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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船上

    主人說話的時候,那些人影們已經衝到了屋子裡。看著裡面東倒西歪的人、妖,為首的一個人影自言自語的說道:“徐福那麼器重的人,現在不還是死狗_樣倒著嗎?現在了結他的話……”
    “那你便要身陷萬劫不復之地了。”這時候,房屋的主人也跟著進來,站在人影們的背後,冷冷的對著頭目說道:“我們只要房軒,不要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可惜這麼好的機會了,希望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人影的頭目歎了口氣之後,對著手下們說道:“把房軒帶出去,按著我和你們說好的去做。做出房軒是自己出去的樣子,不要驚動這些人。”
    他說話的同時,其他的人影已經將房軒從張松的身邊抬了出去,現在大門外停下了六架馬車。人影們小心翼翼的將房軒安置在其中之後,此間的主人連同人影頭目一起上了這架馬車。剩下的人影也分別乘坐上其他的五架馬車,在頭目的一聲令下,六架馬車同時向著六個方向奔馳而去。
    從村子裡面出來之後,人影頭目對著身邊的屋主說道:“至於這麼小心嗎?六架馬車六個方向……豬腿面裡下的九日醉,當初大術士席應真也著過道,那樣的任務也是睡足了九天才醒的。你是親眼看著他們吃下去的,最早也要九天之後才能醒過來。到時候什麼車輪印記都沒有了。你還怕什麼?”
    “不要小看他們這幾個人,問天樓主、妖僧元昌都是因為小看了他們,才出的事。那樣的大修士尚且難逃一劫,更加別說你我了。”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屋主一直都有些心慌。原本以為是辦事之前的緊張,可是放倒了吳勉、歸不歸他們之後,他心慌的感覺非但沒好,反而有了一種大禍臨頭的預感。不過屋主反覆將晚上的事情推算了幾遍,還是找不到自己露出破綻的地方。當下只能自己給自己寬心:只要過了今晚,便可以躲過這個大大的災禍了……馬車沿著官路一直前行,在天色微亮的時候行駛了到一條河流的渡口。此時,一條小船已經停靠在這裡等著他們。馬車停下之後,幾個黑衣人走過來將房軒抬到了小船上。等著屋主和頭目都上了船之後,他們便將兩匹高頭大馬從馬車上卸了下來。套上了馬鞍之後被人騎走,剩下的幾個人將馬車推進了河裡。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將車輪留下來的痕跡都清除了乾乾淨淨。
    此時,屋主和頭目已經乘坐小船離開,兩個人親自駕船順著河流一直向前行進。小船行駛了兩三個時辰之後,遠遠便看到了有一座大船停在河中心等著他們。看到了大船之後,屋主、頭目這才了鬆口氣。二人繼續駕船向著大船的位置靠了過去……沒過多久,昏睡的房軒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這股酸味直衝直衝腦仁,薰的房軒瞬間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置身一個黑漆漆的所在,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手裡端著一個竹筒正在自己鼻子下面晃悠。剛才聞到那一股刺鼻的酸味正是從竹筒裡面冒出來的。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這是做夢嗎?都是噩夢……”明白過來之後的房軒對著黑衣人問了一句,不過黑衣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看到房軒醒過來之後,便收走了竹筒隨後倒退著走了出去。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吳勉!歸不歸……張松……”房軒想要起來跟著黑衣人一起出去,不過起來之後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隨後他又再次倒在了地上。自己明明是和吳勉他們在一起的,怎麼一覺醒來在這個鬼地方。是自己還在做噩夢嗎?
    “吳勉、歸不歸這個時候還在睡覺,他們顧不上你了……”這個時候,空氣當中突然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隨後他面前憑空出現了 一個身穿方士服飾的男人,這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歲。明明房軒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可是心裡卻好像在那裡和他打過交道一樣。
    “認不出我來了?我們不是昨晚才見過的嗎?”男人微微一笑,隨後從懷裡掏出來_張薄薄的,好像油皮紙一樣的東西貼在了自己臉上。一番揉捏之後,昨晚見到那個上了幾歲年紀的屋主便出現在了房軒的面前。
    “現在記起我來了吧?”屋主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原本不應該這麼唐突將房先生請過來的,不過事情緊急,吳勉、張松之流又一直待在房先生的身邊。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失禮的。還請房先生見諒……”
    “你是方士……是奉了大方師的法旨,來取我性命的嗎?”看清了男人身上的服飾之後,房軒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我家先袓大術士席應真已經去東海找徐福大方師了,大術士已經將我的性命討下來了。今天如果你傷了我,大術士一定會給我報仇……“房先生你誤會了,沒有人敢傷害你的性命。”男人說話的時候,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之後,微微一笑,隨後繼續說道:“我雖然也是方士,不過卻無法尊大方師的法旨。因為我的名字也在法旨當中……”
    男人說到這裡,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後繼續說道,當初去聯絡房先生的賈仲是我的師弟,我和他還有幾個人都是大方師的弟子。這麼多年一來,一直在海上修煉術法。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大方師所藏的幾道禁術。我們也是鬼迷了心竅,明知道是禁術還是偷偷摸摸的修煉。
    後來有人做事不密,被大方師發現了有人動過禁術。那時賈仲提出來要將禍水東移,犧牲掉一個人保全剩下的同門。不過又擔心在大方師面前露出破綻,最後改了主意才將房先生你拉進了這個渾水。原本以為徐福大方師看在大術士的面子上,不過過分難為房先生,這樣一來我們也能僥倖活命。沒曾想大方師根本沒有給我們機會,將我們幾個連同房先生你的名字都放在了格殺令之上……“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是要我求大術士去說也饒了你們的性命嗎?”這時,房軒這才知道自己是怎麼糊里糊塗進了格殺令的。原來都是他們這幾個人搞的鬼,只是那位大方師行事不明。還想自己也放在了格殺令當中。
    “房先生你誤會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就算去自殺,也不敢驚動大術士。”男人衝著房軒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是這樣,當初賈仲是帶著那本禁術去找房先生的。禁術原本是想作為將先生拉下水的憑證,不過現在賈仲不見了,那禁術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你懷疑我?以為我會私藏你們的禁術?我的慧根已經被大術士親自毀掉了,我要你們的禁術做什麼?”聽到男人的話,房軒馬上便急了起來。
    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還有賈仲,他怎麼會把那樣的禁術放在我這裡?對我有什麼好處,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男人看了房軒一眼,說道,賈仲和我不同,他極少往來陸地,來了之後也是住在房先生的府上。那麼重要的禁術他必定不敢隨身攜帶,我想不到除了交給你保管之外,他還有什麼可以藏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