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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五具屍體

    這次會議只有我們五人到場參與,鐵隊長沒來,但卻在會議開始時,通過可視電話露面了。
    之前我見過這個時代的可視電話是啥樣子,所以沒那麼大驚小怪了。
    鐵隊長的人影出現在會議桌的最前面。他還是那性格,先說了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又強調他還在出差中,不能及時回來。在他回來之前,跟案子有關的事,都由他徒弟,也就是我全權負責。
    我本來就是個聽客,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成為焦點了。
    倒不是我太沒底氣,而是覺得自己才甦醒,也剛剛接觸這樁兇案,沒啥經驗就帶隊的話,很容易耽誤工作的。
    我想客氣幾句,把這活兒推了。沒想到在場四個警察全鼎力支持我,一個反對意見都沒有。
    我實在不好意思違背他們的意思。鐵隊長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小凡起身,想跟我匯報下他這方面的進展。
    我點頭許可,這時候出現個奇怪事,其他三個警察也都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
    我心說這是哪門子規矩?這麼一詫異時,小凡拿著一個遙控器,對著會議桌點了一下。
    突然地,會議桌上多了一具屍體。我的位置還非常巧的離屍體頭部很近。
    我心裡一緊,也學著其他警察那樣,往後退了,而且再仔細一觀察,我懂了。
    這屍體也是虛幻的,跟可視電話的原理差不多。我還認識這具屍體,就是那個女學生的。
    這麼短時間沒見,女學生的頭部和下體都被解剖了,尤其脖頸後面,還能隱隱見到縫合的傷口。
    小凡指著屍體,從頭到腳的說起來。他的觀點跟我之前猜的都差不多,致命傷是頭部,被尖鐵棍捅出來的,而她下半身更是被性侵過,按照小凡的經驗來看,性侵還是在女學生死後才發生的。
    接下來小凡又把這個案子做了個定性,這跟我想的有出入。他說這是一起虐屍案。
    我從就事論事的角度出發,發表了反對觀點,說這該是奸屍案才對吧?
    我以為自己這種說法會得到其他三個警察的支持呢,誰知道他們都偏向於小凡的觀點。小凡也知道我此時滿腦子問號。
    他多解釋說,「最近一個半月,包括這次女學生案在內,連續發生了五起類似案子,應該是同一兇手所為。」隨後他讓我再看看其他四具屍體。
    小凡摁著遙控器,會議桌上的屍體出現變化了。我沒急著說啥,默默觀察著。
    四具屍體是三男一女。我發現他們年紀都不大,估計也就二十左右,致命傷都在頭部,五官被削,眼睛、鼻子、嘴巴也都被尖鐵棍捅傷。
    就憑這個,我確定小凡說的沒錯,是同一人幹的。而且我也理解為啥小凡把這五起案子定義為虐屍案了。
    這世上是有雙性戀的存在,但我更偏向這次的兇手不是雙性戀,他這股男女通吃的勁兒,似乎更像在發洩一股情緒,或者被一種變態的心理引導著。
    小凡又把屍體換回女學生的,繼續說了一些資料。五個被害者的年紀在十七到二十歲之間,三名服務人員,兩名高中生。而且對這五個人的調查後發現,他們並沒什麼仇家,都在下學或下班時失蹤的。
    就說這個女學生,下了晚自習後,遲遲不回家,家長打電話找了一遍,沒想到最後還是出現了這種悲劇。
    我聽完想到一個詞,柿子挑軟的捏,不然死者裡怎麼沒有彪型壯漢或者武把子呢?
