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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四王相爭

    拓跋沖能抽調三千人來到這,已經是極為不易了,而且他在這裡呆的越久,前方戰事就越不利。
    所以,拓跋沖實際上是並沒有什麼優勢的,否則燕東樓與慕容羽也不會跟他在這裡談條件了。
    這三人。表面上是一夥的,實則各自暗懷鬼胎,一個比一個奸詐,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眾人在河邊大寨歇了下來,沒有拓跋沖絕對兵力的優勢,慕容羽與燕東樓心情也就輕鬆了下來,此刻眾人的心情都很微妙,拓跋沖雖然自認是兵強馬壯的老大,這又是在他的地盤,但軍帳中的主座,他卻是不敢取坐。
    慕容羽遠從西川而來,他原本是想起哄讓另外兩人殺了我,能奪長安君是最好,奪不到也能把禍水引向其他兩股勢力,他再收漁翁之利。
    但到了這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拓跋沖不傻,他可是少都符的弟子,少都符雖然是邪神,但卻是玄門正統記錄在冊的瘟神。是以拓跋沖雖然是北漠人,但心思卻並不魯莽,想要唆使他一激動宰掉我,也不是那麼回事。
    再者。在明面上慕容羽也知道我的厲害,又欠了我在西川的人情,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做的太過分,自然不會自己親自起刀兵。
    燕東樓就更不敢動我了。他只想得到長安君,而且還得護著我活著離開這裡,以免神通廣大的蓬萊仙尊責罰,其實最難做的是他,他若早知道慕容羽與拓跋沖這麼慫,他都不會來趟這灘渾水。
    我自然不能坐,我現在必須讓自己變的更謙遜,左右逢源,我若坐上這軍中主座,就代表有征服四海,以他們為臣,那還不得惹的三家聯手對付我。
    最後在大帳內,出現了這麼搞笑的一幕,四人爭執了一番,軍中主座讓給了長安君。
    長安君坐在王座上,頗為得意。還以為四大巨頭真奉他為主,當他是主子了,登時樂的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快成了階下囚。
    “來人,舞姬、雅樂、美酒、上等香,快快上來。”長安君四下看了一眼,朗聲大喝道。
    我笑了笑,沉默不語,拓跋沖想了想,拍了拍手掌道:“來人,按照君上所須,一應上齊全了。”
    不一會兒,舞姬、雅樂等全都上齊了,長安君樂的手舞足蹈,而我四人卻坐在位置上,誰也沒說話,待長安君樂夠了,我這才差了手下的精銳士兵,將他叉到我的帳篷去了。
    現在這情況,誰也不敢硬搶,誰要硬搶,必然會遭到其他兩股勢力的聯合反對。
    “秦王,你坐擁江東,若是再請個長安君回去,未免有辱你的天威、尊嚴,我看不如把長安君留下,你看如何是好?”拓跋沖最先按捺不住,開口了。
    我冷笑道:“拓跋將軍在開玩笑吧,誰不知道長安君那是陰司鍾馗天師與眾神公推的閻羅王接班人,他的用處,我想各位都比我清楚,我迎他入王城,必將以君上之禮待之,日後定然有用處。”
    我心知肚明長安君已經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了,但他們不知道,我不但不能貶低長安君的價值,還得抬高他,這樣其他三人就會爭搶的更厲害。
    我才能藉著他們爭搶的機會在中間左右逢源,甚至挑唆其中二人,藉機除掉一個,只要能幹掉一個,我這次來長平就是此行不虛。
    “秦王,你這麼做未免太不把我們三人放在眼裡了,你已經是閻君,又居江東王城,富家天下,我等三人,我與慕容兄都是北漠出生,遠不及你與燕兄那般有很厚的背景。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長安君,秦王卻一味的為難我等兄弟,獨佔王恩,這也太狠了。”拓跋沖聽我這麼一說,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長安君握在自己的手上,見我不讓,虎威一沉,一拍桌子,當場就要發飆,一時間帳篷內殺氣瀰漫,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拓跋沖很聰明,他故意這麼說,也是想把慕容羽拉到一塊,利用北漠的出生,兩人相互聯合。
    “拓跋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吧,慕容兄父輩在西川經營了多年,手下盡皆西川子弟,早已脫了北漠野蠻之氣。再者他可是狼神的門人,你卻是少都符的門人,嚴格算起來,你們不是一路人吧。”燕東樓見拓跋沖想拉攏慕容羽,不禁有些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慕容羽也不傻,連忙哈哈大笑道:“拓跋兄,我想在坐不管是來自哪,終歸是玄門中人。不過我的態度很明確,長安君絕不能為秦王所有,因為若是這樣,就太欺負人了,我西川人也是有血氣的,本王也是皇族之後,比不得某些人本是家奴,可以從權。”
    我暗叫糟糕,這傢伙嘴巴太損了,這無疑是把燕東樓逼的與我對立。
    果然燕東樓的逆鱗被狠狠的戳了一刀,一拍桌子指著慕容羽大叫道:“你說誰是家奴?告訴你,今兒個誰也別想帶走長安君,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燕東樓父子之所以好大喜功,特別注重名聲,就是因為他們燕家早些年確實是白家的下人,是以燕東樓很怕別人說他是奴才出身。
    “好吧,看來三位是一定要留下長安君了,我秦無傷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拓跋兄,你想怎麼個要法?”我問。
    我雖然是瞇著眼,笑呵呵說的,但話中的殺機畢現,在座的慕容羽與燕東樓都知道我的本事,頓時裝作低頭喝酒,誰也不願意當出頭鳥。
    拓跋沖卻是沒跟我交過手的,漠北人本來也是極為的好戰,當即站起身,冷笑道:“久聞秦王天下無敵,我拓跋沖一生好戰,今日難得相遇,定要討教一兩招。”
    我揚起眉頭,咂了咂嘴道:“好說,拓跋大王要與我比試,求之不得。只是我貴為江東之主,玄門閻君,按照玄門規矩來算,你等三人都算我的臣子。自然不能誰想挑戰就下場,那樣未免太有損我的身份了,這樣,拓跋兄要能打贏我身邊的這位兄弟,我再與你交手也不遲。”
    說著,我拍了拍少天的肩膀,少天正在啃著大羊排,聽到要打架,頓時來了精神,大叫道:“好啊,正好吃飽了,有的是氣力,哥哥放心,我定然會把這蠻子揍得屁滾尿流。”
    拓跋沖見我如此沒把他放在眼裡,頓時惱怒不已,漠北人骨子裡好戰的氣勢登時上了頭,當即拍案而起,“好,那我就先斬了這傻子,再來會會秦王的高招,帳外請!”
    他這一怒,強烈的殺氣,如同大漠狂風一般,震的大帳嗡嗡作響。
    不過我倒是沒怎麼放在眼裡,少天的修為已經在我之上,拓跋沖真要打起來,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到了帳外,四方的軍士全都圍了過來,目睹這場極為難得一見的大戰。
    四周的火把之光,將河灘映的通紅無比。
    我與燕東樓三人分列坐好,拓跋沖昂然走進場中,這傢伙修為確實極高,估計不在我之下,往場中一站,那種雄渾如山嶽般的氣勢壓的周邊士兵紛紛避讓。
    吭!
    拓跋沖眉頭一凜,肩上金銀的兩把短斧嗡的一聲,自動飛起,緩緩落在了他的手上,散發著和鳴之聲,顯然是很厲害的通靈兵器。
    少天不僅僅不慢的走進場地中,吐了一口骨頭渣,“臭蠻子,這可是你自己要找打的,待會打哭了,可沒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