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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昏睡之城

    原本一場大戰,因為大術士的到來而煙消雲散。不過在之前的打鬥當中,好端端的一座客梭也被毀掉了大半。歸不歸拿出來隨身帶著的金子來,賠償了客棧老闆,隨後在泗水號管事的安排之下,住到了當地另外的一座客棧當中。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天色已經大亮。因為席應真討來了徐福的第二道法旨,房軒也不用去海上找徐福對峙了。當下饕餮借用了客棧的廚房烹煮早飯,趁著早飯還沒有做好的空檔,在歸不歸的示意之下,小任三軟磨硬泡的讓老術士說出來了他去見徐福的經過。
    和大部分人想的都不一樣,席應真說失去求徐福,見面之後卻沒有半點求人的意思。大術士見到大方師之後,只說這麼多年以來自己是如何受他弟子的欺負。廣仁、火山當年堵著自己弟子百里熙的門喊打喊殺,大術士的弟子也多有傷亡在廣仁等人的手上。方士欺負術士這麼多年了,他這次前來是向徐福大方師要個說法的。
    徐福算到了席應真是為了房軒求情而來的,不過也沒有想到這位大術士的求情會這麼特殊。
    啞然失笑之後,還是大方師主動說出來自己或許是冤枉了房軒。現在賈仲和其他的弟子們互相勾連,可能他們是想將房軒拉下水,然後用房軒背後的席應真來制衡自己。竟畢房軒的慧根都已經斷了,想要修煉禁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下,徐福大方師親自又為下席應真寫下了第二道法旨。讓那些正在陸地上的方士們不要難為房軒,一切事情能抓到賈仲之後再做打算。大術士也沒有想到徐福這個老傢伙會這麼給自己面子,當時還以為這是方士一門的什麼陰謀。不過回來這一路上他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來放了自己這後世子孫,會有什麼陰謀。
    回來之後,席應真直接去了并州的娼館。不過此時娼館已經移為了平地,他多方打聽才知道房軒已經被吳勉、歸不歸他們發現。有小任三這層關係,大術士倒是不怕他們用的房軒去討好大方師。只不過自己那後世子孫畢竟是在格殺令上掛號的,現在露了頭恐怕已經引起來方士們的騷動。
    當下,席應真沿著吳勉、歸不歸的路線一路追了過來。當中又聽著張松也攪和了來進,不過聽到這個胖子的名字之後,大術士的心變放了下來。有他和歸不歸這兩隻狐狸守著房軒,想必也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一路追下來之後,在這裡遇到了他們這些人已經和方士們動了手。
    聽席應真說完之後,張松終於忍不住對著自己昔曰的師尊說道:“老人家,您自己回來了,那麼眶眥呢?您把它派到什麼地方了?這麼多天差不多也應該回來了吧?”
    “眶眥不是跟著你嗎?術士爺爺剛才就想問你,張松你身邊的兩個龍種怎麼少了一個? ”席應真皺了皺眉頭之後,繼續說道:“難不成那只龍種終於認出來你不是它娘了?”
    張松講自己擔心大術士安慰,請睚眥去護衛他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後苦著臉說道:“原本我以為它一直跟在您老人家得身邊,現在您回來了,它卻不見了蹤影……我和饕餮都在這裡,它又從來沒有自己去出過這麼久。能去哪了呢?”
    “術士爺爺我還用小小的眶眥護衛?”席應真當下也皺起來了眉頭,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在張松這裡蹭飯。在已經和兩隻龍種混熟了,現在聽到張松所說擔心自己的安危,讓眶眥追過去護衛,大術士的心裡隱隱又些不安起來。
    睚眥是被張松派到了并州,不過那只龍種自己會躲避百姓。現在就算回去詢問,也不會有人發現它的下落。不過現在除了去并州尋找線索之外,也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反正相比較眶眥,賈仲更加難找,當下席應真便要帶著張松、房軒一起回到并州去尋找眶眥的下落。
    原本這個時候,吳勉、歸不歸也要離開了,不過席應真這麼多年沒見到小任三,不捨得放它離開。當下和歸不歸商量他們跟著自己前往并州,只要找到了眶眥之後,吳勉、歸不歸要離開自己絕不阻攔。
    程咬金離世之後,吳勉、歸不歸他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當下就當賣給大術士一個人情,當天下午,他們這些人、妖乘坐泗水號準備下來的馬車,開始二次向著并州城的方向進發。
    他們所在之地距離并州並不算遠,快馬加鞭之下,又施展了一點點術法招來了風力相助。第二天深夜時分,他們這些人、妖終於趕到了并州城下。此時城門早已經關閉,按著席應真的性子已經砸開城門進去(房軒不能施展穿牆之術)了。
    不過在歸不歸和張松這一老一胖兩條狐狸的勸解之下,大術士還是和他們一起,在城外搭了幾個帳篷。等到明天一早城門打開之後,在進城尋找眶眥的蹤影。
    沒有想到的是,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之後,城門口已經聚滿了要進城的百姓,卻始終不見看守城門的兵丁下來開門。
    眼看著都快過了卯時,睡眼惺忪的兵丁們這才將城門打開,放了門口聚集的百姓進城。有經常往來并州已經和看城門兵丁混熟了的商人,半開玩笑的對著開門的兵丁說道:“張頭,往常寅時就打開城門了,今天怎麼開門開的這麼晚?不是城裡除了什麼事情吧?”
    “能出什麼事情?也就是前幾天城裡李半山的娼館塌了,算是點大事。”被叫做張頭的兵丁打著哈欠,繼續說道:“不過昨晚是又些怪,我們看城門的二百多人昨晚都睡的過頭了。如果不是你們大喊大叫的,我們丘副將現在還在睡覺……”
    “二百多人都睡過頭了? ”那客商還是又些不信,就算昨天他們被抓了公差出大力去了,也不可能二百多人都睡過了頭。
    就在他們倆閒聊的時候,吳勉、席應真的車隊浩浩蕩蕩進了并州城。想不到進來之後看到整個并州城裡都冷冷清清的,上次他們來到并州城的時候,這裡還是往來商販熙熙攘攘的。這才幾天不見怎麼到處都是荒涼景象……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想錯了,就在他們進城之後不久。就見到開始有打著哈欠的商舖夥計開門做生意,這些原本最勤快的夥計們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看著他們和守城門兵丁一樣沒有睡醒的樣子,吳勉這些人這才隱隱感覺到哪裡出現了問題。看著這還是幾天之前的并州,不過怎麼看都覺得又些彆扭。
    就連泗水號在并州城的商舖,此時也才開始打開門做生意。車隊在這裡停好,馬車伕進去通稟之後不久,便看到此地的管事一溜小跑到了門口。由於他跑的匆忙,身上有扣子沒有繫好這位管事都沒有發覺。
    看到管事出來迎接,歸不歸嘿嘿一笑,說道:“你們這座并州城這是怎麼了?看城門的兵丁沒起來,整個一條大街的商戶、百姓都起晚了。你們全城的人這幾天都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些人都被充軍了。”
    管事陪著笑臉說道:“小的也不知道,昨天好好的,前天好好的……就是今天怎麼都起不來了,小的在并州城經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怪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