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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被毀容的小女孩

  「急什麼,你肯定會知道的。」說話時寧陵生看了一眼別的病床的病人,我心領神會,便不再問了。
  我也就是一般的酒精過敏,吊了水之後驗血驗尿。各項指標恢復正常後第二天就安排我出院了。
  走到院門口我問寧陵生道:「接下來是去女孩那兒嗎?」
  他點點頭道:「去看看情況吧,能幫忙盡量幫。」
  「寧哥,我昨天說話有點過分了,你別往心裡去。」
  他搖搖頭道:「但願我們不會招惹麻煩事。」說罷過超市時他去超市買了一瓶二鍋頭,我莫名其妙道:「還得喝酒壯膽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寧陵生將酒瓶揣在身上道。
  很快我們就到了女孩入住的臨江市人民醫院,問清楚女孩所在的病房走去後只見是一間有三張病床的房間,但裡面只有女孩一個病人,她的父母坐在病床邊,男人滿臉陰鬱,女人則背著女孩偷偷抹眼淚。
  人民醫院從來就是人滿為患,過道上都擺了病床,之所以這間屋子裡空出兩個床位並不是沒人。而是實在太臭了。簡直比骯髒的廁所都臭,是那種腐爛魚蝦和臭腳混合在一起的臭味,撲面而來的氣味差點沒把我熏吐了。
  怎麼能臭成這樣?我差點就要問出口,但轉念一想很有可能是女孩傷處發出的氣味,便將到嗓子眼的話生生嚥回了肚子裡。
  「您幾位是……」女孩的父親起身問道。
  寧陵生看了一眼坐在床上面部被紗布裹著的女孩道:「院方的結果還沒出來?」
  「是啊。他們取了組織正在分析化驗,晚上結果應該能出來。」
  「我敢說再過十個晚上結果都出不來,而且就算是有結果了,他們也不可能有治療的手段。」寧陵生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看你們不像是醫生。」中年男人疑惑的道。
  「我們確實不是醫生,但可以治好你女兒的傷。」
  「你是不是有病啊,滾,都給我滾蛋。」孩子的父親惱火不已的對我們罵道。
  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任何一位父親看到自己的骨血被人禍害成這幅模樣心裡肯定難受。寧陵生脾氣極好也沒和他見怪道:「既然醫院的結果沒出來,為什麼不能讓我試試,說不定我可以治好她的傷呢?」
  「我不管你們抱著怎樣的目的來,總之我不會讓你們第二次傷害我的閨女。」這位父親眼珠子都紅了。恨不能把我們撕扒了一般。
  「丫頭,這水潑在臉上時會覺得皮膚有一陣刺癢,隨後你聞到了一股臭味,再後來你的臉就腫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你的舌頭也開始逐漸變的僵硬對嗎?」寧陵生沒有再和女孩父親解釋,而是直接問女孩問題。
  只見被紗布裹住整個頭部的女孩連連點頭,寧陵生又道:「被這種水潑中的人絕大部分還會有另外一種感覺,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有,但我還是要問你一下,在你受傷後直到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腦子後面的頭髮被一股氣不停的吹起,但轉過頭卻什麼也沒見著?」
  女孩猶豫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想之前發生的種種,隨後她又用力點了幾下頭。
  這下孩子的父母才知道寧陵生果然是個「會家子」,嗔目結舌好一會兒女孩的父親才道:「這、你們是到底是什麼人?」
  寧陵生道:「我雖然不是醫生,但可以給這個孩子治病,你願意相信我嗎?」木吐有圾。
  男人回頭看了女人一眼,似乎是在尋求她的答案,女人則望著孩子歎了口氣道:「人都有善心,我相信這位大哥也是真心實意的為咱們孩子好,再懷疑別人實在有點小心眼了,一切就拜託您,不過我想問一下您用什麼藥物給這孩子療傷呢?」
