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寒江

    劉武周的手下沒有防備到這人會冒火，已經衝到近前的兵丁們瞬間被大火燒的頭髮、身上的衣物都跟著著了火。好在紅髮男人身上冒出大火只是一瞬之間，眨眼的功夫大火便熄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轉眼之間，紅髮男人身邊已經滿是倒在地上，翻滾著試圖壓滅自己身上火苗的兵丁。這個時侯，在場的人都傻了眼。聯想此人憑空出現，都猜出來這個一個有真本事的修士。當下雖然有越來越多的兵丁衝過來，卻沒有人再敢過來對紅髮男人無禮。
    “你是程咬金？”紅髮男人完全不理會其他的人，只將注意力轉到這個白頭髮白鬍子的藍臉大漢身上：“以前聽說過你，本以為這的白髮是年齡所限。現在看來是我猜錯了……”
    說話的時侯，紅髮男人慢慢的向著程咬金的位置走過去。看押混世魔王的眾兵丁看到不好，將程四爺對著來人一推，隨後這些兵丁都退到了劉武周的身邊。看著眼前的紅髮男人越走越近，程咬金急忙解釋道：“你要說是年齡所限那也沒錯，老程我少白頭天生的白頭髮，這個就當你猜對了。你是來找劉武周的吧？那老程我就不打擾了，瓦崗山幾十萬人還是等著老程我回去開飯呢。你是不知道，那寫兄弟們離開了老程連飯都吃不下去。要是聽說他們的魔王被人欺負了，就算拚命也要把老程我的面子找回來……”
    “你還真是長生不老的身體……”紅髮男人走的越近，越肯定自己看到的沒錯。當下他衝著程四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和吳勉、歸不歸什麼關係，他們怎麼會對你這麼好。”
    “什麼吳歸、甲魚的？老子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看著紅髮男人想自己越靠越近，當下程四爺被逼得只能不斷的後退。當他退到了牆角再無可退的時侯，這才‘恍然大悟’的低頭看了自己的白鬍子，隨後一拍大腿，說道：“你問的是這個白頭髮？誤會了……誤會了。是這麼回事，前些年靠山王楊林第一次攻打瓦崗山的時侯，老程我被一個神仙帶到了後山的地穴裡面。他給了我一顆丹藥，說是什麼長生不老的。當時老程我也信，不過現在回想起來。自打吃了那顆小藥丸，這麼多年了，老程我真的不見老……”
    紅髮男人已經聽的有些不耐煩了，當世有長生不老藥的人除了還在海外的徐福之外，就是吳勉、歸不歸他們了。不可能是那位大方師給的長生不老藥，那就是吳勉、歸不歸無疑了。紅髮男人沒有心思再聽程咬金胡說八道了，當下掌心一吐，將那柄古色古香的銅劍憑空抓在手中，順勢猛的刺進了程咬金的胸膛。
    程四爺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後胸口一陣劇痛，低頭看過去的時侯只看到上面插著半截銅劍。如果不是徹骨的疼痛，程咬金自己都以為是在做夢。當下他慘叫了一聲之後，倒在地上殺豬一樣的慘叫了起來。叫了一通之後，開始給自己安排起來後事：“啊……完了完了完了……老程我這就要交代了……劉武周你夠朋友的話，就去瓦崗山通秉一下……讓我們將我的屍骨抬回瓦崗山埋了……出殯的那天讓齊國遠給老程我摔盆……打幡，姓齊的一直瞧不程咬金做大魔王，這次讓他給老程我當孝子……”
    看著程咬金後面的話越說越順，紅髮男人笑了一下，隨後伸手將插在程咬金胸膛上的銅劍拔了出來。又是一陣徹骨的劇痛，老程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隨後再次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起來……
    劉武周這些人雖然也經常殺人，不過像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到。尤其是剛才紅髮男人冒火的本事，他們便不敢輕易上去。只是遠遠的看著這位混世魔王是這麼被紅髮男人殺死的。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這些人再次張口結舌，就見捂著傷口的程咬金叫聲越來越小。都以為他命在旦夕的時侯，這位混世魔王突然一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再看程咬金的傷口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衣服上面劍口和鮮血之外，再也找不到一點傷口。
    程咬金看了半天之後，索性將裡外衣服都脫了，赤條條的站在原地，衝著對面張口結舌的劉武周說道：“老子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明明挨了一劍怎麼什麼事兒都沒有？不對，老子一定是在做夢……”
    “吳勉、歸不歸給你吃的是長生不老藥，你就是因為那藥才變成現在白鬚白髮的樣子。”紅頭髮的男人看著還有些驚慌失措的程咬金多少有些失望，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可能吳勉、歸不歸讓他吃下長生不老藥的時侯，並沒有說出來那藥丸是做什麼的。
    紅髮男人正是坊士一門最後一任大方師火山，他是奉了師命先到漢水，前來打探韓銅口中的海眼到底是什麼。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近年來劉武周盤踞在此，時常騷然附近的百姓，他們不堪其苦已經紛紛逃離了家園。火山幾乎將漢水這邊轉了個遍，也沒有打聽出來寒江是怎麼回事。
    火山無奈之下只好來找劉武周打探，他是盤踞在此處多年的叛軍首領，一定知道一些有關寒江的事情。沒有想到他現身的時侯，正好聽到劉武周和程咬金再說有關隋軍壓境的消息。火山原本想著利用他們套出來寒江的事情，想不到卻被程咬金的相貌嚇了一跳。
    “什麼吳歸的老程我不知道，不過當初那位老神仙身邊還真有兩個跟班的。一個好像是姓吳，不過另外一個叫什麼老程我就不知道了。那個姓吳的管他叫老傢伙……”程咬金確定自己死不了之後，轉頭將那年地穴當中發生的事情加工了一遍之後，說給了火山聽。說到那個老神仙相貌的時侯，火山心中暗驚不已，這不就是大方師徐福嗎？這大個子不會胡說八道連徐福的相貌都能編出來，他老人家是什麼時侯回到的陸地？
    不過不管是不是徐福大方師回到陸地了，火山現在的當務之急也是要找到寒江的所在。等到程咬金訴說完好像神話故事一樣的經歷之後，他向著目瞪口呆的劉武周說道：“現在我們說說正題吧，如果我替你們禦敵。打退什麼靠山王的大軍。不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謝我？”
    一句話將劉武周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不明白這位修士是什麼意思？都有這樣的神通，自己能幫他什麼？看著劉武周張嘴結舌的樣子，火山也不打算兜圈子了。當下他冷冷的笑了一下之後，對著劉武周繼續說道：“既然你不說，那我來說。我替你趕走靠山王的大軍，你要幫著我將被你趕走的當地人找回來。我要知道一個叫做寒江水洞的所在，當地人管哪裡叫做鬼神之地……”
    “寒江水洞這個我知道，還用去找當地人嗎？”劉武周聽到紅髮男人說到這裡，突然張口打斷了他的話，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鬼神之地嘛，初一十五的時侯，整個寒江水都被黃泉路口吸走。留下來一個大窟窿，不過只有初一十五能看到。大師您要去的話，退了靠山王的大軍，武周這就帶您去找……”
    就在整個時侯，外面的探馬跑了進來，看了眾人一眼，因為事態緊急不得不說。當下探馬走到了劉武周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聲音雖小，卻瞞不過火山的耳朵，這人說的是：“唐王的先軍已經到了寒江江畔，挑頭的王字旗是趙王李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