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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二次請應神

  他說的有道理,於是我道:「既然你確定了,那就去回復梁子歌一聲,這活兒我接了。」
  「要不說你現在開竅了。我這就去回復她。」說罷王殿成興沖沖的去打電話了。
  之後他告訴我梁子歌確定了,讓我替她請應神,這些天她新廠開業實在太忙了,等這陣忙過之後就帶那人過來。
  「那成,你別打攪我請應神了。」說罷我返回了帳篷裡,取出《應神譜》仔細尋找相對應的應神。
  這次比小凡那次要簡單很多,因為對方的目標性極強,就是想要賺點錢,脫離貧困現狀,那自然還是在「業類」尋找,做了和之前相同的步驟。我最終確定了一位民間神,這位法神被稱之為「食進」說白了就是一頭山豬。
  豬是五畜之一。有興旺家運的說法,給他請這尊法神就是興旺他的家運。
  「食進」的供奉手段很奇特,要準備一口一米高,直徑半米的瓦缸,每天用新鮮的飯食果蔬堆滿整口缸,這叫換缸,一直持續到產生效果為止。
  最重要的一點是供奉「食進」之後,就絕不能再碰和豬有關的所有食品,什麼紅燒肉、豬肉鋪、米粉肉,這些美味和供奉者今生就徹底絕緣了,為了確定對方是不是有忌口的決心,我讓王殿成再度聯繫了樑子歌,她一口就替對方答應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只要能擺脫貧困。一輩子吃素都沒問題。夾豆記血。
  既然她同意了,我就給「那邊」打去了電話請對方「請應神」,之後就是繼續等待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得到消息,吳金那邊三十多人的「砍刀隊」被慕容御七人給打了個落花流水,並且七人無一人被警察抓到。而三十多名「砍刀隊員」因為受傷者太多,無力逃跑反而被抓了七八個,這一下他就打出了名頭。
  根據慕容御事後口述,我得知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由此可知這小子膽子究竟有多肥。
  那天下午他得到確切消息,吳金的人在醫院集結,一是保護他兒子避免人去醫院「補刀」,二是商量如何報復對手。
  他們認定是高子健的人藉故打傷了吳鵬。
  順便說一下,慕容御一腳造成吳鵬半個脾被切除,從法律上解釋這叫重傷害。
  吳金的震怒可想而知。所以他的手下即便去醫院身上都帶著傢伙,一旦「鬥毆動員大會」結束,這些人就會直撲高子健看守的貨櫃碼頭,所以慕容御是歪打正著又一次解了高子健的麻煩,否則他肯定會有巨大損失。
  得到了消息的慕容御並沒有被動防守,也沒有打算暗中偷襲,他查看了醫院周圍的道路之後定下了一條突襲和逃跑路線,讓六名同伴裝成行人混在人堆裡,隨後一人大搖大擺去了醫院,在滿是吳金手下的醫院走廊裡他吼了一嗓子道:「吳金是傻逼。」隨後轉身就往外跑。
  那些痞子見公共場合有人罵老大這還了得於是呼啦啦跟出來一大群人,這群烏合之眾哪裡知道在他們身側還埋伏這一隊刀手,看見這些人後抽刀就從側面衝進了人群裡,六個人立刻就把三十多人的陣型給衝散開。
  群毆最怕的就是隊形散,收尾不能相顧,而對方六人則緊緊貼在一起,前後招架刀砍對手。
  打群架其實拼的就是氣勢,氣勢上壓住對方你就勝了,這六人衝出來後幾刀就砍傷了六七個人,對方自然是陣腳大亂,根本無需追殺就已經是四散逃竄,慕容御也沒有宜將剩勇追窮寇,而是順著撤離路線連跑帶撤很快就沒了蹤影。
  畢竟這裡是醫院,戀戰就是等著被抓,連打帶跑才是這場「戰役」的核心,而在醫院打吳金的人還有兩層目的,第一是被砍的人立刻就會受到救治,不會造成生命危險。第二是在這種地方砍人對於吳金和他手下人震懾是極大的。
  所以慕容御所要的結果不是砍傷多少人,而是要吳金知道他是個狠角色,在醫院這種地方照樣敢砍人。
  由於他們七人都不是熟面孔,所以警方也沒抓到他們。
  在這之後幾天,吳金手下的二號人物蝙蝠在晚上運送賭款的路上被人對準屁股放了一槍,隨後將蝙蝠手筋腳筋全部砍斷。
  不過蝙蝠被槍擊是慕容御人在施工隊,並沒有出去,所以這件事和他無關,但吳金都算到了他的頭上,這位陵城聞名的黑社會老大居然認慫了,托關係找到慕容御說要談和。
  此時的慕容御已經和姑娘在一起了,他也覺得心滿意足,原本是想答應對方要求的,沒想到的是高子健隨後找到了他,兩人秘密談了一下午,正是這一下午的時間徹底改變了慕容御的人生。
  後來我才知道高子健要與他合作趁機會徹底打倒吳金,一統陵城黑道。
  高子健手下雖然也有狠角色,但是像慕容御12歲便狠成這樣的就連高子健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是第一次見,他敏銳的感覺到必須要把這樣一個人拉入團伙內。
  對於慕容御而言他唯一快感來源就是不斷打敗對手,他活著就是為了征服,他並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純粹就是天性如此。
  在這之後他告訴寧陵生要去上學,正好暑假也快結束了,我們都沒有多想,沒人想到他其實是背著我們跟高子健去「打流氓」了。
  再相見,物是人非。
  慕容御帶著歐陽琴「去上學了」,而我請的應神也駕到了,於是我打電話給梁子歌,讓她把供養應神的那位給帶過來。
  「食進」並沒有「咪路風」那麼大,只是一個四方四正的小木盒子,比我兩隻手大不到哪去。
  食進對於供養地沒有特別的要求,只要周圍環境乾淨即可,所以我把帳篷打掃了一下,就把食進供奉在帳篷的桌子上。
  這位法神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有點像是塑料,但很堅硬,通體呈黑色,形狀說不太好,長著一個豬腦袋,但身體卻類似於老虎的形狀。
  這整個就是一四不像。
  過了一天後梁子歌帶著她的朋友來到了我們這兒,此時的她已經是商界女強人了,走路都顯露著一股乾脆利落。
  經過介紹我才知道求應神的人名為王晨,是她從小的玩伴,也是她的大表哥。
  梁子歌私底下和我說了情況,王晨一直都是勤勞持家的,日子在當地過的也算是不錯,但後來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把家裡給輸了個底掉,老娘被他活活給氣死,可是王晨並沒有因此而幡然醒悟,反而自暴自棄、越陷越深,最後把自己老婆都給輸了。
  輸了老婆的事情我只是在故事裡聽說過,沒想到現實中居然能有幸見到這麼一位,對於他的鄙視那真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早知道是這麼一個主兒我根本就不會答應的。」我道。
  「還是幫幫忙吧,他之所以會賭成這樣,也是因為心理疾病,他其實也很苦惱,但控制不住自己。」
  「應神祇適合於那些有理想的人供養,甭管理想是否高大,但至少得有,你可倒好,帶了一個人過來戒賭癮,這能是一回事嗎?」我有些不快。
  「我的大先生,你就幫幫忙吧,我不能眼看著他被人給毀了。」
  「他怎麼是被別人給毀了?他是被自己給毀了。」我道。
  「無論如何我人都來了,你就給個面子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求道。
  「你也真算是助人為樂的標兵了,怎麼那麼閒呢?」
  「因為……」說到這兒她歎了口氣道:「他是我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