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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難兄難弟

    曹陽第一時間撒手,破軍似乎也不想殺人,並沒有進招。曹陽趁機往後一躍,“燕公子,我兵器斷了,無法再戰。先行告退。”
    說完,曹陽飛上洞口,眨眼間消失了身形,丟下了目瞪口呆的蘭松川與燕東樓。
    燕東樓臉都青了,他早知道曹陽是個勢利小人,卻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這傢伙居然掉鏈子。
    蘭松川見曹陽開溜了,一雙血紅的眼珠子也在急劇閃爍著,想著怎麼才能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妖人本來就狡詐,要好處必是要占,有難卻絕不能當。
    而且他看出來了,燕東樓根本就不是破軍的對手。自己的幾十個手下也被瞬間秒殺了,留在這怕也是個死。
    破軍何嘗看不出蘭松川那點小心思,趁著蘭松川拿不住刀的瞬間,跨步上前,一記野馬分鬃,往前一送,蘭松川如同炮彈一般精準的飛向洞口。
    蘭松川雖然挨了這一記。摔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碎裂了,但這時候已經到了洞口,再不溜就是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了。
    他連招呼也懶的跟燕東樓打了,跌跌撞撞的爬起,沿著山洞。
    “秦王,你說這破軍如此厲害,他為什麼不殺了曹陽、蘭松川。”鄧龍有些不解的問我。
    我由衷的佩服破軍,笑了笑道:“你錯了,若是這三人跟他玩命,他未必能佔上風。一個人必須要明白自己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他來這是為了拿血丹,而不是來殺人的。蘭松川與曹陽這種小人,逼急了會狗急跳牆,到時候三人豁出去了,破軍想要奪血丹就難了。而他故意放水,驚走這二人,與燕東樓一對一把握就大多了。”
    鄧龍明白了過來,“嗯,照你這麼說。破軍還真有點腦子,看來秦王你又多了一個勁敵啊。”
    我淡笑不語,我對破軍是比較親近,他灑脫的性格,邪氣的笑容頗有七叔的神韻。
    蘭松川也跑了,燕東樓臉都綠了,渾身氣的發抖,但此刻大敵當前,他必須要讓自己變的冷靜。
    “燕公子,你的兩個幫手都跑了,眼下你可是以一敵二,不,甚至可能是以一敵三,我若是你,不如大家和氣收場,你離開南須山洞。我也不難為你。”破軍揚眉笑問,“你看如何?”
    燕東樓心裡五味雜陳,他其實與破軍是完全有一戰之力的,但此刻深處山洞之中日月無光,他的日月神劍根本發揮不出威力。
    更致命的是,曹陽和蘭松川一走,對他的士氣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他現在心緒不穩。
    此刻山洞中我、燕東樓、破軍三人算是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誰都能感應到彼此的存在。
    “秦無傷,出來吧。”燕東樓決定緩一緩再看局勢。
    我緩緩走了出來,“燕兄,咱們又見面了,那天晚上交手未能盡興,今日定要再戰個痛快。”
    我當然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索性開門見山,直接亮出身份,與他決裂到底。
    燕東樓一聽,知道想聯合我對付破軍的希望不大,但他依然還是不死心,“秦無傷,這位破軍不人、不魔、不鬼,絕非善類,今日若不除掉他,日後必定成為你的心腹大患,你我何不聯手先攘外?”
    破軍豪爽的大笑了起來,“真是有趣,你不會是在指桑罵槐吧,你看秦兄他身子用的是曹三的,魂魄是龍靈體,丹田是血佛,曹三是人,龍靈是魂,血佛是魔羅,不也是不人、不魔、不鬼嗎?”
    我摸了摸鼻樑,往邊上一站,“這樣吧,你們兩位要打就打,要罵就罵,當我不存在好嗎?”
