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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血箭破敵

    這傢伙倒是囂張,衝殺之餘,將斧子杵在地上,照著山上就是三連射,黑色的勁氣附在箭枝上霸道無比,唰唰。正中封先生的幡旗,幡旗應聲而斷,旗幟被山風吹飛。
    “封先生,讓我來!”我走到重型弩機前,雙目凝視前方,殺氣牢牢的鎖住那狂妄至極的使斧大將。
    一道血箭出現在弩機之上,這重型弩機,平時都是靠八人才能拉開,由得甚至是三十人弩,需要的臂力極強。
    當然這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就是五十人弩,我也有信心張弩,弩張滿後。我在機括上用力一摁,血箭如破日長虹,直往狂妄使斧將軍射殺了過去。
    由於弩機本身的這張強勁的張力,弩箭化作一道血光,速度迅疾無比。
    正狂傲往上衝鋒的將軍,頓時感覺到不妙,但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連日來的衝鋒。讓漠北兵士早就清楚,山上的滾石、落木、弩箭早已經消耗一空,所以他們都是有恃無恐。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箭,他們驚詫之餘,血箭一連洞穿了三人才餘勁消失。
    剛剛還豪氣十足的將軍。身形被帶飛幾丈,躺在地上,胸口血流不止,抽搐掙扎了幾下,當場死去。
    衝鋒將軍瞬間被射殺,剩下的士卒也全都慌了神,甚至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僅僅還是開始而已,我開始對已經衝上山腰,身上黑氣凝重,修為較高的將士進行點殺,強弩不斷的調整角度,在射殺了七個修為極好的衝鋒將士後,剩下的士兵再也無人敢往山上衝鋒了。
    對他們來說,每當山上有血光一閃,他們的末日就到了。根本無法避開的血箭,如同閻羅王的筆鋒一般,每劃一道,便是一條人命。
    而且我點殺的都是這些兵士中的百夫長,尤其是剛剛使斧的先頭將軍,更是軍中五大千夫長之一,勇武無敵,但只是一個照面便被射殺了。
    山下,兀金看的心驚膽顫,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千夫長被血箭射殺,如此強的血箭,即便是他也未必能夠發出,他意識到山上來了高手,再衝下去,只怕軍中好手們都會被射殺,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在我射殺了幾個好手後。山上的道士們也是士氣大振,紛紛用元氣結各種陣法,阻擋著山下的衝鋒部隊。
    “嗚嗚!”山下傳來撤退的號角聲,原本指望藉著這次衝鋒將天機山一舉拿下的漠北士兵,在聽到號聲後,往山下大營退了下去。
    看著撤退的衝鋒先頭部隊,山上所有的道士,兵將們都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尤其是那些聽說漠北大軍已經衝到半山腰,嚇的魂都快要飛了的散兵們,一聽打贏了,更是高興至極,紛紛?
