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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夜嬰

    我問破軍怎麼辦?
    破軍說趕緊趕路,爭取在他們進入鼠山監獄之前找到他們,只有找到他們,我們這些人才能跟著他們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
    我點了點頭,當然。我現在最擔心的倒不是什麼龍脈密卷,而是擔心周雅。
    或許是知道了天罰組織的人也是不久前才從這裡經過。破軍一下子就顯得幹勁十足,他繼續在前面開路。葉九在旁邊輔佐,我們一行人,快步的跟在他的後面。
    這一路趕下來,又足足的趕了兩個多小時,這個時候,天已經是完全的黑了。眾人打起了手電。
    王大仙問,是不是可以露營一下啊?
    破軍說本來打算是可以露營的,但是現在,考慮到鼠山這邊的變故情況,還是不要在這裡落腳的好,要落腳,也要等到到達了山坳再說。
    王大仙唉聲歎氣的,可也只能是死活掙扎的跟在我們後面。
    我們這些人當中。破軍那邊的人就不用說了,而我們這邊,我跟燕雀的實力完全扛得住,至於林闖跟唐傲。也肯定能夠堅持,就只有王大仙,說實話,真有些難為他了。
    薩巴鎮距離鼠山,有三十多公路的工程,加上進入山腹之間,再到山坳,最起碼接近五十公里,我們這一路下來,幾乎都沒怎麼休息,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經是步行了十二三個小時。
    我都有些扛不住了。討廳帥巴。
    只不過,一想到周雅的事情,我又頓時的咬了咬牙,然後,幾乎是攙扶著王大仙,再次的往前面走。
    又掙扎了一個多小時,根本地圖上的方位,我們已經到達了那片山坳,不出意外的話,這裡,曾經就是鼠山監獄的舊址,只不過,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因為,三層在上再加三層地下室的監獄,已經被完全的覆蓋在地面之下。
    這裡一眼望過去,就是山。
    眾人一個個累的癱在了地上。
    破軍再次確定了一下,發現沒有錯誤之後,點了點頭,讓大伙休息,然後,晚上準備在這邊過夜。
    等到眾人從背包當中拿出了小帳篷,破軍又走到我身邊,說道:"林敢,他們應該也在這附近,等到這裡安排妥當,咱們過去打探打探。"
    我點了點頭。
    眾人支起了帳篷,破軍又安排了下去,分兩班,一班休息,一班睡覺,另外,又點起了篝火,值不夠,篝火很小,而且,在上面,還搭上了一個黑色的防火布,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防備被天罰組織的人發現。
    將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之後,破軍讓大伙先休息,他,則是跟我一起再次往前面走。
    我跟在他的後面,打著手電筒,雖然這裡也到處都是樹叢雜草,但是,很明顯看的出有人走過的跡象。
    破軍叮囑我盡量別弄出聲響,也千萬不要將手電到處晃,交代完之後,又躡手躡腳的往前面走。
    我發現,越往前面走,這路就越往下,看的出來,這裡,以前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山坳,兩邊都是山,所以,鼠山監獄才建造在這裡,只不過,後來應該是碰到了山崩地震或者是泥石流之類的東西,才瞬間將這裡覆蓋,然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夜晚,整個鼠山都是靜悄悄的,我們耳邊,不斷的響起走在草地上發出的沙沙聲。
    破軍應該是找尋痕跡方面的高手,一路上,都是他在前,一步步的摸索。
    我們就這樣整整的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我實在有些熬不住了,我正準備說回去吧,再這樣走,往回去的路還要折騰這麼久,到時候,肯定扛不住。
    破軍也有這個意思,他打著手電,正準備回去,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將手電熄滅,然後又拍了我一下。
    我也趕緊按滅了手電。
    黑暗之中,我看不清破軍的臉,也看不見他的表情,過了一會,他拉著我的手,緩緩的往前面走。
    大概往前摸了二十多米左右,他示意我停下,然後,扒開了旁邊的一大片樹葉,透過樹葉的縫隙,我往前面一看,這裡,竟然是一個陡坡,而陡坡的下面,亮著燈,而且,跟我們一樣,升起了一小堆用防火布遮擋的小篝火。
    我心中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的,除了天罰組織的那幫人,還能有誰?
