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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回程

    木籠底下的裂口裂開的速度很快,甚至一個眨眼過後,已經有木屑往下掉了。
    不僅是我,鐵驢和巴次仁也注意到這種情況了,我們仨反應一致,全都伸手向上,拽到了木籠頂部的柵欄。
    這一刻,我們是不會有掉下的危險了,不過昏迷的姜紹炎和寅寅還沒人管。
    我對鐵驢和巴次仁大喊,那意思趕快救人。
    鐵驢和巴次仁沒啥法子能讓姜紹炎和寅寅像我們仨一樣伸手拽住木籠頂部,他倆極端了一把,都用雙腿把這倆人夾住了。
    趕得很巧,在我們剛「救」人後,木籠底部徹底垮了,伴隨一聲巨響,木籠底部空了。
    我心跳的厲害,而接下來的事更讓我頭疼異常。
    我們總不能就這麼在這裡練「體操」吧?尤其自己身體下墜的力道,讓我本就疲勞的胳膊都有些酸軟無力了。
    我問他倆有啥法子能回到神廟一層去。
    鐵驢和巴次仁比我還難受,畢竟他們雙腿間還夾著一位。
    鐵驢試著往上爬,但都失敗了,他盯著我開口說,「徒弟,現在只有你有機會順著木籠往上爬,一層肯定有啥機關,你啟動了,把我們帶回去。」
    我聽完後覺得這個任務很有難度,但現在就這麼個形勢,我們仨騎虎難下,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喝了一聲,算是給自己鼓勁了,又咬著牙試著爬到木籠頂上。
    過程是很熬人的,大約過了一分來鐘,我還沒爬上去,反倒中途好幾次,我都差點失手掉下去。
    鐵驢和巴次仁也全在死撐著,他倆時不時擰一擰身子,讓姜紹炎和寅寅穩穩的別下滑。
    說實話,如果維持現在的狀態,我真不知道最後自己能否成功,但突然地,木籠動了。
    我最先敏感的捕捉到這一變化,還吃驚的看著鐵驢和巴次仁。他倆臉色一沉。
    我們仨沒啥應對的措施,只能靜靜觀察。
    木籠又被一股力道帶著,慢慢往上移動了,我心裡一喜,猜測到一個可能。
    這木籠也不知道是哪個逗比設計的,不管是從一層升到三層,還是從三層降到一層,都要先來到懸崖處做一個過度。
    我們仨互相打氣,終於挺到了最後的一刻。等木籠停到一層,我疲憊的先從裡面爬出去,又配合鐵驢和巴次仁,帶著姜紹炎和寅寅,一起出了籠子。
    姜紹炎和寅寅一直被夾到現在,身子稍微有點僵硬和變形,他們躺到地上時,雙手雙腳都有點耷拉著的狀態。
    我怕這對父女被被夾壞了,趁空看了看。他們脈搏還在,憑目前的條件,我也只能樂觀的以為,他們沒事。
    鐵驢和巴次仁都岔開雙腿,大咧咧的坐到了地上。
    我也學著他倆,我們緩了足足有一刻鐘。我知道整個神廟的敵人並沒完全消滅了,二層還有一些躲起來的活屍。
    但這期間他們並沒衝到一層過來搗亂,這讓我們挺欣慰,我們也沒那精力反過來去圍剿他們。
    我的意思,既然大主持已經死了,姜紹炎和寅寅也都找到了,我們就趕緊走人吧。
    我們想回到地面上,就只能再次借助氦氣球。我跟他倆說,我們一會兒好好做個計劃,怎麼背著姜紹炎和寅寅走懸崖,回到氦氣球上。
    鐵驢和巴次仁一定都考慮過這個問題,鐵驢沉著臉沒接話。巴次仁很實在的搖頭直說,「我們仨走懸崖就很危險了,不可能也沒那本事再背著兩個人。」
    我急了,因為這麼一來,豈不是說我們又得拋棄姜紹炎和寅寅了麼?
    但我是笨了一把,巴次仁又說了他的想法,我們先把姜紹炎和寅寅留在這裡,等我們回到氦氣球時,在把氦氣球弄過來接他們。
    我一愣,也暗暗責備自己,咋就沒想到這麼好的折中辦法呢。
    另外我也有一個擔心之處,我們把姜紹炎和寅寅留在這裡,會不會這段期間神廟的活屍會過來搗亂?
