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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陣

    “就知道你們捨不得老人家我”歸不歸嘿嘿一笑,看了一眼這兩隻妖物之後,慢悠悠的走到了棺槨旁邊,笑嘻嘻的看著躺在裡面的司馬徽,說道:“看著跟睡著了一樣,怎麼也不像是轉世了……”
    說話的時候,老傢伙的手裡憑空的出現了一根足有一尺長的銀針。隨後當著兩隻妖物的面,將銀針插進了屍身的胸膛。將銀針在裡面攪了一圈之後這才將它拔了出來,看著司馬徽的屍身沒有任何反應。歸不歸又再次將銀針插進了司馬徽的腦門。咽喉和小腹幾處要害的位置。
    折騰了一通之後,還是沒有看到司馬徽的屍身有任何異常,老傢伙這才有些不甘心的將銀針收了起來。轉頭衝著兩隻妖物繼續說道:“就知道你們在司馬徽的身上圖謀了什麼東西。當初徐福做壽也沒聽說有妖物給他拜壽。現在一個小小的司馬徽就讓你們這麼費心,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們連死了的司馬徽都不放過。”
    “不放過司馬徽的人是你吧?剛才他就算活著也被你紮成刺蝟了。”蠻牛說話的時候,將手裡的絹帛塞進了懷裡。隨後身體開始向後退去,它雖然沒有見過這個老傢伙,不過有關當年歸不歸跟隨大方師徐福上妖山,強迫妖王將天下群妖都禁錮在妖山的事情它都會背下來了。現在這樣的大人物就在身前,蠻牛已經被歸不歸的氣場壓迫的透不過來氣了。
    “老人家我問的是你們在司馬徽身上圖謀什麼,沒有問扎他的時候,你疼不疼。我老人家問你什麼。你便回答什麼就好。”歸不歸笑嘻嘻說話的時候,已經邁腿向著冷汗直流的蠻牛走了過去。老傢伙看出來了便宜,完全不給這只妖物喘息的機會。
    “你和它廢話的功夫,我都可以把那張絹帛裡面的內容背下來了。”看著歸不歸老貓戲鼠一樣的戲耍蠻牛,吳勉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他也開始向著蠻牛走去。嘴裡又對著這只妖物說道:“把懷裡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就可以去自殺了。上面那麼多條人命,只讓你死一次,你真是賺到了。”
    本來歸不歸一個人的壓力,蠻牛已經受不了,現在多了一個氣場更加逼人的吳勉,這只妖物條件反射的身體開始微微發抖。白髮男人還加了一點手段。蠻牛頭昏腦脹的胸口一陣氣血翻湧。看樣子只要這二人再走幾步,這妖物便會一口鮮血噴出來。
    “蠻牛,把東西給我……”這時候。同樣臉色慘白的如意身子一晃,出現在蠻牛的身邊。看著唯一活著的同伴,女人繼續說道:“我們兩個不可能都活著出去。你頂一下,東西由我交到主上的手裡。”
    蠻牛清楚女人的速度自己是比不了的,自己豁出性命或許可以阻攔這二人片刻。聽這白髮男人的口氣。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活不了的。反正也是死,索性給這騷狐狸爭取一點時間。
    想到這裡,蠻牛將那張絹帛掏出來遞給了女人。同時盯著給它壓力最大的白髮男人,嘴裡對著如意說道:“我用命替你頂住片刻……”
    “你的命沒你想得那麼值錢……”沒等蠻牛說完,他身前的吳勉已經開口說了一句。最後一個字還在嘴裡的時候,這白髮男人抬手漫不經心的衝著蠻牛輝了一下。隨著一聲悶響。蠻牛的腦袋消失在了一團血霧當中……
    看著妖物的腔子栽倒在地之後,吳勉又補上了一句:“早就讓你自殺的,不聽勸……”
    這個時候,如意已經看得呆住了。女人雖然知道蠻牛的實力遠不如面前這二人,不過也想不到會差的這麼遠,這白髮男人只是做做樣子的揮揮手,便了結了蠻牛。現在自己的形勢就有些尷尬了,聽說歸不歸和它有些交情,不知道提它的名字,這二人會不會放過自己。
    就在女人拿著絹帛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吳勉看了它一眼,隨後對著對面的歸不歸說道:“老傢伙。後面的事情你來做。我和它沒話說……”