    我也算對案情有個初步瞭解了,既然一個半月前,警方就已經立案抓人了,我更想知道現在案子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問了一句。不僅是小凡,那三個警察也都一臉黯然。
    小凡代表大家說,「兇手流竄作案,這五起案子最後的兩起都發生在本市,似乎兇手打定主意,要留在這裡繼續作案了,而到目前為止,並沒得到任何跟兇手有關的信息。」
    毫不誇大的說,這是個連環殺手。我也對此類兇手比較頭疼,因為這類人既然敢連續作案,反偵破能力都是超強的。但聽了小凡後半句話,我又覺得不對勁。
    我指了指女學生赤露的下體。小凡知道我的意思,又搖頭解釋,「我連夜收集液體化驗,但從裡面找不到dna。」
    這話言外之意,沒有精子。我咦了一聲,又指著女學生的頭部問,「這裡也沒發現兇手的皮屑或者指紋之類的線索麼?」
    小凡用遙控器把屍體切換成一個男子的,回答說,「五個屍體裡,只有這具有掙扎的跡象,但兇手防著這一手,在棄屍前,把屍體徹底煮熟了。什麼線索都沒了。」
    我愣神了。而且本來我就挺納悶,心說這具男屍看著怎麼這麼怪呢,原來是熟的。
    整個會場變得沉默起來,甚至氣氛有點尷尬。我知道警方為了破案,有時也會派出線人。
    我相信不用我強調,警局早就這麼做了。我又把剛才聽到的消息全過了一遍。
    沒過多久,小凡他們打破沉默,問我有什麼特別強調的麼?
    我沒什麼好思路,就讓會議先結束了,等明天想到什麼了,再跟他們說。
    四個警察先後離開,小凡走的時候,特意回頭看我幾眼。我還在想著案子,就沒跟他聊什麼。
    之後回過神了,我一看時間,也不打算回家了,就在會議室休息一會兒得了。
    但我沒太大的睏意,又出去轉悠一圈,找來筆和紙。
    我發現自己對屍體的興趣很大,印象也很深,等握著筆之後,竟唰唰的在紙上畫起屍體來。
    這五個屍體,幾乎被我完全還原在紙上了,包括他們屍身上的一些特徵。
    我把五幅畫並排擺在一起,依次看著。
    我心思活躍起來,做出一系列的大膽猜測。
    首先我認為這個兇手的上肢發達,下肢一般。因為五具屍體的傷全在頭部,說明兇手擅長握鐵棍攻擊,而五具屍體沒有被踢傷的跡象,又表明兇手下肢力量不行,不然他洩憤或變態的同時,肯定會用下肢攻擊。
    其次兇手的個子應該不高。我撞見他時,他躲在計程車裡行兇。計程車不是吉普,座椅到車頂的距離不大,這計程車肯定不是他自己的,要麼搶來要麼偷來的,如果他是高個子,犯不上委屈自己,而且他當時肯定躲在後車座上洩憤呢,等我要查車時,他又能迅速回到駕駛位上,只有個子矮小,身子靈活的人才能迅速的反應過來。
    最後我猜他沒什麼錢,不是富人,這點不用太多解釋,想想就能明白。
    我一邊猜著一邊把兇手畫了出來,當然兇手長什麼樣,全憑我主觀猜測,等第六幅畫完成時,我把它擺在前五幅畫的後面。
    我就這麼盯著它們,漸漸來了睏意。我也沒脫衣服,蜷在椅子上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怪夢,自己坐在一個氣球的下面,氣球破了,我正飛速的往下落。
    我周圍還有兩個人,他們都昏迷不醒的。我一邊著急恐慌的同時,一邊想看清他倆長什麼樣兒。
    但夢中的他們沒臉,我看不出個啥來。
    最後眼瞅著氣球摔落到地上,遠處突然飛來一個矮個子,我看他的身材與外貌,認定就是這起兇案的連環殺手。
    他舞著尖鐵棍要殺我,我奮力反抗,還大喊著。
    我被這股揪心勁兒一帶,徹底醒了。
    而等我看著眼前情景,愣住了,因為自己沒在會議室裡,還脫得只剩一個褲頭,手裡拿著那支用來畫畫的筆,站在警局的辦公大廳。
    這時天早就亮了,也一定到了上班時間。來警局的同志少說十多人了,他們都拿著看怪物的目光,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