    “秦無傷,你未免太會打如意算盤了吧,破軍兄弟你也聽到了,有些人要坐收漁翁之利,你我若彼此相殘,就要便宜他人了。”燕東樓一看勸說我無望,又想跟破軍聯合來對付我。
    這傢伙也真是夠無恥的,這樣一來破軍對我便有了戒心,至少他不用擔心破軍會與我聯合。
    “這樣吧,我看咱們三人各打各的,誰生誰死,全看天意,你看可好。”破軍想了想道。
    我一聽這個建議好,我只要能拖住一盞茶的功夫,鄧龍便可趁著這個機會盜取血丹。
    燕東樓也是極為贊同。
    “好!”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我們三人同時騰空而起,我手中的黃泉刀徑直往燕東樓的日月神劍砍了過去,而破軍則雙掌同時擊向我和燕東樓。
    好傢伙,招招都是殺招,我施展血河身法,不斷的在攻與守中尋找平衡。
    就在這時候,鄧龍靈巧的出現在血石旁,這傢伙的動作極為隱蔽,拿出一根銀線往血石上一拋,也不知道這銀線是何物打造,竟然沒有受到血石裡的血丹反彈。
    而且銀線鋒利無比,輕輕一動,便將血石從中間給割開了。
    頓時血丹現出了真身,血丹並不大,與我的拳頭差不多大小,散發著濃郁的血氣與清香,光耀奪目,極其刺眼。
    血丹一眼,正看得入神的牛蛇獸反應過來,咆哮一聲,捲起尾巴往鄧龍甩了過去。
    “媽呀!”鄧龍大叫一聲,銀線一收,捲著血丹,收到早已準備好的口袋中。
    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被牛蛇獸一尾巴打的飛了出去。
    這小子倒是機靈,爬起來二話不說,撒腿就跑,他速度奇快,一眨眼已經消失在山洞之中。
    好傢伙這哪裡是一盞茶的功夫,分明就是一口茶的事嘛,難怪他敢自稱是千手神龍,確實是有兩分本事的。
    燕東樓一看鄧龍跑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手在眉心一劃,頓時眉心金光大作,無數道神光飛射了出來。
    我和破軍連忙運功抵擋,趁著這功夫,燕東樓身形一閃,飛到了洞口,往鄧龍追了過去。
    破軍倒沒有急著追,他停止了出招,從牛蛇獸的脖子上取下一個酒葫蘆,喝了兩口,咂了咂嘴道:“哎喲,累死我了,秦兄,你怎麼不追啊。”
    我道:“你不也沒追嗎?”
    “這傢伙是個賊,被賊拿走的東西,我可拿不回來,我只能像你索要了。”破軍懶洋洋道。
    我心想他還真是個聰明人,知道鄧龍一定會回來找我。
    走吧!
    我知道甩他不掉,打也是個半斤八兩,索性往外面走去。
    破軍牽著牛蛇獸懶洋洋的跟在我身後,神態極是自然,就像是我的跟班一樣,沒有絲毫的不悅,更沒有對我暗下殺手。
    我到了與鄧龍約定好的山坡,往地上一躺,枕著胳膊仰望著天上的明月,心中不禁又想到了七叔。
    他要是知道自己還有個後人,不,是兩個後人,白靈雖然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但白蓮聖母卻是以他夫人自稱,白靈自然就算是他的女兒。
    破軍則是正兒八經的了,他下的種,只是血海娘娘體質特殊,又諸多波折,這才成了一個人、鬼、魔的三體人。
    “來一口嗎?”破軍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把酒壺遞了過來。
    我沒有搭理他,咬了根香煙,讓煙草的香味在嘴裡瀰漫,但卻並沒有點著。
    我感覺破軍對我沒什麼惡意,但我現在對他瞭解的並不多,還是不要跟他太過近乎,以免感情用事,壞了我的大計。
    “秦無傷,你說我是該叫你秦王,還是叫你義兄呢?”破軍見我不鳥他,也不惱,喝著酒喃喃道。
    我淡然道:“怎麼叫都隨你。”
    “從我爹的角度來看,你父王與我爹乃是世間最好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親,我該叫你一聲王兄。但要論身份,你是我爹欽點的接班人,也是張王的繼承人,我該叫你秦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