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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人

    歸不歸說了半晌之後,剛才扎到地下的小任三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小傢伙蹦蹦跳跳的爬到了老傢伙的背上,看著好像是小孩子在和自己的爺爺玩耍。不過在老家人的目光死角,能看到小任三的嘴巴微微抖動,正在歸不歸的耳邊說道:“下面是埋著一個死人,不過棺材周圍有陣法,我們人參看不到躺在裡面的是不是司馬徽老頭。”
    小任三說話的時候,歸不歸還在對著墓碑胡說八道,掩蓋住了小傢伙的聲音。一直等到人參娃娃說完。老傢伙這才站了起來,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說了這幾句好人家我的心裡也舒服一點了。既然司馬徽不在。那我們也不在這裡耽擱了……”
    說話的時候,老傢伙從懷裡面摸出來一把金錁子塞在了老家人的手裡。看著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漲紅起來,老傢伙嘿嘿一笑,繼續說道:“這算是替司馬徽那個老傢伙給你的,難得他人都不在了,你還怎麼盡心。”
    老家人緩了半晌才明白過來,當下緊緊攥著手裡的金錁子。千恩萬謝的對著歸不歸說了一通拜年的話,老人也是太激動了,心裡想著給面前這個老傢伙磕一個。不過身子太過緊張。僵硬的膝蓋都彎不下去。
    最後還是看著這幾個人要下山,這才穩了穩心神,一溜小跑的到了他們幾個人的前面。將這些人帶下了山。這幾個自稱是老太爺朋友的人將老家人送回到司馬徽的故居之後,便乘坐馬車離開了襄陽城。
    看著馬車遠去之後,老家人先回到自己的住處,將那一把金錁子藏好。隨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到了後院,走到一間廂房門前,隔著門對著裡面恭恭敬敬的說道:“老僕回稟主人,歸不歸幾個人在老太爺的墳前逗留了半刻之後,便離開了襄陽城。歸不歸臨走之前親口所說,老太爺不在,他們便不在這裡逗留了。”
    老家人說完之後。廂房裡面傳出來一個年輕男人說話的聲音:“好,這件事做的還算是不錯。你去找管家,就說是我親自吩咐的。在府中挑選幾個機靈的下人。讓他們裝扮成打柴的和獵戶模樣。每天都要去老太爺的墓前轉一圈,只要墓有動過的跡象,便馬上回來稟告。辦好之後你去帳房領十弔錢。算是我替老太爺商你的。”
    如果是在以前,得了十弔錢老家人一定會欣喜若狂。不過比起來歸不歸塞過來那一把金錁子,則完全不值得一提。但是老家人還是裝作欣喜的模樣千恩萬謝的一番之後。繼續對著房門內的主人說道:“老僕年老,怕耽誤了主人的事情,還是老僕將管家帶來,主人您親自吩咐他的好……”
    “我讓你如何,你便如何!不要和我討價還價!”沒有想到房門內的主人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大吼了一聲之後。廂房裡面又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和一個老下人生的什麼氣?現在您是家主,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女人說到這裡,又對著嚇得夠嗆的老家人繼續說道:“就照主人說的做,事後你再去帳房領二十弔錢。這是主人加賞你的,出去不要胡說八道。”
    聽到老家人驚慌走遠的聲音之後,廂房裡面的年輕人對著身邊美艷的女人說道:“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我先祖已經死了,你們想要什麼儘管拿去。不要在難為我了……”
    女人咯咯一笑,好像蛇一樣的纏住了年輕人的身體。用她鮮紅的舌頭舔了一舔年輕人的耳朵,隨後用她那甜得發膩的聲音說道:“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了嗎?剛才的話就當我沒有聽到。如果再有這樣的話被我聽到。司馬家的家主就要換成你的弟弟了,你可是不止一個兄弟的。”
    聽到了女人的話之後,年輕人的額頭上便有黃豆粒大小的汗珠流淌了下來。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女人又是咯咯一笑,隨後繼續說道:“只要你聽話,把東西找出來。你就還是司馬家的家主,我們也不會虧待你,到時候會助你成為一方霸主。不過前提是要快點把那件東西找出來。”
    聽到女人暫時不是如何自己,年輕人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苦著臉對著女人說道:“這一百天你都在這裡。親眼看到我連幾座祖宅都拆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你要找的那件東西。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件東西?”
    “這座大宅不是還沒拆嗎?你們的祖墳去看過了嗎?這座大宅沒拆,祖墳也沒有挖開。那就不叫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女人摟著年輕人的脖子,在他耳邊哈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東西一定是有的,就藏著這裡的某處所在。三天之後將這座大宅拆掉,還是找不到的話就拆你們的祖墳。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件東西,找不到的話你會死。你們這一大家子人都會死。一個不留……”
    剛剛鬆了口氣的年輕人身體再次變得僵硬起來,這時候,門外響起來管家說話的聲音:“主人,是您讓我挑選家丁去巡守老太爺的墓嗎?如果您再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這就找人去了。”
    年輕人輕輕的吸了口氣,隨後對著門外的管家說道:“不用去了。我改了主意……”
    還沒等他說完,身邊的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在年輕人的耳邊輕輕說道:“別改主意啊,這樣更好,這些日子你將能找的地方都找到了,就差墳墓裡面了。那可是你先祖司馬徽的陰宅,你說他會不會將那件東西作為陪葬,和他一起埋起來了?”
    “你連我先祖的陰宅都要驚擾嗎?”聽到女人開始打自己先祖墓室的主意,年輕人的臉色便糾結了起來。這時,女人有纏住了他的身體。說道:“一個死了的先祖,和你自己的性命,哪一個重要?為了一個死人。連活人的路都要堵死嗎?就在今天晚上,去挖了司馬徽的墓。”
    年輕人也是怕了女人,歎了口氣之後對著門外的管家繼續說道:“你準備好人帶上工具。今天晚上為老太爺遷墳……”
    管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司馬徽下葬剛剛過了百日這就要遷墳,未免也太兒戲了一點。房間裡面的少主聽到管家在猶豫。當下沉著聲音說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去,準備三十個勞力,晚上給老太爺遷墳去。”
    聽到少主說話的口氣帶著威脅,管家也不敢多嘴。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準備晚上給剛剛下葬百日的司馬徽安排遷墳的事情來。看著年輕人有些頹廢的樣子,女人嫵媚一笑和他一起倒在來床榻賞。隨即兩個開始扭動起來。
    天色擦黑的時候,這間廂房的大門才從裡面打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在女人的陪伴下從裡面走了出來,只是從後院走到大門口著幾十丈遠的距離,便讓年輕人臉色蒼白的有些異常。
    這時候,管家和門房的老家人已經守在了這裡。在他們倆的攙扶之下,年輕人坐上了馬車,隨後在關城門前一刻,他們的車隊這才從城中走了出來。輕車熟路的到了山腳下之後,這些人再次到了水鏡先生司馬徽的墳墓旁。
    和女人對了一下眼神之後,年輕人對著管家說道:“開始吧,請老太爺出來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