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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二十九人

    看到了華服男人腰間的玉牌之後,上官羊和年輕人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樓中眾人互不相識,也沒有什麼見面的切口,都是憑著玉牌辨明身份的。基本上看到了玉牌就是見到本樓的主事人了。
    當下,年輕人留在房間裡面看守法器。上官羊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櫃檯,對著掌櫃的說道:“晚上我們哥倆在你的店裡宴客,知道你這裡準備不了什麼酒席。溫上一斗好酒,殺兩隻雞燉上。再去湯鍋看看。不管什麼肉都切上五斤,細細的切上一大盤子給我們下酒。剩下你這裡還有什麼吃食也預備一些上來,剩下的金子就算是賞你了。”
    說話的時侯。上官羊從懷裡摸出來一個小小的金錁子,丟在了櫃檯上。他掏錢的時侯,有意無意的將同樣一塊玉牌露了出來,只不過他這塊玉牌上面的數字要大很多,上面用甲骨文雕刻著三十。
    掌櫃的見到了金子,當下也懶得去搭理那個化了妝的華服男人了。點頭哈腰的倒了聲謝之後,忙不迭的從櫃檯跑了出去。指使著老夥計去殺雞煮水,隨後跑出了這家小客棧,親自去了湯鍋那裡採買熟肉。
    趁著這個機會,上官羊衝著那位花了妝的華府男人說道:“在下是三十樓的主事人上官羊,見過樓中前輩。還沒請教……”
    “叫誰前輩?”沒想到華服男人聽到之後,突然衝著上官羊一瞪眼,隨後繼續說道:“你找面銅鏡自己照照,你什麼樣子,我什麼樣子?你的外相看上去有六十了吧?還有你這一身衣服,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修士是吧?修士就修士吧,腳上還串著個鈴鐺。現在什麼東西掛鈴鐺?牛!”說話的時侯,華服男人身上的脂粉簌簌的往下掉……
    上官羊完全沒有想到會這樣,當下他心中錯愕的不知道如何接話。問天樓中的等級森然,他又不敢隨便的反駁自辨。當下只能忍著這口氣,等著華府男人自己說到正題。
    好在這男人不久之後便進入到了主題:“是不是想著把那件法器給了我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告訴你們,那樣的事情不用想了。不止是你們倆,就連在後面等著交接法器的樓中主事人也正在趕往這裡。我們一起保著這件法器,稍後樓主也會過來和我等眾人匯合。問天樓自打建樓以來,所有樓層的主事之人相見,這還是第一次。算起來也是借了這個發起的光了。”
    上官羊這個時候,已經認定了歸不歸將法器埋在地裡就是一計。現在聽到了整個問天樓的主事之人都要趕到這裡,當下他急忙向著華服男人說道:“前--這件事有詐,這件法器並不是我們下手得來的。是老兒歸不歸埋在地理。引誘我等去挖出來的。現在整個問天樓的主事人前來,小心被歸不歸等人趁虛而入……”
    “就算有詐又怎麼樣?”華服男人冷笑了一聲之後,看了一眼對面房間裡面。年輕人看守的鐵箱子,隨後繼續說道:“現在問天樓已經傾巢出動,唯一能和我們一較長短的方士一門,在他們大方師失蹤之後也一蹶不振。一個歸不歸加上吳勉,翻不了天。”
    說話的時侯,華服男人竟然從懷裡面拿出來一面小小的銅鏡。將銅鏡擦了一邊之後。照了照自己的面容。看到自己的妝有些花了之後。華服男子掏出來胭脂水粉,一邊補妝一邊繼續說道:“去準備一下吧,不管歸不歸和吳勉有沒有什麼算計。這兩天都會很熱鬧的……”
    華服男人根本就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想想也是,這個人的樓層和上官羊相差太多,的確不用和他交代什麼。查看了鐵箱子裡面的法器吞煞之後。華服男人讓上官羊兩個人只管看守法器。接待樓中其他人的事情,這位五樓的華服男人直接負責。
    過了半晌之後,掌櫃的還不見回來,外面卻來了幾波前來投宿的客人。老夥計在幫著辦理投宿事宜的時侯,發現這些人幾乎都是單獨過來的,加在一起也有十幾號人了。這些人雖然年紀各異、有男有女。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身上都藏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牌。根據玉牌上面的數字從小到大排列,數字越小的,身份似乎越高。
    等到天黑的時侯。這家小客棧已經住滿了投宿的客人,就連兩間大通鋪都住滿了人。自打這間客棧開起來之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客滿的情況。
    不過還投宿的客人還遠遠沒有結束,入夜之後,又陸陸續續的到了七八個客人。知道沒有了客房之後,這些投宿的客人倒是沒有強求。他們都給了上房的價錢,但是只要在大廳住坐著休息一晚就好。
    這樣的錢掌櫃的沒有理由不轉,不過最早來到客棧投宿的那兩個人一直都守在屋子裡。直到入夜都沒有出來露過面,之前讓掌櫃準備的燉雞和熟肉放在二人的門口。直到後半夜也不見這二人出來取走。
    新來的各樓主事之人都在五樓之下,那身穿華服的男人在這裡變成了身份最高的樓層主事人。掌櫃在睡前特意數了一下,現在客棧裡面投宿的人一共有二十二個人。不過看樣子,這次來投宿的客人似乎還沒有結束。
    第二天一早,又有五六個人來到客棧中投宿。他們這些人幾乎將這間小客棧擠爆,這五六個人差不多是同一個時侯到了客棧。這些人雖然相互並不認識,不過卻以一個白袍的中年人為尊。
    和華服男人見了面之後,白袍中年人亮出來手中一塊刻著三的玉牌。見到了這塊玉牌之後,華服男人之前有些囂張的氣焰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清點了人數之後,這個小客棧裡面竟然住下了二十九個客人。不過聽到了這個數字之後,白袍中年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他環視了一圈身邊這些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慢悠悠的說道:“二十九位樓層主事之人,那就不對了。據我所知,不久之前,我們樓中接二連三有樓層主事人失蹤。他們當中有人在所屬的宗門當中,留下過自己的本命符咒。樓主親自去查看過,那幾張符紙已經燒燬。最少有五個主事之人或死或失蹤了,現在又是怎麼湊的二十九個人?”
    這幾句話說完,在場的眾人都緊張了起來,這位三樓的主事之人明顯在懷疑他們當中混進來了外人。問天樓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各個樓層的主事之人相互不見面,現在想要認清也不是那麼容易。當下這些人都開始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身邊的人
    看著面前這些人相互懷疑的樣子,白袍男人冷笑了一聲,隨後對著眾人說道:“既然多了幾個人,那麼把他們剔除出去就好,我們這些人雖然沒有一起見過面。不過私下總有交集。相互指認之下,多出來的幾個人應該就無所遁形……”
    白袍男人說完之後,華服男人突然笑了一下,隨後接口說道:“這樣好,不過指認就好,名字就不用說出來了,以免日後再惹出事端。有認識我的嗎?”
    這句話說完,剛才說話的三樓白袍男人看了華服男人一眼之後,輕聲說了三個字:“我認識……”他說完之後,又有兩三個人表明曾經在為樓主辦事的時侯,見過這位華服男人。
    這幾個人算是相互證明了身份,之後,華服男人慢悠悠的看著其他二十幾個人,說道:“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