    可惱的是,這些傢伙編著快板,又唱又跳了起來,個個都跑到山上來拍馬屁,吹牛皮大叫:“閻君萬歲,閻君天下無敵!”想趁機撈點油水。
    青風對他們早已是失望至極,當即將他們都趕了下去。
    “無傷,數月不見,你的修為又增長了不少,如今怕是已經在老夫之上了。這次要不是你,天機山恐怕就要完了。”封二心情也是大喜,心中緊繃的弦,總算可以鬆一鬆了。
    我自然是不敢居功,連忙道:“封先生客氣了,我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要是沒有天機山的師兄弟拼盡全力,以我一人之力又豈能與千軍相抗。”
    “哎,只是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咱們的人終歸是有限的,法器、符紙也都快消耗空了,沒玩沒了的打下去,門下弟子的元氣終究會消耗一空,怕是擋不住漠北鐵騎啊。”封二撫鬚感歎道。
    我深以為然,“封先生,即便是這次我們能全殲兀金所部,也最多是能撐過冬春,到了明年初夏時分,鐵騎肆虐之際,拓跋沖必然會親征,到時候只怕整個北方都會被淪陷。”
    封二何嘗不知,他起身在大帳內踱步,撫鬚感歎道:“老夫豈能不知,只是想以自身綿力,盡些人事罷了。”
    “我的打算是,消滅兀金後,你率著天機門南下到幽城,我已經暗令白朝陽揮兵幽城一帶,搶佔北方最後一城,已作為抗漠的最北防線,決不讓拓跋沖踏入江東。”我想了想道。
    事實確實如白朝陽大談天下三分之勢,眼下我要拿下的第一站便是幽城,堵住拓跋衝入侵江東的野心。
    封二讚許道:“幽城城堅,只要有軍械、糧草,拓跋沖的鐵騎便很難攻破,這樣兀金一敗,也能短暫的打壓拓跋沖的勢頭,我會在開春之前將人開入幽城。”
    “封先生,這是我自己煉的丹藥,有提神凝氣之效。”我給他遞了一顆回元丹。
    封二拿起微微一聞,大讚道:“此丹氣味清新提升,中正平和,看來你煉丹之術已有小成啊。”
    封二雖然並不擅長煉丹,但他畢竟是一代宗師,自然能分辨出丹藥的品性。
    他也沒客氣,捻起丹藥就水吞服了下去,繼而盤腿坐在地上,讓藥效達到煉化最佳。
    我趁著這機會招呼少天陪我去了馮溪,明晚便是我與古天雄約定的日期。
    到時候馮溪的三丈寒冰將會是一道大閘,我必須趁著僅有的時間,至少得將這堵冰牆毀掉兩丈,到時候才能隨時掌控開閘放水的時機。
    “開天裂地!”我大喝一聲,黃泉刀自上而下,照著寒冰劈砍而去。
    匡噹一聲,寒冰如同鐵石一般,只裂出了一道輕微的創痕,卻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傷哥哥,這麼下去,我來幫你吧。”少天道。
    我笑著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只是試一下而已,此冰牆厚三丈有餘,以蠻力是不可能打開的,咱們需要從內部攻破。”
    說話間,我破開馮溪上薄冰,扎進了溫暖的溪水中。
    馮溪之水,冬日溫暖,如溫泉般,讓人身心舒暢,當然我此刻沒有心情去享受這個,凝聚全身氣力於雙手之間,一道熊熊的血火直逼冰牆。
    我的血火是不懼普通水的,而且穿透力極強。
    血火源源不斷的朝著冰牆的中心湧去,三丈寒冰在烈火燒灼下,開始慢慢的被融化……
    吁!
    一個時辰後,我從水裡冒出頭來,行氣收功,寒冰已經被融化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但想完全打通,卻還遠遠不夠。
    “傷哥哥,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好難看。”少天見我臉色蒼白如紙,忍不住擔憂問道。
    我此刻全身的血氣幾乎消耗殆盡,連說話的氣力都沒了,緩緩從溪水中爬出來,補了一顆丹藥,靜坐打氣。
    噗通,少天一躍進入了溪水之中,大喝一聲,手中的金戟金光萬丈,雙手一旋,螺旋一般往窟窿中撞了過去。
    隨著金戟的告訴旋轉,金戟如鋼鑽一般,寒冰應聲碎裂,冰塊亂飛。少天就像是有源源不盡的神力一般,整座冰牆都顫動了起來。
    “好小子,果真是天生神力,看來菩提門的術法已經修煉有成了。”我暗自大喜,少天屢屢能脫險,除了有天道護佑,更重要的是他自身的實力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步,雖然他沒開明智,不擅長打鬥。
    但他深厚的底子,讓他每每在關鍵時候,都有蓋世神通,是以能逢凶化吉。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我見他手上勁氣似乎有些吃力,畢竟是在水中,相比於岸上,他的氣勁最多也就能發揮不到八成。
    “少天,累了上來吧,歇會兒。”我這時候在回元丹的輔助下,已經恢復了幾成元氣,便招呼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