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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娘娘娶親

    我一看,媽呀,我居然把白靈抱在懷裡,一隻手還抓著她的胸前的重要部位,湊在她懷裡亂拱。
    再看白靈又羞又惱,見我死不撒手,急的眼淚巴巴的,偏偏我跟中了邪是的,死死抱著她,嘴裡發出魔怔般的猥褻怪笑。
    啊!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我回過神來,我一把推開了白靈,傻眼了。這下闖大禍了,我怎麼會突然有如此的荒唐舉動,再一想剛剛的酒池肉林,估計八成是中了這村口的邪障了。
    「丫頭,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咋了,我可能是中了邪術了。」白靈向來乖巧,她居然動手扇我了,足見她有多麼的生氣。
    白靈嗚嗚的哭了幾鼻子,繼而整理了一下衣物,走過來牽著我的手,氣呼呼的警告我:「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馬上給我忘了,不然我一輩子都不再理你了。」
    忘肯定是忘不了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跟女人如此親密接觸,直到現在口鼻間還殘存著白靈身上淡淡的溫香,手心也是然有餘和。
    見我呆在那傻笑,白靈生氣的跺了跺腳,傷哥哥你是超級大壞蛋,這輩子都不想理你啦。說完,她向村子裡跑去。
    寡婦村,佈局很簡單,一條青石街道貫穿東西,兩邊都是整齊的清代雕瓴小瓦屋,甚至連每間瓦屋的門都是一模一樣的,雕花鏤空大木門。
    我就納悶了,這麼一個古香古色極具個性的村子咋取了個如此喪氣的名字呢,而且整個村子沒有一絲人氣和亮光,詭異的莫名。
    當然這裡至少應該是有兩個人的,惡漢和周寡婦。
    我快步追上白靈,拉住她喊道:「丫頭,我發誓今晚什麼也沒發生,我要是…;…;」
    話音未落,白靈轉過身來,一把堵住了我的嘴,用手指指著前方,驚訝的示意我快看。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見一棟七八米高的五彩石樓橫在村道中間,將東西向完整的隔斷了。
    一排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掛在石樓上,隱約還能聽到淒涼、幽怨的琵琶聲從裡面傳了出來,在夜空中百轉千回,似有千思萬念,斷人肝腸。
    也不知為何,我心中突生一股悲意,仿若時間一切都黯然無光,年華已盡,生無可戀。
    「赦!」白靈張嘴附在我的嘴唇上,一股清香的液體,清涼無比沿著我的喉線直透肺腑。
    我打了個冷顫,發現自己竟然淚流滿面,而白靈軟軟的小嘴正貼在我臉上,天啦,她竟然在吻我。
    「嗚!」我一激動,嗚咽了一聲,同時第一時間張開雙手,以示無辜。
    白靈背過身,低聲說:「傷哥哥,你被攝魂了,我剛剛是用舌血替你清心明智,你,你別誤會啊。」
    我有些暈了,但凡舌血大多腥氣較重,白靈的血咋這般香甜怡人呢,夾雜著淡淡的蓮花香味,當真是匪夷所思。
    「丫頭,這地方太邪門了,為啥你沒事,而我短短時間內,就兩次中了邪。」我摩挲著下巴,不解的問道。
    白靈轉過身,想了想說:「可能是寡婦只克你們男人,不克我們女人吧,再說了,也怪你自己動了壞心思,哼。」
    我用天地良心保證,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不過現在辦事要緊,我怕白靈糾結這個話題,趕緊岔開了話題。
    「管她呢,時間不多了,咱們找機會,把杭子的屍身撈回來再說。」我摸到牆根邊,這樓最特別,石樓類似於城牆,大門緊鎖著,而牆垛子上加了五彩雕瓴,應該就是周寡婦居住的地方了,趁她困,要她命!
    萬幸,城牆上插了幾根石柱,剛好可以落腳,我正要往上爬。
    咚咚!
