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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犯賤的王大仙

    今天晚上的雪,他娘的下的特別大,走了沒一會,我就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不是老子體力跟不上,而是我現在只穿著一件短袖呢?
    娘的。大冬天的穿短袖,我也是醉了,早知道我真的會回到七十七年前,我就多準備一些東西,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狼狽了。
    我一邊走,一邊將手放在嘴邊呵著氣。
    王大仙也有些走不動了,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突然說了一句,"小兄弟,身體不錯啊,衣服穿這麼少。"
    媽的,我當時聽的就來火。要不是燕雀在這裡,我直接就要給他來一拳。
    這個老不死的。這他媽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見王大仙這樣一說,燕雀也好奇的看著我,然後問了一句,"兄弟,你不是宜城人吧?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
    我搖搖頭,"不是!"
    "那你今天......"王大仙又盯著我看。
    "我今天是來救你的!"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忽悠的瞎說了一句。
    "你來救我的?"王大仙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相信。
    我當即笑了笑,"當然,玄門正宗,天下玄術第一的王海林王大師。我可是早有耳聞,見到你有難,我想,只要是江湖人,就沒有不想來救你的。"
    我這一說,王大仙當即就裝逼了起來,"小友,謬讚了,我王海林不過是玄門眾多弟子當中普通的一份子而已。"
    "大仙,你就別謙虛了。"燕雀冷不丁說了一句,"要不然,為什麼野田尚雄那個老孫子只抓你不抓別人?"
    王大仙笑了笑,"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咱玄門中人,當......"
    後面的話。我根本就沒聽,娘的,光是前面這一段,我聽的都想吐了,這王大仙,比他媽幾十年後,還要虛偽。
    我們艱難的在雪地裡面前進,又往前走了一會,終於到了一個破舊的老房子前,此時,我真的有些走不動了。
    我又冷又累。
    王大仙也是氣喘吁吁,直說先歇歇。歇歇再說。
    燕雀沒有辦法,只能跟我們一起,坐在了旁邊的一個石頭上,我抱著手臂,燕雀看著我,又問了一句,"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木丸吐劃。
    "林敢!"
    我笑了笑。
    燕雀點點頭,"林敢兄弟,你身手很不錯啊,我叫燕雀!"
    我嗯了一聲,算作回應,其實我好想說,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娘的,我還是從七十七年後過來的。
    不過,我說出來,你們能信嗎?
    現在,我心中有多憋屈,也只有我他娘的自己才知道。
    王大仙掏出香煙,遞了一根給我,我其實不太抽煙的,不過,現在為了抗寒,我還是點燃了一根,至於燕雀,這小子,根本就不抽煙。
    我們剛剛抽了兩口,燕雀立馬就警惕了起來,示意我們將煙滅了,然後說道:"他們追上來了。"
    我趕緊將煙熄滅。
    說起來也是,這大雪,估計整整下了他娘的一天,現在,雖然是凌晨左右的時分,不過,外面亮的就跟白天一樣,加上我們三個人的腳印,不被找到才怪呢。
    "現在怎麼辦?"
    王大仙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燕雀皺著眉頭,看了看眼前的破房子,他突然緊走幾步,輕輕的一躍,然後就上了房頂。
    他在上面看了一會,然後跳了下來,跟我們說道:"他們估計分成好幾個小隊在找尋我們,除了這個方向之外,其他的方向,也有人,我想,野田尚雄估計還會通知宜城方向的駐城軍前來搜尋,這樣一來,咱們就被他們前後夾擊了。"
    "那現在怎麼辦?"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燕雀咬著牙,"還能怎麼辦?這一次過來的,只有五個人,待會,咱們將他幹掉再說。"
    臥槽,這小子,動不動就殺人啊。
    我不知道怎麼辦?王大仙更是嚇的差點就尿了褲子,現在看來,也只能按照燕雀的方法了。
    燕雀示意我們兩個人先進破房子躲著,待到日本兵過來再一起動手。
    我想了想,我突然想到了王大仙當初跟我說的那些話,他說過,我們三個人,在逃離日軍司令部的時候,是在雪堆裡面躲過的。
    而現在,或許就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
    我拉著燕雀,"房子裡面不能進,萬一日本兵來了,他們一進去,一下子就能發現我們,這樣一來,他們必定分散,即便不開槍射擊,也一定會鳴槍通知其他人,到時候,形勢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燕雀點點頭,"林敢兄弟,還是你想的周到,那你說,怎麼辦?"
    我指了指旁邊的雪堆,"我跟大師先躲在裡面,你上房頂,等到日本兵來了,你用最快的速度幹掉他們,記住一點,千萬不要給他們任何開槍或者發出聲音的機會。"
    燕雀點點頭,我跟王大仙鑽進了旁邊的雪堆,娘的,老子只有一件T恤,這一進去,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見我們躲了進去,燕雀又給我遞過來一把匕首,我說不用。
    燕雀笑了笑,說忘記我是一個高手了,其實,我也想用啊,只不過,我還沒殺過人呢,一旦用了匕首,就必須要殺人,而現在,我只想將這個光榮又艱巨的任務交給燕雀。
    燕雀將雪將我蓋了起來,只留有一點點的縫隙,然後他輕輕的抹去了地面上的腳印,就快速的上了破房子的屋頂。
    我們靜靜的等待。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樣子,一陣陣踩著積雪的聲音從遠處慢慢的走來,然後,我聽見了一句日本話,這話說完,那幫傢伙立馬加快了腳步。
    我在想,他們的意思肯定是,腳印到這了,他們,一定在房子裡。
    那五個日本兵的步伐有些急促,不一會兒,就到了破房子的前面,透過雪堆的縫隙,我看的真切,他們一個個端著槍,警惕的一步步的往破房子的裡面走。
    我屏住了呼吸,我不知道燕雀能不能夠一次性的幹掉他們。
    如果讓他們開槍吸引了其他人,那麼,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娘的,老子才剛來呢,不會就掛了吧?
