋的那個富豪,作為嶺背村村民此刻來到臨江市也不奇怪,傷者為他們修建了房屋,是村民的金主,作為嶺背村村民此時應該過來看看他。問題在於他跑咱們這兒來幹嗎?而且為什麼別的人沒撞鬼,偏偏給他撞上了?」寧陵生道。
  我想了會兒道:「最容易被邪祟附體的並非是體質弱的人,心虛氣短的人更容易撞鬼,因為這類人大多干了缺德事惶惶不可終日,而心虛則氣短,氣息微弱才是招惹髒東西最重要的原因,我懷疑巫師在這個時候跑來陽光小屋或許是幹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王殿臣道:「難不成和那面銅鏡有什麼關係?」
  寧陵生不知道心裡作何打算,他望著星空半晌之後道:「報警吧。」
  「報警?他被髒東西上身這事兒我們可說不清楚,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我道。
  「別瞎擔心,這件事很有可能是一件刑事案件。」寧陵生道。
  他的本領我是很清楚的,既然堅持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乎我們報了警。
  過了五分鐘轄區派出所的四名民警率先趕到,隨後兩名刑警也趕了過來,其中就有那名警察,見到巫師的怪相這些人都無法理解,民警翻來覆去問這人是不是生病了,而警察多少也懂點這方面的事情,於是私底下小聲問寧陵生道:「究竟怎麼回事?」
  「和你說了也不能信,這人得送去醫院吸氧先維持著,我這兒還有事需要你幫忙。」寧陵生道。
  「好,你等會。」警察安排民警聯繫附近的醫院,隨後問馬如龍道:「說吧,什麼事情?」
  「你開車帶我們去一個地方,到跟前就知道什麼事了。」
  「行啊,還和我打啞謎?」他笑著上車後道:「你說去哪兒?」
  寧陵生道:「嶺背村。」果然是那個地方,我反而沒覺得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