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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說客

    如果不是之前谷元秋豁出其他二神,也要將伊秧帶回去,吳勉也不會想到伊秧的身上關係到彌留路出入的方法。不過相比較彌留路來,席應真、歸不歸更關心的是最後這個白髮男人是如何將谷元秋打飛的。
    按著壽數有限的凡人來說,神仙絕對是他們仰視,且無法逾越的鴻溝。不過自從修道之士當中出現了第一個長生不老之人以後。這道鴻溝便被打破了。神之所以強大,是因為有資格飛昇的人當中,都是萬中無一的人才。就是這些人也要經過漫長的修煉,將自己的身體、術法修道到飛昇認可的程度。這個過程當中已經淘汰掉了絕大所數人,留下來的修士算得上是精英當中的精英了。
    而這些人在成仙之後,身體從肉身凡胎進化成了仙體。術法也更進一步變成了神力。無數修士終其一生,也無法得到這樣的能力百分之一。不過到了最巔峰的神也出現了弊端,這些成了神仙的修士們的仙體、神力已經固化。無法再繼續修煉,所有的能力止步於此。
    而長生不老的人可以隨著修煉一點一點的成長下去,就算是歸不歸那個沒有什麼術法天賦的弟子鵬化殷。理論上也有超越神仙的可能。可惜他雖然是長生不老卻還是命短,早早的斷了這個可能。
    這也是為什麼一個長生不老的凡人席應真,為什麼會比這些神仙強大的原因。而吳勉的強大更加超乎老術士的意料。這個秦末才出世的白髮男人,怎麼可能會在短短幾百年的時間當中,修煉出來可以打飛神的能力。
    同樣想不通的還有歸不歸和吳勉自己,白髮男人剛才被伊秧毀掉了法外化身的同時,大半的術法都跟隨法外化身煙消雲散。而且吳勉的魂魄也受到了傷害,就連他作為最後看家的種子因為這個原因也開始萎縮起來。
    吳勉甦醒過來之後,嘗試著調動種子的力量,幾次下來絕無功而返。不過他又是有仇必報的性格,看到谷元秋要逃,說什麼也要在他身上留點記號,哪怕是在谷元秋身上打一下,白髮男人的心裡也好受一些。
    當下吳勉豁出去了,同時調動了僅剩不多的術法和種子兩種力量。原本想的是不管哪一種力量能用都好,搶在谷元秋遁走之前先在他身上留點紀念。沒有想到平時勢同水火的兩股力量,這個時候竟然合二為一,術法和種子融合在了一起變成新的、吳勉難以表達的力量將谷元秋打飛了出去。
    就算是谷元秋還在全神貫注的提防席應真,沒有防備已經身受重傷的吳勉突然襲擊他。這個結果也讓所有的人都驚訝無比,吳勉自己也是反應了好一陣子才明白過來。兩股殘損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竟然會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以前自己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嘗試過,為什麼只有這次才會成功……
    歸不歸過來打聽吳勉用什麼力量打退的谷元秋(其實人家自己已經退了一半),吳勉含糊其辭的說了兩句。就連席應真這樣的大術士也豎起來耳朵在聽,不過聽到什麼又用的東西,也就興趣索然了起來。
    眼見著天就要亮了。他們這些人、妖、神才從縣衙當中離開。雖然沒有抓到罪魁禍首為潭清兒報仇,不過總算也知道了幾分來龍去脈。只是現在的對頭前所未有的強大,歸不歸不敢讓席應真離開,便請他一起到了自己的洞府當中。谷元秋、伊秧眾散仙的事情不完,席應真也不敢留著小任三自己守在吳勉、歸不歸的身邊。
    和席應真一起帶到洞府的,還有那位自以為委屈到了極點的瘟神。這一路上他不停的解釋自己和大術士因為瘟疫而死的弟子沒有關係,他也是上指下派,這個時候瘟神不再提自己正神的名分。話裡話外好像他只是一個小小雜役的意思。