    我有些後悔,後悔那天為什麼不拉著王大仙,讓他將七十七年前的這些事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但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那五個日本兵再次的上前,我抬了抬眼皮,我看見燕雀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子挪到了屋頂的邊沿,然後,在兩個日本兵剛剛踏在門檻前的一剎那,他猛的從上面俯衝下來,一手一把匕首,朝著最前面的兩個日本兵後脖子就插了進去。
    這小子,又狠又準,那造型,就跟大型單機遊戲刺客信條裡的主角一樣,帥氣拉風到了極點。
    幹掉最前面的兩個日本兵之後,燕雀根本沒停,他快速的拔出匕首,然後,狠狠的往前一拉,隨即,左右手同時攻擊,瞬間就劃破了另外兩個日本兵的咽喉。
    四具屍體還沒有徹底的躺下,燕雀已經是朝著最後一個日本兵衝了過去,這個日本兵走在最後,一看燕雀的攻擊,早已經嚇傻了,不過,看到燕雀衝來,還是本能的一退身子,這一退,直接就是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燕雀完全找不到攻擊的方位,只能再次踏前一步,而這個時候,那個日本兵已經是舉起了長槍。
    燕雀一看,趕緊將身子往後一閃,這個時候,燕雀衝過去,一定能夠殺了那個日本兵,但是,在這麼短的距離,燕雀,也絕對會被子彈給打中。
    所有的一切,都看在我的眼裡,我暗叫一聲不好,在燕雀的身子快速往後閃躲的一剎那,我猛的就從雪堆裡面衝了出去,我一下子就竄到了那個日本兵的前面,一拳頭就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他的手指放在長槍的扳機上,一下子,就昏死了過去。
    燕雀從地上爬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林敢兄弟,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轉過頭一看,的確,我剛剛躲藏的雪堆,離這裡還有不少的距離,而我,卻能夠在那個日本兵扣動扳機之前制服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做到。
    剛才的這個動作,加上在司令部殺狼狗,我感覺,來到七十七年前之後,我的實力變強了不少。
    這個時候,王大仙也從雪堆裡面鑽了出來,一見我們這麼快搞定了五個日本兵,豎起了大拇指。
    燕雀將匕首收好,說了一聲快走,要不等下別的小隊趕過來,就不好辦了。
    我覺得也有道理。
    不過,王大仙卻來了一句,"走,走什麼啊?這五個王八蛋,是給我們送附身符的。"
    說完,他叫我們兩個趕緊扒衣服。
    燕雀問扒衣服幹嘛?
    王大仙說,你傻啊,有了他們這身皮,咱們就能在雪地裡面橫著走了。
    說完,他一把將日本兵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然後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現在已經冷的受不了了,見王大仙扒了衣服,我也毫不猶豫,穿上了日本兵的棉絨大衣之後,還真別說,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
    王大仙又讓我們兩個抬著這五個人,丟進了旁邊的雪堆,掩埋起來之後,這才扛起長槍,放在肩膀上,"兄弟們,跟我走!"
    我們三個人,穿著日本兵的軍服,朝著宜城的方向就快步的走了出去,只不過,剛走沒一會,前面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小分隊,只有四個人。
    燕雀咬了咬牙,又來了一句,"人不多,只有四個,咱們過去,幹掉他們!"
    王大仙趕緊說道:"你用點腦子,這日本兵少說也派出了幾百人來找咱們,你一路殺過去,不被發現才怪呢,看我的!"
    說完,他朝著那幾個日本兵吹了一個口哨,然後指了指那幾個人後面的方向,大聲的指手畫腳,"啊索科,啊索科,特克你,特克你!"
    那幾個日本兵趕緊轉過頭,朝著王大仙所指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王大仙又趕緊招呼了一下我們,"快點,做做樣子,我們也假裝過去!"
    說完,我們三個人小跑了幾步,等到前面那四個王八蛋走的沒影了,王大仙這才讓我們停下。
    我跟燕雀都好奇的看著這個老東西。
    我問了一句,"大師,你懂日語?"
    "一點點啦!"王大仙裝逼的笑了起來。
    燕雀當即就興奮的說道:"再來一個!"
    王大仙撇撇嘴,"日本話有什麼好聽的。"
    "大仙,我以前還不知道你有這一招呢,你就再說一句,讓我們長長見識嘛!"燕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纏著王大仙。
    王大仙十分的得意,扛著槍往前面走,走了兩步,回過頭,"好,那就再說一句,聽好了。"
    娘的,我還以為他會說什麼八格牙路之類的玩意呢。
    那知道,他笑了笑,然後,學著女人的聲音,來了兩句,"雅蠛蝶!雅蠛蝶!"
    草,這老東西,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