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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少都符

    從武陽龍的分析,我可以感覺到徐老闆是一個以利為本的人,徐甜甜沒了價值,她說的話自然就沒了份量。
    “這樣吧,我再給你個建議,你立即向上面請示把魚家嘴鬼市工會搬到楊家嶺。至於二位長老的事,你如實稟報,說他們讓你給我下毒一事,徐老闆是個聰明人,他自有判斷。”我想了想道。
    武陽龍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現在只能是向徐老闆表示自己的忠心,而隨著我殺了二位長老,又隨時可能進犯江北,他的提議無疑是很正確的。
    另一個,他如實稟報了,徐老闆最多只會認為武陽龍是借我的手殺了二位長老,排除異己,從而減少對他的懷疑。
    交代了鬼市的事情。我與白朝陽回到了江東城。
    小種子依然在昏迷中,三天後南宮逸風來到了江東城,他還是那麼的瀟灑,嘴角永遠掛著燦爛的微笑。
    在給小種子把了脈之後,南宮的眉頭緊鎖,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走動,像是陷入了困境。
    良久。他歎了一口氣,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再次給小種子把脈。
    “南宮,有結果了嗎?”
    “秦王,小種子中的是一種詛咒之毒。這種詛咒來自孽淵的一位邪神所創,在世間早已經失傳,如今重新現世,不是什麼好事啊。”南宮眉頭緊皺,語氣低沉道。
    “哦,說說看,也許咱們能想到辦法。”我道。
    “此毒乃是中瘟統管少都符所創,又名生死符,乃是以一種特殊的手法將符種入人的體內,中毒者沒有任何的異樣,直到並發身亡時,才會感受到無盡無邊的痛苦,若得不到解藥,時間一到,就是大羅真仙也救不了。”南宮感歎道。
    白朝陽在一旁不解的問道:“難道連夜魔的夢魘也無法推辭生死符的發作時間嗎?”
    南宮點頭歎道:“是啊。此符似毒似咒,無跡可尋,只能從她的氣息來判斷,除了生死符我也想不出其他的毒了。由於它控制的是人的壽命,所以夢魘很難有效的對付它。”
    “南宮大哥,那我要怎麼樣才能救小種子呢?”少天一聽有些急了,焦急問道。
    南宮看了他一眼,“少都符原本是第一瘟神,凌駕於春夏秋冬四大瘟神之上,你要解毒,除非是找到他,求得解生死符的方法。”
    “少都符在哪?”我問。
    南宮道:“傳聞當初瘟神遭到封印和各方神佛打壓時,作為五瘟之首的少都符逃到了長白山中,長白山中多野仙,又有黑煞神的殘部勢力虎視眈眈,是玄門最亂的一塊地。屬於三不管地段,少都符很可能就是藏在長白山中。”
    少都符原本並不是五大瘟神之屬,只是趙公明升仙以後,少都符才做了瘟神,至於他原來到底是何方神聖,在玄門歷史上資料上卻很少見。
    而且,他極為的神秘,甚至極少在世間現世,所以關於他的傳說很少,幾乎無跡可查。
    “你能看出小種子還有多長的壽命嗎?”白朝陽問道。
    “多則一月,少則七天,生死符太過霸道,我也不敢做具體的判斷。”南宮有些無奈道。
    “不行,我要去長白山救小種子,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所害,哪怕他就是玉皇大帝,我也要讓他交出解藥。”少天滿臉的氣憤,怒氣沖沖道。
    “南宮,你最多能保小種子活多久?”我問。
    南宮想了一下,堅定道:“一個月,所以你必須在一個月內帶回解藥,否則,便是無藥可醫了。”
    “好,這事我再商量一下,南宮你先下去歇著。”我並沒有立即下決定,讓人給南宮安排了住處。
    “朝陽,你怎麼看?”我問。
    白朝陽沉思了片刻,“這事情怎麼都透露著一陣古怪,長白山遠在北方,小種子是在南須山跟胡老爹遇到的。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小種子應該是九尾狐的後代,他們極有可能是從長白山逃出來的。但少都符為什麼要對一隻小狐狸下手,這中間著實有蹊蹺。”
    “是啊,秋瘟在陰山已經遇害,現在還有冬瘟與少都符這個中瘟未曾現身了,這事會不會是個陰謀。”我背著手走到窗外,望著皚皚白雪,憂慮道。
    “明年開春我料定燕家、嶺南、蔡家都會有動作,王兄這時候離開王城,本就是危險之事,凡事還得三思而後行啊。”
    我看了看一臉堅決的少天,心知此行怕是免不了了,我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無奈的感歎道:“長白山,我肯定是要去的。王城的事情,也只能依賴你了,我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便會返回來。”
    “既然王兄執意要去,我看不如讓我陪你一塊去,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怎麼行,咱倆都去了這城還不得垮了,就這麼定了,我今晚便出發。”
    我去長白山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查探北方玄門現在的形勢,由於拓跋沖在漠北的虎視眈眈,我隱約感覺這傢伙日後肯定是個大麻煩,我想黑煞神或許可以派上用場了。
    黑煞神門下弟子眾多,又在野仙中有很大的影響,昔日在武城時,他曾與我有過盟約,一旦我拿下閻君,勢力雄厚時,便可與我結盟。
    眼下玄門與邪門盡皆掌握在我手中,正是到了與他結盟之時。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我想要知道封二的天機門與拓跋沖的漠北騎兵態勢如何了。
    “好,那我也就不阻攔兄長了,凡事小心。”
    一個月的時間,對於我來說,應該是足夠了。
    我帶著少天兩人日夜兼程,在第三天便已到達了燕山腳下。
    今年的冬天寒冷異常,江東尚且大雪紛飛,漠北更是冰封千里,整個燕山如同被白雪覆蓋,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因為燕山位置的特殊,這邊的玄門更為隱蔽,多建在深山、深谷之中,以免與世俗相擾。
    漠北進入北方玄門之有一條路,那就燕山玄門所屬的天機山。
    天機山是叢山之中的一座夾縫小山峰,此封往外是一片整日飛沙走石的漠北草原,往南便是自燕山經崇山峻嶺直下的玄門古道。
    玄門在建這些時候,為了避免俗世,也是費盡了心機,相對俗世來說,玄門存在的空間極小,對他們的影響也是微不足道的。
    天機山,是由封二的天機門看守的,原本漠北玄門歷來很少有進軍中土的,但拓跋沖是雄才,野心勃勃。
    為了抵擋漠北的鐵騎,封二甚至不惜將整個燕山天機門都搬到了天機山,同時令北方為數不多的玄門大派,如全真教等前來天機山抗敵。
    我到天機山腳下時,山頭上滿是黑壓壓的軍帳,各門派的道人、俠士以及北方士卒出的家兵,都住在山下的軍帳中。
    大部分都在說說笑笑,完全沒有一點像是在打仗的緊迫感。
    我暗自搖了搖頭,就這些人還想抵擋漠北的鐵騎,真是天方夜譚。
    我帶著少天從營房一側,繞到了天機山的前線。
    天機山地勢很奇怪,自漠北則是一片草地,山的這邊這是密密叢林,封二的人便駐紮在山頭的最高處,憑藉著地利,阻擊漠北鐵騎的一次次衝鋒。
    天機門的道士都穿上了鎧甲,憑藉著陣法、符咒、滾石、落木,抵擋著漠北的長弓、鐵騎。
    道士們正在搬運同門的屍體,每當有人戰死,屍體則被壘在山峰的前沿,冰雪一棟,便可用來做防禦工事,因為幾個月的戰鬥,他們早已經麻木了,也再沒有多餘的氣力去一一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