  寧陵生從身上掏出那瓶紅星二鍋頭一眼,也沒說話,將這瓶酒放在了凳子上。
  「什麼?你用……」
  不等男人把話說完,女人道:「天達,你別這麼冒失成嗎?人家如果不是成心幫忙,跑到這個地方逗咱們窮開心有啥意思?」女人顯然比她的丈夫腦子要清楚。
  寧陵生乾脆的道:「我來的時候忘記買兩樣東西,麻煩大哥再跑一趟。」
  「好吧,你需要什麼?」男人道。
  「那種一次性的塑料桌布,還有一卷透明膠。」
  「你要這東西……」
  「我說你個老爺們怎麼磨磨唧唧的,趕緊去買吧,哪來這麼些好奇心,等丫頭的傷治好了,你有的是時間問。」女人對自己丈夫吼道。
  男人懼內,狼狽不堪的出了病房,很快將這兩樣莫名其妙的東西買了回來,寧陵生拿在手裡道:「帶著小姑娘咱們去醫院頂樓。」說罷當先開路,隨後我們進了電梯,那股強烈的臭味立刻熏跑了本打算和我們一起乘坐電梯的人群。
  電梯空間比較狹窄,我估計這一路上去有的受了,可奇怪的事電梯門關上之後臭氣卻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酒精氣味,原來寧陵生已經把酒瓶蓋打開了,而酒精對於這股臭氣居然有中和作用。
  孩子的家長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互相對望了一眼,男人這時終於滿眼敬畏的偷偷看了寧陵生一眼。
  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寧陵生道:「大家都把眼睛閉上,不要四處亂看,電梯門打開之前一定不要睜開眼睛。」
  我立刻按照他說的做了,一路閉著眼睛沒有睜開,直到電梯門在頂樓打開,寧陵生道:「成了,大家走吧。」
  到了醫院樓頂,他道:「找一處陽光最強烈的地方。」
  男人啥話都沒了,趕緊爬到水塔上四周看了一圈指著東南一處道:「那兒的陽光最充足。」
  寧陵生對我們道:「你們就在這兒待著,千萬別過來。」說罷拉著女孩的手慢慢走到那片區域,接著將塑料桌布撕開一個小洞穿過女孩的腦袋,又用透明膠將塑料布順著女孩脖子貼住。
  男人問我道:「這位師傅到底要怎麼替我丫頭治療傷情,他這……我是真不明白。」
  我道:「我跟他一起都十多年了還不明白,你不明白就對了。」
  只見寧陵生將女孩臉上的紗布解開道:「丫頭,一定要閉緊眼睛,千萬別睜開。」說話間只見一名醫生帶著兩名保安急急忙忙的從通道口小跑了出來,醫生語態嚴厲的道:「你們什麼人?知不知道傷者的傷口處是不能見風的?」
  寧陵生恍若未聞,隨後滿滿喝了一口二鍋頭一口噴在女孩的頭髮上,隨即掏出一個打火機對著女孩沾滿烈酒的頭髮點燃了火。
  轟然一聲,姑娘腦袋立刻騰起一股藍黃色的火焰,火焰瞬間膨脹了有兩三米的高度,眨眼就將滿頭頭髮燃燒一空,空氣中飄滿了焦糊的頭髮和油脂被燒糊的臭味。
  醫院三名工作人員被寧陵生這一手給驚呆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扶著女孩轉了個身背對著我們指著女孩腦後一道暗紫色的印記道:「看見沒有,這就是她傷情的由來。」
  雖然有十幾米的距離,但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女孩頭上的印記是一道類似於人嘴唇的印記,接著寧陵生倒出一點白酒在手貼著這道印記輕輕揉搓,片刻之後空氣中忽然充溢著難聞的臭氣,就和病房裡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隨後寧陵生又轉過女孩的身子讓她正面對著我們,隨著揉搓的時間越長,女孩一張紫脹的面龐滲出渾濁的水珠,期初我以為是汗水,但隨著水流越來越急,最後居然在下巴處匯聚而成一股細細的水流淌在塑料檯布上,那臭味簡直難聞的令人無法想像,甚至我們聽到了樓下病房關玻璃窗和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