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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衣服被扒了

  向天走後,我走進廁所想要洗澡,卻發現所有的日用品都已經擺滿。
  老道士看來是真的算到今晚會遇到我,不過還是很奇怪。能夠算的那麼準?
  我壓下心底的差異,洗了個澡。照了個鏡看到脖子上的傷疤,拿手一觸,還冒著寒氣。我的心底猛地一跳。
  「糟了,被屍體咬的這傷會不會死人?」
  隨後走出房間打開門,想去找老道士,卻發現向天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個杯子。
  他的眸子很冷,沒什麼溫度,惜字如金。
  「喝了,就沒事。」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過。發現杯子裡面是黃符水,差異的看了一眼。
  「咬這麼狠,不用抹藥?」
  「不用。」
  向天看也不看我一眼,轉身就走。
  他這個人似乎冷到了骨子裡。
  我關上門,看著這黃符水心下一狠,喝了下去。
  老道士想收我做徒弟應該是不會害我,畢竟要害我早讓女屍殺了我不就好了?
  喝下去之後,有些睏。迷迷糊糊就在床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
  隨後渾身一涼。
  我!的!衣!服!被!扒!了!
  一個吻,從我的眉間,一點一點吻到鎖骨,伴隨著幾分啃咬,隨後轉移到我脖子的傷口上。
  感覺有一股熱氣在和傷口裡的寒氣衝撞著。
  隨後這個吻,慢慢的下移,慢慢的下移。
  可是停在胸前就不動了,似乎只是一下,這個吻就按在了我的唇上。
  我很想反抗,但是我的渾身上下根本動不了,眼睛根本掙不開。
  我的渾身一直在打顫,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趴在我身上的是誰。
  一股恥辱直衝腦門,渾身似乎充滿了力量。
  我似乎有了力氣可以反抗,忽然一股薄荷香飄蕩在我的鼻尖。
  沖刷著我渾身上下的氣息,似乎我已經和薄荷香的主人融合到了一起。
  我睜開眼,發現楚墨的碧墨的雙眸真盯著我看,在夜的襯托下,似乎閃閃發發亮。
  我沒注意,被他的雙眼吸引進去了。為什麼有人可以長的這麼好看?
  隨後他忽然笑了,笑的璀璨。就是這一聲輕笑將我的理智拉了回來。
  「笑什麼?」我開口問。
  他卻笑的一臉寵溺,隨後俯身在我耳邊說。
  「小妖精。」
  一股熱氣衝著我的耳根,我有些癢。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冒了起來。推了他一把。
  「你幹嘛?」
  「沒幹嗎,你看著我。」
  「看你幹嘛?」
  「吻我。」
  我別開臉,沒看他。
  他卻是腹黑的將頭埋了下來,鼻尖對著我的鼻尖。
  「害羞?」
  就在一瞬間,我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我。
  輾轉廝磨尋找出口,我完全被這楚墨的氣勢所驚擾,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對方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我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我,人更貼近,感覺我的氣息一點一點變得炙熱。嘴裡是薄荷香的味道,淡淡的,唇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慾。
  我被吻的難以呼吸,有些皺眉,想要推開他。他卻是更用力的禁錮住我,只是一下,他鬆手。
  看著滿臉通紅情迷意亂的我,笑的那叫一個腹黑。
  我吐了吐舌頭,「妖孽。」
  「我妖孽,你不喜歡嗎?」他很認真的看著我,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我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他卻是用力的板正我的頭,看著我。眼神似乎充滿了堅定。
  「你要記住,你是我的。」
  「嗯?」他忽然說著話,我一下沒聽懂。
  「不許和別雄性有交流。」原來他是吃醋了,語氣裡閃著霸道。
  甚至還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我輕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話。
  隨後,楚墨那好看的眉眼忽然一皺。
  我看著有些心疼,竟然不自主的點了點頭。
  沒有擋住男色的誘惑……
  楚墨見我這樣,一個輕笑,笑的像個裹了蜜的糖果似得。
  眼底還閃過狡黠,似乎陰謀得逞。
  「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別逞強。默念三聲我的名字。」
  楚墨摸著我的頭髮,帶著一臉寵溺。
  我點頭,問道。
  「你怎麼來了?」
  「想你。」
  他略帶霸氣。
  「為什麼想我?」
  他沒回答,深情的看著我。
  隨後摸著我脖子上的傷痕,一臉心疼。
  「好好照顧自己。」
  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趕緊拉過被子。
  「這時候才發現?」
  楚墨嘴角帶著戲謔,一臉你是豬嗎的眼神看著我。、
  我面色一紅,沒說話。
  楚墨卻是一個輕笑起身,「我走了,別每次見你都遍體鱗傷。」
  我心底卻忽然有些空,沒說話,可是他就……這樣走了嗎?
