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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墜車女孩

  想了想他關上門走到我面前坐下道:「剛才有警員來過了?」
  「沒有。」
  「那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我冷冷一笑道:「就是從你最不相信的風水上知道的。」
  「你少來這一套,還忽悠起我來了?肯定是有警員……」
  「能來這兒的警員我想年紀上都不會太大,所以不會有很高的職務,樓頂上蓋寶頂的內情連你都不知道,別的警員能知道嗎?」
  「那你說說看,這裡有怎樣的內情。」
  「說給你聽有意思嗎?你根本就不相信風水之說,而且就算你知道了內情又能怎麼樣?這種事情我說了沒任何好處,甚至還有可能惹上麻煩,這種不合算的事情,我可不幹。」
  「我懂你的意思,這樣吧,咱兩聊過後我就去把你的金環領來,盡快辦手續讓你離開怎樣?」
  「這麼說你現在又開始相信風水了?」我語帶嘲諷道。
  「兄弟,我知道之前說的話你心裡不痛快,但如果你真有辦法讓我們警隊的警員減少傷亡,還是希望你能幫幫忙,警察也是有家庭的,一個人沒了兩個人受禍害,請你幫幫忙啊。」
  他說的極為誠懇,這也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改口道:「對不住啊,我和你開完呢,不過這件事有可能牽連到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事實真相我不知道,只能靠猜,風水這種事情畢竟不像你們調查案子事實證據都能擺在人眼前,你懂我意思嗎?」
  「我明白,你儘管說吧,我也不是第一天上班,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我心裡有數。」
  「好,說正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這棟樓的設計者你知道是誰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
  「建造這棟樓的時候你有沒有來上班?」
  「我來了,老局舊址是在新街口,這裡是82年建成的新樓。」
  我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隨後拿起桌上的蒸飯團咬了一口,邊吃邊道:「這棟樓的風水格局不知道是不是人有意為之,修成了一道極為凶險的佈局,這道局首先一點對於首腦的影響特別大,這就是你們老換局長的原因所在,其次是對於人的傷害特別大,這就是你們傷亡率極高的原因所在,這一切歸根結底問題就出在樓梯上。」
  「樓梯還能管這麼些事情?」他瞪大眼睛道。
  「樓梯一般都修在屋內左右兩邊的邊道處,你們這兒修在中間,這本身就不正常,而且固定樓梯的支桿筆直尖利,甚至還穿透樓體,從形狀上看這就像是一把從地下直刺而入,穿透整棟樓的長矛,你們整天在待在一把從地獄中直透而出的凶器邊上,這日子能好過嗎?」
  「這……可是我也見過有的老式建築,它的樓梯就是修建在中間位置的,難道這都有問題?」
  「也不一定,主要就看固定樓梯的支桿是怎樣的形狀,有多長,一般而言會將支桿修建成一道牆面形狀,樓梯就固定在牆邊,而支桿頂部最多只到天花板的位置,如果頂層需要加蓋建築,肯定是另行建造。」
  「而這條支桿是成整體的,為了固定它建築商還要在水泥頂層掏洞使其通過,這就是人有意識在樓體內布風水局,你們被人整整坑了十二年,死去的那些警員我敢說有一大部分是因為這道風水局所累,不過之後應該是被高人看出破綻,所以將樓頂上的尖塔給毀了,這寶頂是什麼時候修的你知道嗎?」
  中年警員想了想道:「應該是兩年前的事情,當時局裡說要加蓋一層樓,後來也沒見多大動作,就在樓頂加蓋了一層類似於古樓樓頂的那種建築……」
  「這就叫寶頂,主要作用是定風水,鎮邪祟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是偶爾我上樓頂去能看見寶頂周圍有香燭點過留下的痕跡,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警官,你是不信風水,但你的領導比你信,他們以加蓋寶頂的手段抵消這場風水局帶來的危害,如果這些年你們的傷亡率確實降低了,那就是寶頂起了作用。」
  「沒錯,這兩年傷亡率確實有大幅度的降低,原來是這個原因,我孤陋寡聞了。」他歎了口氣道。
  「我想你應該查清楚設計這棟樓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一己之念害死這麼多無辜警員,這個人可造了大孽。」我道。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必須得調查清楚,相關責任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否則……」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裡肯定是有隱情的,否則這場局的破綻明明都已被人破解,為什麼這個人卻始終沒有被揪出來為那些死去的無辜警員負責?」
  「難道是……」
  「我不是警局的工作人員,話也不能亂說,但能在這種地方下暗招的只能是內部人了,而且職務級別不會低,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動機無從揣測,但心腸真的是太狠毒了。」我恨恨的道。
  警察陰著臉道:「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我都要把他找出來,他必須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到這份上他已經變的十分信任我,互相做了自我介紹後他帶我去證物室領回了項圈和金鐲道:「小伙子,我覺得人還是應該低調一點,你身上帶的東西太扎眼了。」
  這事兒我也沒法和他細說,只能一笑道:「我不是炫富,這是家鄉的一種風俗吧,保壽用的。」
  「嗯,我只是提個意見,僅供參考。」
  出警局後就給寧陵生打電話報了平安,得知他正要過來,我道:「不用,我這就回去了。」 「那也成,路上你自己小心點。」此時寧陵生已經離開敬友村去了新鄉,所以我要去新鄉和施工隊會合,為了避免在遇到麻煩,我用黑布將項圈和手鐲纏了起來。
  「新鄉」不是鄉,而是一座城市的名稱,而榕城沒有直達新鄉的火車,只能中途轉站,於是我買了去蘇南市的火車票,正好當天下午就有車,於是我買了火車票後當天就離開了榕城。
  當時也沒有動車高鐵,都是綠皮火車,四百多公里的距離去一趟要一夜的時間,而且火車十分擁擠,車廂裡還允許人抽煙,那種氣味真是要多難聞有多難聞,我實在忍受不了於是起身去了兩截車廂交界處。
  雖然旁邊就是廁所,但聞臭都比車廂裡那種混雜的「人味」要好。
  靠在車廂門口,我掏出風水書仔細看了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隱隱聽見小孩嬉戲玩鬧的笑聲,還有女人哄孩子的說話聲。
  當時已近半夜,車廂裡的人基本都睡覺了,所以聲音雖然不響亮但聽得十分清楚,我朝車廂裡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帶孩子玩耍的女人,正要繼續看書,卻又聽見孩子玩笑聲,這次聽的很真切聲音似乎是從廁所裡傳出的。
  我也沒有多心,以為是大人帶孩子上廁所,過了一會兒我隱隱覺得「內急」,於是走到廁所前剛想要開門進入,就聽裡面傳出孩子玩笑的聲音。
  這都玩了多長時間了,難道不嫌臭嗎?沒法只能去另一邊的廁所,出來後我覺得有點犯困,想要回座位上睡覺,可是經過廁所時依舊聽到裡面孩子的笑聲。
  這讓我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了,伸手敲了敲廁所門。
  沒人回應,只有笑聲。
  於是我扭動扳手推開廁所門,赫然只見一個身著米色連衣裙,梳著兩根小辮子的女孩爬在打開著的車窗上大半截身體都暴露在外,我嚇得渾身汗毛直豎道:「回來。」正要伸手去抱住她,小女孩卻附身栽出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