    只聽見上石樓傳來清脆的鐘聲,雄渾沉鬱的鐘聲在這死氣沉沉的村莊迴盪著,格外的抓人心魄,壓的人心頭一陣悶的慌。
    緊接著,只聽到一聲類似太監般的尖細號子聲,「娘娘出閣,點燈!」
    剎那間,整個山莊瞬間像是沸騰了起來一般,家家戶戶門口的紅燈籠幾乎在同一時間亮了起來,原本死寂的寡婦村,猶如陷入了一片血海,紅的奪人雙目。
    我和白靈都懵了,就算是迪拜的水上煙花恐怕也沒這般壯觀吧。
    「娘娘出閣!備轎!」
    吱嘎一聲,最靠近城牆的南北兩側的瓦屋門開了,四個**著上身,僅穿著黑色馬靴、功夫褲的壯漢從屋內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站立在青石街上。另外幾個人手持著鑼鼓、喇叭,待命而侍。
    「傷哥哥,那人好像是許大山呢。」白靈指著其中的一個大漢,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細眼一看,那人絡腮短鬚,國字臉,精悍強壯,還真是許大山,他不是去五方鎮了嗎?怎麼會在這地方給人當起了轎夫,這什麼娘娘派頭也太大了吧,許大山可不是一般的陰倌,以他的修為就算是在江東也能排的上號的,至少也是個玄師。
    我正納悶,一個穿著黑色錦服,帶著四角財神帽的男人領著幾個提著燈籠的小孩緊跟著從石樓上飛了下來,我一看,都是虛體,儘是鬼身。
    「都還愣著幹嘛,掌轎子啊!」那男人伸出蘭花指,不耐煩的催促道。
    那幾個小孩圍成圓圈,歡快的蹦跳唱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紙丟丟,扔在圓圈中間,「紙丟丟,紙丟丟,做成花轎迎娘娘,娘娘要尋那姑爺,姑爺姑爺是何人,勝似潘安賽項郎!」
    幾個小孩唱跳的很是歡快,但塗滿紅粉的小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生氣,陰森詭異的很,再看他們的肚兜血光閃現,心知這都是些有了道行的小鬼。如果周寡婦就是這娘娘,那御鬼之術絕不一般,要從這樣的邪人手中搶走屍體,殺了惡漢,簡直比登天還難。
    隨著小孩越跳越急,平地忽的起了一陣旋風,陰黑的讓人難以張目,待陰風平息,一頂血紅花轎憑空而現。
    花轎上勾著龍鳳和鳴的喜圖,金絲勾勒,惟妙惟肖,再配上那金光璀璨的寶頂,端的是華麗貴氣,堪是配的上娘娘之稱。
    「四喜冥轎!」白靈臉色一沉,「這寡婦的修為怕是還在駝子之上,有上師之能。」
    駝子胡鵬飛其實修為並不低,一身屍毒與血嬰小鬼,這一生縱橫玄門,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英雄豪傑的血,就連天師府的精銳府兵都被他視作破磚爛瓦。
    只是他被七叔以巧技攻破了命門,大意喪命,周寡婦若是比駝子還厲害,今晚我想完成任務怕是沒戲,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我突然在想七叔是怎麼過這寡婦村的,以他的足智多謀,若是在此,必然能想出破解寡婦的辦法。
    叮叮咚咚!
    一陣急促的琵琶聲,如玉珠羅盤,響馬急催般從空中飄蕩而來,夜空中,一道絢麗的紅色妙影緩緩從石樓上飄了下來,穩穩的落入到轎中。
    只可惜我處在牆根的角落處,沒法看清楚她的面容,但就沖這曼妙身段,香風四溢,腦中已浮現一絕世美人身影。
    「起轎!」黑錦服的太監揚手,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隨著許大山四個大漢抬起轎子,走在前面的禮樂手,吹吹打打了起來,小孩則圍在花轎邊唱跳著撒紅花。
    一行人敲敲打打的沿著青石街走了起來,從西邊往東頭緩緩而行,每經過一家,瓦屋內就會走出一個全身**的壯漢,供轎中的娘娘周寡婦挑選。轎子若不停留,沒被相中,那家屋頭的紅燈籠就會熄滅。
    不一會兒,半條街的燈籠盡數熄滅,眼看著轎子走遠,我這才探出頭,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