    實話實說,席應真也沒有想好如何處置這個瘟神。當初只是想抓住他之後出氣,但是現在牽連到了谷元秋、伊秧等散仙。便要通過他來探聽天界的消息。短時間之內只能留他在洞府裡面了,事情平息之後再看要殺還是要放。
    有了席應真在身邊,歸不歸的心才算落地。就算那幾位散仙想要報仇。看見這位大術士在這裡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而席應真也樂得守著小任三,多少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不過這樣畢竟也不是辦法,回來之後,歸不歸便開始琢磨起來怎麼設計將那幾位神仙引過來,讓席應真爸爸出來對付他們。不過之前冬鳳說的不盡不實,怎麼看谷元秋、伊秧他們下凡也不是為了爭香火而來。連正神都算不上,真有香火的話也輪不到他們散仙的份上。
    而他們回來之後,時不時的變回發生一段奇景。每隔一段時間,吳勉的洞室當中變回發出一陣巨響。要麼是白髮男人被從洞室裡面轟飛出來。要麼就是整個洞室坍塌,隨後他從廢墟裡面爬出來。為了這個,吳勉每次來這麼一下,歸不歸就要給他重新建造一次洞室。
    雖然白髮男人自己沒說。不過百無求都能看出來自己這小爺叔是在研究新的招數。看來上次一拳打飛谷元秋是看到便宜了,不過一連七八次都沒有什麼結果。最後一次連他們這洞府都差點震塌了,為了避免傷及無辜。這之後天一亮吳勉便一個人出了洞府,等到天黑之後再回來。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個多月,就在大家都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之時,一天清晨,洞府外面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兩個人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洞府的入口,其中一個胖乎乎的男人笑嘻嘻的對著門裡面的人說道:“歸不歸老兄在嗎?不是我說,看看誰來看你了……”
    兩個人出現在洞府門口的時候,裡面的這些人便都有感覺。堵在門口的竟然是張松和一直跟著他的龍種饕餮,上一次張松奪舍之後還是高高瘦瘦的,這一次他已經再次奪舍,找對了合適的人,變回了他原本胖乎乎的樣子。
    看到了張松之後。歸不歸嘿嘿一笑,打開了禁制將他和饕餮兩個放了進來。
    張松人還沒進來,話已經遞了進來:“歸不歸老兄。最近耳朵裡面聽的都是你。去幫著妖王打地府,還和泗水號那倆東家不清不楚的?不是我說你,什麼時候也介紹那倆東家給我認識認——應……應真先生,您老人家也在這裡啊……那什麼?最近挺好的啊……”
    說到一半的時候,張松已經發現了坐在廳中逗著小任三的席應真。當下這位和方士一門,問天樓和大術士都有瓜葛的男人臉上變了模樣。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大術士的面前,跪在席應真的面前行了大禮。
    禮畢之後才起來,陪著笑臉對席應真說道:“不知道您老人家也在這裡屈就,弟子我也沒有什麼準備。早知道的話從下面的倡館帶倆姑娘上來,也算是弟子張松對您老人家盡了孝心了。要不您稍等半天,現在我們哥倆就給您老人家找大姑娘上來……”
    “呸!你當方士爺爺是什麼人?狎娼而歸那是人做的事情嗎?”席應真也沒有客氣,對著張松啐了一口之後,氣鼓鼓的說道:“方士爺爺我從來都是自己去,帶出來算什麼?你給人家名分了嗎?”
    看著張松臊眉搭眼的樣子,歸不歸打心裡笑了一下。等到大術士說完之後,他才笑著說道:“既然不知道大方士在我這洞府屈就,那就是衝著我們幾個來的。說吧,你是來替你做說客的?”
    張松笑嘻嘻的看了歸不歸一眼,接話說道:“廣仁大方師讓我給您幾位帶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