    我趕緊朝下面看。
    不過,距離有些遠,什麼都看不到。
    我壓低了聲音,問破軍,"是他們嗎?"
    破軍嗯了一聲,"應該是,走,過去看看。"
    我們躡手躡腳,緩緩的往他們的小帳篷靠近,離的近了,我也慢慢的看清楚了,他們的小帳篷大概有十多頂,看的出來,他們的這個小隊,跟我們的人數差不多。
    破軍示意我停下,我們蹲著身子,我看見篝火旁坐著兩個人,穿著一身美軍野戰服的那種款式的衣服,其中一個抽著煙,旁邊的草地上,還斜躺著另外一個男人,我不認識。
    我又到處掃了一眼,我沒有發現周雅的身影,過了一會,其中的一個帳篷被打開,這一次,我眼睛都瞪圓了。
    出來的人,正是野田尚雄這條老狗,他看了看外面,然後,朝著坐在篝火旁的兩個人說了一句日本話,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接著,我又看見另外一個帳篷也打開了,這一次,裡面走出來的,竟然是我的那個分身。
    這傢伙,穿的人模狗樣的,說實話,有點小帥,但是,我一看就噁心,娘的,水貨就是水貨,再帥,也水!
    那傢伙走到野田尚雄的身邊,說了一句,"野田大佐,咱們還要在這個破地方待多久?"
    "找到東西,咱們就回去!"
    野田尚雄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
    "就你說的那個龍脈地圖?"
    那分身又問了一句。
    野田尚雄點了點頭,"當然,到時候,你大功一件。"
    "野田大佐,大功不大功其次,我最擔心的,還是林敢,我就想問你,你有沒有對付他的方法?"
    那分身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當然有辦法,你放心,林敢,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他不死,我們誰都難心安。"
    野田尚雄一字一句。
    這老孫子,還真是對老子恨之入骨啊。
    "當然,殺他之前,我們還需要......你懂得!"野田尚雄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個分身。
    那分身有些尷尬,說道:"野田大佐,你說,我為什麼就不能呢?到底是什麼原因?"
    野田尚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因為他才是真正的林敢的關係吧,而你,只是他的替代品複製品!有些東西,做的再好,複製的再完美,也是絕對不可能跟正品想比擬的。"
    分身的表情有些尷尬,也有些不爽。
    野田尚雄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緊接著又說了一句,"不過,要是他沒了,你,就是真正的林敢了,到時候,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心中好奇到了極點,他們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分身不能,因為我才是真正林敢的關係。
    難道是......
    我突然一愣,難道是分身打不開幽冥圖?
    我正這樣想著,那分身突然又說了一句,"野田大佐,林敢,他真的也會來這裡?"
    野田尚雄猛的一愣,隨即,皺著眉頭,嗯了一聲。
    "那......"
    那分身還想再問。
    野田尚雄已經是擺了擺手,"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探查入口......"
    說完,野田尚雄就準備往帳篷裡面邁進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林子裡面,突然響起了一陣猶如嬰兒啼哭一般的聲音。
    那聲音,嗚嗚咽咽的,就好像嬰兒沒有吃飽奶,在不斷的抗議。
    那聲音越來越清晰,讓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瞬間,我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是什麼聲音?"
    那分身也是猛的一驚,幾乎同時,帳篷裡面的人也全部湧了出來。
    野田尚雄頓時揚起了手,示意眾人不要作聲,然後警惕的看著周圍。
    那聲音,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只不過,間隔了十幾秒鐘之後,它又再次的響了起來,而這一次,我彷彿聽見,它好像就在我頭頂的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