    但有時候做事真就得賭一把。
    我們仨奔著一層邊上那個柵欄門走去,也就是我們剛才神廟時的入口處。
    那個老和尚乾屍還靜靜坐在這裡,我們用不到他了,巴次仁挺狠,嫌棄乾屍擋路了,把它舉起來,對著懸崖下方丟了下去。
    接下來我們又得插鋼錐了。我們仨還是保持之前的陣型,巴次仁在前,我居中,鐵驢最後。
    我們來時,走懸崖用了一個多鐘頭,這次回去,我們的行走進度更加緩慢,這跟體力有絕對的關係。
    大約過了半個多鐘頭吧,當我們還在奮鬥時,鐵驢和巴次仁眼睛尖,都發現了一個異常。
    他們一起盯著我們腳下方,顯得特別緊張。我被他倆拐的,心裡也一緊。
    我順著往下看,剛開始沒發現什麼,但漸漸地,我看到一個黑點,它速度不慢,正順著懸崖往上來。
    我納悶這是什麼東西。巴次仁出言提醒一句,說大主持這老東西,竟還沒死!
    我身體一震,不敢相信的看了巴次仁一眼。巴次仁沒理會我的目光,繼續說,「都想想法子,不然咱們現在的位置,簡直跟砧板上的魚和肉沒啥區別。」
    這話倒也沒誇張,我們走懸崖,保持平衡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對付大主持了。
    就趁著我們說話的功夫,黑影又近了很多,我隱隱都能看到他的兩隻胳膊了。
    我是沒啥好思路,而且我們現在想返回神廟也不可能了。鐵驢更是急的四下亂看,等抬頭時,他突然咦了一聲,又擺手跟我倆說,「都躺下來,躺的越穩越好。」
    我不太理解這話的意思,尤其我抬頭,沒發現啥。
    巴次仁倒沒我這麼較真,趕緊一俯身,平躺在幾個鋼錐上了。
    鋼錐之間還有繩子,所以他躺著不怎麼吃力,而我就沒巴次仁的兩下子,躺的多少有些哆哆嗦嗦的意思。
    我躺好後,還盡量往懸崖壁上貼,我也不敢往下看。
    鐵驢對巴次仁的躺法很滿意,等看著我時,他不放心的催促,讓我再翻一點身子,最好能頂著懸崖。
    這就要求我的臉要傾斜朝下了。我打心裡都有要罵鐵驢的意思了,心說他到底要搞什麼?難道我們這麼躺著,就能把大主持嚇走嘛?
    我想是這麼想,行動上沒耽誤。最後鐵驢也迅速躺下來。
    我們仨沒人說話了,都這麼等待著。估計也就過了十幾秒鐘,而我卻感覺過了好久。
    妖孩離我們很近了,也就不到三十米的距離,我都能聽到他嘴裡發出的呼哧聲。
    我也盯著他瞧了瞧,他肩膀有一處裂開一個口子,一股黑血溢了出來,把他身子都沁變色了。
    由此可見他剛才墜落時的力道有多大。
    妖孩也對我們仨的舉動很奇怪,他爬行速度越來越慢,似乎在琢磨我們的意圖。
    鐵驢掐著尺度,這樣等他覺得可以了,喊了一嗓子,把左輪槍舉了起來。
    這槍裡的子彈已經滿了,他毫不吝嗇的把子彈對準上方全打了出去。
    我抬頭看著,每一發子彈打的位置都不固定,但也有一個相同的規律,子彈都打在一片雪域的下方。
    隨著子彈越打越少,鐵驢一臉焦急的表情展露無餘。但最後一發子彈立功了,在它射中後,雪域動了。
    先是抖動,之後跟傾瀉而下的瀑布一樣。
    其實較真的說,落下的不僅有雪,還有大量的碎土。
    我明白鐵驢啥意思了,這時嚇得趕緊抱住了腦袋,又盡量往懸崖壁上貼一貼。
    雪和土在不受控制下,飛速的落在我們身上,又吞沒我們,往妖孩那裡衝去。
    妖孩盯著這股災難,沒了剛才的士氣,嚇得哇哇叫了幾聲。他想往左邊避一避,繞開雪崩。但沒那時間了。
    這股雪與土,把他完全裹在其中,又不耽誤的往下落……