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煉丹

    “你們不給人參喝點，怎麼知道人參長不長個頭？”小任三翻著眼皮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吳勉和歸不歸。拿起已經喝乾了的酒壺，放在鼻子地下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有些不甘心的繼續對著對面那兩個人說道：“就算種白菜你們也要施點肥料吧？什麼都不給，再過幾百年人參還是這麼大的個頭。”
    歸不歸呵呵一笑，說道：“要不給白菜上的肥料，你也來點嘗嘗鹹淡？別瞪眼，這都是為了你好。最近喝的有的猛了，你自己說說最近有哪一天沒喝多的？上午淮南王過來，我老人家沒好意思說你，是誰和淮南王划拳的？輸了你喝，贏了你替淮南王喝。老人家我看的清楚，那一頓酒席淮南王嘴裡除了吐沫之外，就沒有別的能嚥下去的酒水……”
    歸不歸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後面的話冷不防被吳勉打斷：“現在煉製不老藥的天材地寶差不多也快要湊齊，劉喜的事情也要說一下了。你應該在我之前就看出來了，他的體制和你我類似。劉喜有幾成變成白髮的機會？”
    吳勉說這話的時候並不避諱綠蘿和雲溪兩個小丫鬟，不過這兩個小丫頭卻識趣的很。兩個人一對眼神之後，同時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笑瞇瞇的看著兩個小丫頭離開之後，歸不歸對著吳勉說出來兩個字：“一成……”
    沒等吳勉說話，小任三先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就一成，老不死的你在開什麼玩笑？一成和沒有還有什麼區別嗎？”
    “有”歸不歸笑著點了點頭之後，繼續說道：“有一成就是說明劉喜那孩子還有一成的希望長生不老，這世上九成九的人吃了這不老藥馬上就死。但是劉喜是剩下的百分之一，他有一成的可能吃了藥之後，變成我和吳勉這樣長生不老的人。”
    “百分之一的人，也才有一成的希望長生不老……”小任三吐了吐舌頭，隨後繼續說道：“還是我們人參好，起碼還能長命百歲。對了，老不死的，你說說看，劉喜只有一成的希望長生不勞。那麼你們人裡面最合適這個不老藥的人，有幾成希望？”
    聽到小任三的話之後，歸不歸臉上的表情變得多少有些尷尬。遲疑了一下之後，他才說道：“八成……”
    “八成，那和完全融合也差不了多少了。”小任三抓起來酒杯，聞著裡面的氣味。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是誰的運氣那麼好？不是你們說的那個徐福吧？”
    老傢伙苦笑了一聲之後，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了一個字：“我……”
    “你？八成……”小任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緩過來這口氣之後，對著歸不歸說道：“老不死的，我打聽一下。徐福是什麼時候給你的不老藥，你又是什麼時候吃的？”
    提起來這段往事，老傢伙微微的歎了口氣，隨後繼續說道：“我四十八歲的時候，他把不老藥當作賀禮送我老人家的的。後來老人家我是一百四十六……也可能是四十七，再不就是一百四十八。反正就是這個時候吃的吧，當時我老人家大限降至。已經都看到來接我去輪迴的小鬼了，反正大不了就是個死，再壞還能壞到哪去？當下才把拿藥吃了。現在我還記得兩個小鬼是罵著大街走的……”
    說到這裡，歸不歸頓了一下，看著小任三吃驚的表情之後，他笑了一笑，隨後繼續說道：“我老人家惜命，要是當初徐福那個老傢伙說了我有九成融合的話，說不得老人家我八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也就吃了。”
    這一老一小說話的時候，吳勉一直都沒有插嘴，一直到兩個人說完之後，吳勉才慢悠悠的對著歸不歸說道：“那麼試藥呢？需要的材料裡面大半都有毒性，長生訣裡面沒說過試藥的事。不老藥出爐之後，總不能隨便找一個能融合藥理的人來試藥吧？”
    “怎麼不能？”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對著吳勉說道：“當初徐福的不老藥出爐的時候，排著隊等著試藥的人多了。要不是看過一面一面的死人，說不得一百二的時候我老人家就吃了。我見過徐福煉了整爐的丹藥，二十一顆不老藥，死了十九個，最後一個長生不老的。剩的那顆藥算是試藥試出來了，不過那個長生不老的也是運氣不好，沒過二年之後招惹了齊王，被剁成八十一塊分批送回來的。我老人家這麼多年總結出來一條長生的經驗，做人吶——不能太張狂，就算白頭髮成生不老了又能這麼樣？看見個頭比你高的還要繞著走……”
    “這樣試藥……”吳勉聽了歸不歸的話之後，皺了皺眉頭便不再說話。歸不歸看著吳勉的反應嘿嘿一笑，說道：“不花錢不出力就能博一下長生不老，要麼馬上就死，要麼一下子長生不老。這個險還是有大把的人願冒一下的，不過我老人家給你提個醒，連藥的時候別怕糟蹋。能多煉一顆就多煉一顆，要不然這一爐丹藥都不夠試的……”
    一個多時辰之後，綠蘿出現在淮南王小劉喜的寢室裡。這位小王爺傍晚的時候受到了驚嚇，經過大夫的診治之後還躺在床上靜養。這個十歲的孩子一邊閉目養神，一面聽著綠蘿將剛才吳勉三個人的談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只有一成的機會……”綠蘿說完之後，小劉喜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這個小丫鬟之後，繼續說道：“他們沒說當年火山服藥之後與藥力不融，廣仁是怎麼把他救回來的嗎？”
    綠蘿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之前他們還時不時談談廣仁的，不過最近眼看煉製不老藥的天材地寶就要湊齊。吳勉和歸不歸對不老藥對興趣滿滿的大了起來，廣仁的事反而說的少了。”
    “廣仁、火山這一對師徒哪裡去了呢？”小劉喜有些失神的看著綠蘿，頓了一下之後才緩過神來。對著面前的小丫頭說道：“你回去吧，如果他們那裡提到廣仁和火山的時候，一定要留意。去吧……”
    綠蘿離開之後，這位十歲的淮南王嘴裡不斷的自語：“只有一成……那麼火山又是怎麼做到的……”
    七天之後，最後剩下的一味天材地寶——玄冥草交到了吳勉的手上。重新的清點了一邊，無誤之後，吳勉和歸不歸開始按著長生訣裡面的記載初步處理這些材料。本來這些活讓綠蘿、雲溪她們來做就好，不過吳勉是第一次煉丹，從頭到尾都要經歷一遍。
    這一忙活起來，又是一個多月。所有的材料都處理完畢之後，吳勉挑選了一個吉日進了丹房。在歸不歸的配合之下開始煉製起來長生不老之藥。這一處大宅子就交給小任三來看管，小傢伙將胸脯拍的“啪啪……”之響，說道：“看房子交給我們人參，你們就放心吧？你們誰聽說過人參把房子看丟的？”
    等到丹房大門關上之後，小任三對著身邊的綠蘿說道：“姐姐，家裡還有多少藏酒？都取出來，人參我要洗澡……”
    長生決裡面並沒有記載不老藥要多長時間，只說了當異香撲鼻，緣到之後仙丹自成。當初徐福煉丹的時候，也沒有準確的時間。老傢伙歸不歸見到的，最長的時間在丹房裡面住了一百零九天。最短的一次上午進去的，午飯之前不老藥便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