  「不能離本體太久。」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開口。
  我點頭,甚至忽然閃過一絲衝動,不然我找外婆打開棺材?
  可是這個衝動下一秒便被理智沖走。
  外婆不願幫忙打開棺材,肯定有她的理由,我相信外婆!
  隨後,他彎下身子在我眉間親親一吻,薄荷的香氣撲面而來,非常好聞。
  我看著他,想要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他跳窗走了。
  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讓我看的有些心疼。
  他活著的時候,應該是高處不勝寒吧?
  死後都那麼強大遭人忌憚,活著的時候應該逆天了吧?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被他這樣一弄,我已經毫無睡意。
  起身,想去洗臉,卻從鏡子裡看到自己脖子傷的傷痕已經不見了。
  是楚墨嗎?我心跳忽然加快跳了一下。
  我隨著心跳,洗漱完,下了樓。
  發現向天和老道士已經在客廳裡吃早飯了。
  「這麼早?」
  向天沒說話,面色很冷。
  老道士卻是滿臉淫蕩,看的我心慌慌的。
  「修道之人起得早。」
  我點頭,沒說話在一旁坐了下來,也不客氣的和他們一起吃早飯。
  「一會,給我師父敬茶。」向天忽然開口,語氣有些淡漠。
  配合著他這張俊臉,倒是有種君子如玉的感覺。
  我點頭,我這是要正式拜師了。
  吃完飯後,老道士坐在沙發上泡茶,隨後向天將茶端了給我。
  我一臉茫然,直接將茶遞給老道士。
  向天皺眉,開口。
  「你不知道拜師要下跪奉茶嗎?」
  我有些尷尬,卻也二話不說直接下跪。
  「請師傅受弟子一拜!」
  老道士張東陽卻是滿臉得意,笑的跟朵老菊花似得,接過茶,說道。
  「今日起,你就是我們天山第十七代關門弟子!」
  「關門?」我有些疑惑。
  「你上面還有個兩個師兄。」向天開口,嘴角喊著戲謔,還有淺笑,不過神色依舊是很冷。
  「師兄?還有個?」
  「當然還有個是小爺我。」忽然門「彭」被人一腳踹開,走進一個看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滿臉的得意,到是和老道士一個鼻孔出氣的。
  這時候老道士才站起來給我介紹,「你的二師兄,秦浩然。」
  我忽然「噗」了一聲輕笑。「二師兄……,老道士,哦不師父,我們是要去西天取經嗎?」
  只見老道士額角的青筋似乎跳了跳,隨後一臉尷尬。
  「沒啊」
  秦浩然卻是左腳踏在桌子上,震的桌子「彭」的一聲。
  「這麼看不起小爺我?小爺我好歹也抓過厲鬼,打過殭屍。滅敵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輕笑,嘴角喊著戲謔。挑了挑眉毛看著他。
  「你這麼牛逼,天安門上掛的怎麼不是你?」
  秦浩然被我嗆的滿臉通紅,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去兇案現場吧。」
  向天開口,面上沒有表情,卻莫名的能讓我感覺到他帶著笑意。
  或許這個人的心裡不像骨子裡那麼冷吧?
  上了車,一路上就聽見秦浩然和老道士互嗆。
  本來以為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卻不曾想是一對冤家。
  老道士喊秦浩然土霸王,秦浩然也不示弱,喊老道士老頑童。
  車裡的氣氛倒是十分輕鬆。
  到兇案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太陽剛剛升起,照在身上不曬人,非常暖。
  我們師徒四人像逛商場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到被拉起戒條的現場。
  這是一片荒郊,現場裡挺著一輛大巴,已經是塵土覆蓋,看去像是經歷了風霜。
  我看著這巴士有些眼熟,卻也沒太注意。
  直到看到巴士裡的司機,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差點尿了出來。
  這不是撞死那個無頭女屍的司機嗎?
  看著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我渾身的涼氣直衝腦門,從頭涼到腳底。
  他穿的是夏裝,正是那天我上公車,被鬼打牆的時候,開車那司機的衣服……
  我看的渾身有些顫抖,結結巴巴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他是怎麼死的……的?」
  土霸王秦浩然歪頭看我一眼,看到我的神色,覺得有些奇怪,面露疑惑。
  「怎麼了?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