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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並城當中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遠遠躲出去的張松和饕餮一人一龍種已經回到了老傢伙的身邊。雖然他們倆忌諱廣信身後的徐福,不過還是好奇那位大方師會有什麼法旨從海上送來。畢竟這邊大術士剛剛失蹤,那邊大方師便有法旨送來。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牽連,誰也說不准……他們倆出現的時候,正巧趕上小任三在向歸不歸詢問:“怎麼就麻煩了?老不死的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我們家席應真老頭兒到底怎麼了?那個什麼格殺令上面是不是有他的名字?我們人參就知道,他一直不服徐福。現在徐福準備秋後算賬了。”
    任三原本也算是個小機靈鬼,不過事情牽扯了席應真,它便開始慌張起來。有一點風吹草動便開始往席應真的身上套。
    老傢伙嘿嘿一笑之後,摸了摸人參娃娃的小腦袋瓜,說道:“徐福的格殺令裡有席應真那個爸爸的話,誰來執行?除非那個老東西回到陸地上親自動手,要不然的話誰也不要想動大術士一根手指頭。”
    說完&後,老傢伙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張松和饕餮。隨後將懷裡連吳勉都沒有看過的絹帛遞給了張胖子,張松查看絹帛的時候,饕餮站在他的身後一起觀看。這位龍種雖然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它身前的張松臉色已經有了變化。
    “房軒……是個那房軒嗎? ”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絹帛上面的人名單之後,張松指著當中一個人名對歸不歸繼續說道:“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麼大術士為什麼突然變的暴躁起來,也能說通了……”
    這個時候,一臉茫然的小任三拽著歸不歸的衣角,對著他說道:“老不死的,你們倆別說只有你倆能聽懂的話。什麼房軒?他是那塊莊稼地裡長出來的高粱?怎麼徐福要弄死他,我們家老頭兒就跟著倒霉?”
    “房軒是大術士在晉末的時候收下的弟子,當初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徐福那個老傢伙還讓弟子來送了賀禮。”歸不歸說話的時候,將張鬆手裡的絹帛收了回來。老傢伙看著上面的名單繼續說道:“當時我們正在和問天樓主、元昌斗的不可開交,這個老人家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歸不歸這才將手裡的絹帛遞給了吳勉。白髮男人看也不看上面的名單,只他用獨有的說話方式說道:“我又不是他的弟子,徐福的法旨給我做什麼?”
    歸不歸算到了吳勉的反應,老傢伙嘿嘿一笑之後,將絹帛收好,隨後再次對著小任三說道:“原本大術士收徒無數,不過像這樣大張旗鼓收徒的還是第一次。老人家我知道之後,請了泗水號的人去查這個房軒的底細。劉喜、孫小川的人也算是機靈,在房軒家中找到了一張族譜。上面寫著他這房氏一族六輩之上是應該姓席的,後來因為得罪了那時的權貴,他們全族為了避禍這才改姓了房。”
    “房軒這一族是應真先生胞兄的後代,按著族譜來排他應該叫做席軒的。”這個時候,知道房軒內幕的張松也開口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當初應真先生也是多喝了幾杯之後,才說過這個房軒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應真先生一個人獨佔了全族的運道,他們席氏一族除了他之外,便在沒有出過什麼適合修煉術法的子弟。
    原本應真先生還直一照看他那一族人,不過那些人仗著大術士的袓蔭,開始胡作非為起來。
    後來應真先生替他們擦屁股擦的煩了,便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就連這一支族人改了姓他都不知道,後來應真先生得知這一支不孝的族人連姓氏都改了之後勃然大怒。準備去找他們興師問罪的,沒有想到過了千把年,竟然在這支後世子孫當中找到一個難得修煉術法的好苗子,也就是這位房軒了。
    不過房軒雖然生就一個適合修煉術法的好皮囊,他的人品卻有問題。剛剛學會了一點術法的皮毛,竟然就開始依仗著術法開始為非作歹起來。
    當時還鬧出來幾條人命,惹得應真先生勃然大怒,廢了房軒的術法。
    應真先生之前雖然一直都是收了新弟子,便革除老弟子出門牆的。不過出門牆的弟子還是可以自稱應真先生門下弟子的,只有這個房軒是個例外,大術士不准他自稱應真先生的門下弟子,也不可以改回姓氏,大術士說丟不起那個人。”
    張松說完房軒的來歷之後,百無求突然搶話說道:“等一下,老子我還是不明白,那個房軒的術法不是被廢了嗎?那麼徐福和他一般見識做什麼?”
    “那就要問問房軒自己了”歸不歸說完之後,又將目光轉到了張松的身上。嘿嘿一笑,說道:“老人家我猜,這次你查到了大術士所有活著的弟子,就是沒有想到這個被廢了術法的房軒,是吧?
    這樣的小人物就算氏老人家我弄不好也會被漏掉的。”
    張松苦笑了一聲,說道:“的確沒有查到這個人,應真先生在世的弟子都居有定所。他們在不在并州一查便知,只有這個房軒當初被應真先生廢了術法之後,也被族內其他的族人排擠。早已經不在房氏的老宅當中居住,已經失蹤了多年……”
    “看來要再去并州一趟了。”歸不歸說完這句話之後,嘴裡自言自語的繼續說道:“這次徐福那個老傢伙不知道想要做什麼?竟然列出來這個一大串的人名,屠黯、房軒、黃巢……這些人都怎麼惹到那位大方師了……”
    沒過多久,吳勉、歸不歸已經出現在了并州城中。張松帶著饕餮去了并州城外五十里的松縣縣城,不過老傢伙不信席應真已經失蹤了幾天,還會一直待在小小的松縣縣城當中。再加上大術士吃好的暍好的已經慣了,就算要藏身也會藏在一個相對比較舒適的地方,沒有什麼地方比并州城中更加合適的了。當下便和張松分開尋找,他和吳勉以及三隻妖物在一起,在并州城中探聽有關那位房軒的消息。
    進到了并州城之後,他們一行人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因為孫無病大猴子一樣的外貌太突出,歸不歸索性包下了整整一座客棧。住下之後才讓那位齊天大聖悄悄的遁了進來。
    在客棧當中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後,歸不歸留下孫無病看家。他和吳勉一起帶著兩隻妖物走到了大街上,準備找一個人多的酒肆,在這裡打聽有關房軒的消息。
    就在他們幾個到處尋找順眼酒肆的時候,突然從街角的一家炊餅店中,響起來一陣叫罵的聲音:“聽懂了沒有?這裡沒有什麼姓房的、姓席的,我家掌櫃的姓閻,閻王爺的閻……”
    原本幾個叫罵的沒有什麼好看,不過當中一句話連二愣子聽明白了。百無求立即向著叫罵聲的方向看過去,就見炊餅店的一個小夥計,指著面前和尚的鼻子,說道:“和尚你快快出去,不要耽誤我家的聲音。我們這裡賣的是肉炊餅,你一個吃素的和尚賴在這裡算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了和尚之後,歸不歸嘿嘿一笑,站在炊餅店對著裡面的人說道:“廣孝和尚,想不到這並城還真是小,老人家我剛剛走了幾步路,便在這裡看到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