    “這好事你都便宜老人家我?那就不客氣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對著還在猶豫的女人伸出來了巴掌,說道:“老妖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麼標誌的一個女妖,偏偏要送出去當細作。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告訴它什麼西施的事了,這事怪老人家我了。小丫頭,沒有外人了,把東西拿出來讓我老人家也見識見識……”
    歸不歸這兩句話驚愕的女人連嘴都閉不上了。它的確是老妖王派過去的臥底。只是知道這件事的妖都被妖王滅口了,這個老傢伙是怎麼知道的?不過老傢伙已經對著自己伸了手,女人不敢得罪他。當下將手裡的絹帛遞給了歸不歸。
    “你這肌膚粉嫩粉嫩,老人家我要是在年輕個幾百年的話,說不定就拉著你走了。”接過絹帛的一瞬間,老傢伙還不忘在女人手上摸了一下。佔了便宜之後,這才將絹帛展開,瞇縫著眼睛看了兩眼哈哈一笑。繼續說道:“這是滅妖的法陣嘛,當初徐福那個老傢伙就是得了這法陣的便宜,才創出來那套誅妖的陣法。他還糊弄老人家我,說最初的陣圖已經失蹤了。原來是在席應真那個爸爸的手裡,這個老人家我得帶著,再看見徐福那個老傢伙。看他還能怎麼說。”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將絹帛揉成了一團,隨隨便便的塞進了自己的懷裡。看著老傢伙的動作,女人媚笑了一下之後,衝著歸不歸說道:“老神仙,您也知道小奴家的來歷了。這件東西不拿回去的,妖王陛下發怒是要打小奴家屁股的,您高高手,將那張不值錢的破布還給小奴家吧。”
    “妖王打你的屁股?那個老東西可捨不得。”歸不歸哈哈一笑。伸手在女人的下巴上摸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回去和妖王說,東西是吳勉從蠻牛身上搶過去的。想要拿回去只管來找他。找不到我們的話,就去和席應真那個爸爸打聽一下,他老人家能告訴它我們在哪。”
    女人還是不捨得那件絹帛。扭扭捏捏還要向歸不歸討要那張絹帛。就在這個時候,吳勉不耐煩的說道:“蠻牛給你爭取了時間,你是不是應該到下面去謝謝它……”
    這句話從吳勉的嘴巴裡面說出來。女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它和數不清的男人、妖都調笑過,唯獨不敢對這個白頭髮的男人說輕佻的話。如意甚至低下了頭不敢去和吳勉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觸,猶豫了片刻之後,女人不敢在和吳勉帶著同一個區域,當下低著頭快速的離開了司馬徽的墓室,按著原路回到了地面。
    看著如意馬上就要消失的背影,歸不歸老不正經的吹了聲口哨。隨後笑瞇瞇的自言自語道:“老人家我還是少年心性那會,可不管它是人是妖。可惜了,我老人家早生了幾百年,沒有這個緣分了。”
    “你這話我會轉告你那親生兒子的,打個賭,百無求會不會掐死它……”
    大半個時辰之後,司馬府的大門開了一道縫隙。應門的老家人閃身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穿過了半個襄陽城,最後停在一座小小的民宅之前。
    確定身後沒有人跟在自己身後,他這才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閃身進到了民宅當中,摸著黑進了裡面的廂房,對著一個躺在床榻上的人影說道:“天還沒黑,司馬柬少爺就帶著管家出門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您來要不要去看一下?”
    “不用,那敗家子死在外面更好。可惜這次便宜了他……”人影說話的時候露出了相貌,竟然就是那位死了白天的水鏡先生司馬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